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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咸陽已好幾天,可遊俠惡來一直覺得很不習慣。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這裡沒有亂七八糟的市井和欺善怕惡的兇徒,每一條街道、每一處集市都井井有條、買賣有序;這裡沒有橫行驕縱的權貴富人,他們的車駕進城之後靠左緩行,全然沒有楚國御者常見的那種跋扈;這裡民風質樸勤儉,行止虎虎生風,妓市卻門可羅雀,出入其中的只有來自六國的商賈……
唯一讓惡來有些不適應的是城內沒有酒肆,很難買到酒。師弟夏陽說,秦法禁止民間私自賣酒,酒即五穀,乃萬民之食,粒粒珍貴,怎能拿去釀酒。惡來是個粗人,他從來沒有想過酒是這麼來的,頓時有些愧疚,他一生喝酒甚多,不知浪費了多少糧食。
“自周幽王始,天下諸國討伐不斷,戰亂不止,黎民苦不聊生、哀鴻遍野。鉅子言:‘先師墨子曾曰:如果一年因戰而死萬人,則至今橫死之人已逾五百萬。其後戰事愈急、士兵愈眾,橫死之人非一千萬不止。’故鉅子言:‘天下丁口不過二千萬,不止戰,二人僅存一人。墨者之志,當使天下人踐行大道,兼愛非攻。可如何才能兼愛?萬民為一王之子民即能兼愛;如何才能非攻?天下為一王之王土即可非攻。’
以前先師墨子囑我弟子行義:‘譬若築牆然,能築者築,能實壤者實壤,能欣者欣,然後牆成也。為義猶是也,能談辯者談辯,能說,能從事者從事,然後義事成。’自先鉅子腹黃復入秦開始,迄今已有一百餘年。大秦四世賢君,變法圖強,終使鄙陋之國為天下霸主。今大秦一統天下之勢已顯,我墨者當竭盡所能,助之以成義事……”
咸陽夏家宅邸,師弟夏陽循循善誘,對惡來這個師兄介紹墨家助秦之原委、歷代墨者之奮鬥。對一個嫉惡如仇、行俠仗義的粗人來說,這無異於醍醐灌頂,惡來感覺身上的血已經沸騰、又覺得自己正身處一片燦爛的陽光中。他是幸運的,更是幸福的,昨天,他僅為一人拔劍,今天,他要為天下萬民拔劍。
“請師弟告於鉅子,惡來願入秦軍,助秦王一統天下!”激動中惡來猛然對夏陽行揖,他手臂上全是力氣,以致僅僅行揖,骨節也發出爆響。
“非也,非也。”夏陽對惡來的激動並不詫異,他回禮道:“鉅子已派我入六國行商,以購秦國急需之物。可小弟體弱志疏,劍法不成,關東不比秦國,需仗師兄之劍術。”
“行……行商?”惡來有些呆,他以前可是劫商的啊。
“正是。”夏陽微笑,“弟之先祖姬唐,曾封於梁地,以梁為姓,國滅先歸於蠻、後歸於楚、再歸於晉、又歸於周、終歸於秦。雖然是公族,為生計不得不做商賈,所以得相邦囑託,入六國為我大秦行商。”
夏陽對自己的族系頗為自豪,他可不是惡來這種無姓無氏的庶民。惡來沒有意識到他言語裡的自豪感,只為自己不能從軍而遺憾,他道:“師弟可否另尋他人相助?我欲回行館求師兄代向鉅子說項,求入軍助秦王一統天下,若成義事,不枉此生。”
“無妨。”對惡來的要求夏陽毫不介懷,用過午飯方恭恭敬敬的將他送走。
惡來要見師兄善去,善去此時卻不在行館,而在少府。
“……荊之強弩,射逾三百步,武場所發之箭皆飛過城牆,落於護城池中。玃君即位重視,讓人繪了圖,囑我帶入咸陽。”
秦國少府不是普通的機構,少府一掌宮廷財政,二掌國璽文書,三掌宮廷雜物,四掌手工製造,其有別於大府,實另成一體,直接對秦王負責而非相邦。善去來此是因為身懷楚國強弩之圖,而墨家鉅子燕無佚乃少府首席工師,負責秦國一切兵器製造。
“射逾三百步之弩……”燕無佚雖有封爵俸祿,可打扮依舊是墨者模樣:身著帶補丁的黑色葛衣,腳上是草履而非皮屢,拿著錦帛的手長滿老繭。“高愈一丈,以繩為弦,確不同於韓國之弩,可知弩臂為何木所造?”
善去手裡的情報和秦諜玃此時所掌握的情報完全不對等,一開始玃以為弩炮和其他弓弩一樣,蓄力全靠弩臂,因而打聽弩臂為何木所造,最後聽聞弩臂用的是楠木,楠木是硬木,缺少彈性,頓覺其中必有機巧。確實如此,普通弓弩以木材的彎曲蓄力,弩炮卻以機箱之內牛筋的扭曲蓄力,兩者發力全然不同。可惜當玃弄明白這點時,善去已經離開郢都。
只是墨家能人甚多,哪怕是一張平面圖,大工師葉隧也還是看出些門道。
“雖然以繩為弩弦,恐非以此發箭。”葉隧說道,“如果以弩臂發箭,為何弩臂截為兩段?”
“子隧以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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