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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箱成箱的黃金白玉小心的收了起來,家宰趨步欲報送來的黃金有多少時,太僕觀季揮揮手,讓他下去了——以令尹春申君的手筆,送來的黃金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再說,金多金少只是立場,人家送多少自己收多少便是。網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上次太子之爭無分勝負,王子荊不過是赴蘭臺就學。唯有大王的心思好像變了,此前是欲立王子悍,現在呢,似乎想立王子荊。真能這樣變嗎?別看朝堂上那些封君卿大夫不可一世,實際上他們中幾個有實權、幾人有封邑?不過是一群無權無邑的淫人罷了。二十多年來,楚國真正的權力不在大王而在令尹春申君,春申君欲立王子悍,誰又能攔得住?
觀季回想起這段時間兩撥人的拜訪,尤其想到子莫僅憑一張嘴就想自己支援王子荊,再次啞然失笑。那些封君卿大夫還活在幾百年前麼?憑一句以‘楚國社稷為重’就要他站在他們那邊,富貴而多士、貧賤而寡友,市井之徒都懂的道理,這些人怎麼就不懂?
“子曳,我聽說你在蘭臺見過王子荊?”聽聞弟弟回府,觀季召之笑問。
“我聽說兄收了令尹重金?”裝金盛玉的髹漆木箱收拾的一乾二淨,可觀曳依舊聽說了此事。
“正是。”觀季頷首,“春申君做了二十年的令尹,楚國上下只知有令尹不知有大王。當初我不站在王子悍那邊,待價而沽罷了。現在大王想立王子荊,可跋胡疐尾,大子不敢立。大王的壽命,不在春即在秋,大王之後,春申君肯定會立王子悍……”
“王壽不在春即在秋?”觀曳眼睛瞪圓了,想起那日釋菜之禮由令尹主持,他急道:“大王病了?”
“正是。”觀季撫了一把鬍子,安然道:“大王欲立王子荊,為時晚矣。”
“如果王子荊是聖王呢?”那一次交談之後,接下來幾日熊荊又至藏書館,這幾次談的不再是軍事地理、也非造船航海,談的乃是山海經之編撰。熟悉之後,助王子荊為王的念頭在觀曳心裡越來越強烈。他回來就想與兄長商議此事,沒想到兄長已經收了春申君的重金。
“如果他是天生聖王,老天會保佑他。”觀季無所謂。“子曳你欲助王子荊為王?”
“正有此意。”觀曳直言相告。“王子荊生而知之,學識廣博,為人聰慧老成。西地的那些大夫封君,不可依憑,如果我們能助其為王,令尹之位可得。”
“錯了。他既為人聰慧,又怎可授人於權柄?”觀季看著弟弟失笑,覺得他聰明反被聰明誤。
“不是。王子荊此生之志不在朝堂、亦不在天下。”觀曳的回答讓觀季笑的更厲害,他不得不再道:“王子荊言天下僅乃中洲東邊一隅之地,中洲之南有印度,中洲之西有波斯,中洲之外有東、南、西、廢、寒等五洲。而地非方乃圓,若往東而行,數年後可從西邊回來。他願乘風破浪,泛舟於海,以觀山海之奇,度世界之大……”
“地非方乃圓?!”觀季本來還一臉無所謂,但這幾個字像是會咬人,疼的他跳將起來。
“正是。王子荊……”觀曳正要細說,卻被兄長打斷,觀季道:“地圓之說,上古已有。可王子荊如何而知?”
見兄長如此驚訝,觀曳笑了:“生而知之。”
“生而知之?”觀季坐下,他可不把子莫的說辭當真。“如果地為圓,東皇太一怎麼辦?”
觀季為太卜、觀曳為卜尹,家族擔任楚國卜尹一職有幾百年之久,被譽為楚國之寶的觀射父便是其祖。身為卜尹,楚國權力鬥爭觀家一般不介入,多為順水推舟。世俗權力如此,神權卻不容置喙,任何人敢染指神權、褻瀆神靈,觀家都會給予其致命打擊。東皇太一乃最高神,觀季擔心的問題是:如果大地是圓的,那太陽怎麼辦?
“東皇出於湯谷,棲於虞淵。地如果是圓的,東皇回湯谷正好,地如果是方的,東皇如何回湯谷?”觀曳反問道,這個問題從他聽熊荊說地為圓時便考慮過了。考慮之後覺得地必須為圓,不然太陽怎麼每天都從東邊出來,它每天可是落在西邊的。
“善。”觀季鬆了口氣,地圓之說沒有破壞神權,反而彌補了神權的一個漏洞。
“助王子荊為大子,兄長你為令尹,可以嗎?”觀曳繼續說自己的想法。
“不可。”觀季想都沒想就反對,“楚國之權在令尹,令尹之權在縣尹。縣尹封君,數百年勢不兩立。現在封君卿大夫願立王子荊為大子,縣尹自然要助王子悍。”
“如果大王立了王子荊呢?”觀曳還不死心,問了最後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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