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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木兮,木有枝
(山上樹叢,竹上枝梢)
惿隨河湖——心悅君兮,君不知
(您知道嗎?我心裡對您是多麼的敬慕眷戀)”
陣寬一公里左右的右軍,熊荊注目中緩緩前行,每走大約兩百米便對士卒土揖。每一名士卒都在歌唱,這歌聲已投入他們全部的力氣,唱的面紅臉赤,渾身發燙。
南蠻鴂舌,即便把歌詞右史翻譯成雅言,熊荊也聽不懂他們到底在唱些什麼,只知道他們每個人都注視著自己,每個人都在傾情歌唱。熊荊相信,經此之後,哪怕是所有人全部戰死,這些越卒也會無怨無悔。然而,他們衣衫襤褸,赤腳披髮,只有前三排徒卒有甲,後排皆無,戈戟矛也長短不齊,一些還額外用麻繩綁著,大概是擔心不牢固——雖然一路同來,未著甲時熊荊根本不知道他們的裝備如此殘破。
“我們帶了有多少騎兵刀?”熊荊停馬回問。
“只有數百把。不患寡而患不均,大王不可……”右史猜到了熊荊的意思,趕忙阻止。
騎兵刀是給騎兵的,不說賞賜給越卒,就是給騎手都不夠,熊荊聞言只好作罷。可他又不給這些越卒些什麼,心裡實在過意不去:這些衣衫襤褸的徒卒可是走了上千里路來給自己賣命。
“末將見過大王。”右軍之帥陽履騎著馬急急奔來。
“免禮。”熊荊眼睛瞪著他,“為何越卒兵甲如此殘敗?”
“稟大王:越地兵甲全為昔日越國所留,時日太久,故而殘敗。”陽履硬著頭皮答話。
“荒謬!先君威王滅越,至今已近七十年,七十年都未曾換過兵甲?”熊荊很是不滿。
“以末將所知,未有。”陽履不得不據實而答。楚威王時乃楚國最強盛之時,懷王時越地還時有叛亂,故而不在越地徵兵,襄王雖曾徵發過東地之兵,可徵兵的多是淮上諸縣邑之卒,且只有一次,那一次越地士卒出征也是這樣的兵甲,再後來就沒有戰爭了,所以越地的甲兵一直沒有替換更新,老舊殘破不堪。
陽履說完,右史又補充,熊荊無奈又問:“大營可還有兵甲?最少前三行需備好甲。”
“無有。”陽履的回答再一次讓熊荊失望。“末將配齊甲冑已是不易,未有好甲。”
“越地就這麼窮嗎?”熊荊嘆道。他知道這個時代的戰爭都是士兵自己出糧、出武器、出牛馬、出甲冑。一些物資比如軍糧、武器是由國家發放,可這些還是取之於民,牛馬甲冑那就更是要己出錢置辦。越卒如此模樣,只能說明他們很貧窮。
“稟大王:越地不比中原,雖無餓死,也少有富戶。”陽履答道,他在越地為司馬多年,熟知當地民情。“然越人士卒敢死,非中原士卒可比。”
“敢死之士卻無犀兕之甲,犀甲之士卻又列於陣後,這打的是何戰?”熊荊忍不住感慨,不再搭理陽履,在越卒的歌聲中徑直奔向中軍陣列,陽履聽完只呆呆望著他去。
中軍陣寬四公里,每行四千人,二十人的厚度總計八萬人。除了郢師,還有息縣之師、期思之師、蓼之師、西陽之師、下蔡之師、居巢之師、鍾離之師、肥陵之師、舒縣之師、建陽之師……
他們沒有像右軍那樣唱歌,而是大呼小叫的喊著‘拜見大王’,特別是郢都之師,很多人還於陣列間伏拜,陣列當即亂作一團。見此情景熊荊不得不轉頭看向北面,看秦軍有沒有出營。好在北面什麼動靜也沒有,有的只是三百步外秦軍騎士在遠遠的觀望。
“讓他們不要伏拜。”熊荊揖禮的時候吩咐左右。
“大王有命,介者不拜。大王有命,介者不拜……”傳令不如呼喊,宮甲立即大喊了起來。如此伏拜之人才算沒有。
“臣見過大王。”旌旗林立,熊荊緩緩往西,終於來到西陽之師陣前,曾瑕特別跑出來行禮。
“西陽之師。”早上只巡視了兩個營,熊荊自然記得人人有甲冑的西陽之師。
“正是西陽之師。”曾瑕大聲道,“臣謹記王命,已令師中勳貴子弟列于軍陣最前。”
“大善!”西陽之師最前一行確實衣著甲冑不凡,熊荊看了大為高興。
“稟大王:我師誓死以赴,必破秦軍。”曾瑕又喊了一句口號,熊荊聞後更悅。
“若各師皆如西陽之師,秦人何懼?”熊荊只看向第一行甲士,沒看見曾瑕的眼睛正眨巴眨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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