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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爭論的時候熊荊多在看,少有出聲,更不表示自己的態度。等朝議幾乎要確定了,他突然來這麼一句,全場皆是驚訝。大王這是要提起下裳不認人麼?不對啊,真要如此,又何必宿於城南小邑之側?
大廷上人群臣驚訝,左史年輕,老實的他上前揖道:“彼時羋女公子日日在大王之側,與大王同寢。若非大王子嗣,又能是何人子嗣。臣以為……”
“是寡人明瞭還是你明瞭?”熊荊很是不悅的反問,左史當即啞言。他畢竟不是當事人,不清楚除了大王以外,還有誰曾與羋玹歡好。
“大王之意,乃羋女公子所孕非大王子嗣?”屈遂感覺到了什麼,連忙發問。
“三閭大夫何處此言?”熊荊冷笑。“寡人何時言羋女公子所孕非寡人子嗣?”
“這……”屈遂思路很清楚,可被熊荊繞暈了。
“大王何意?”昭黍再問。“羋女公子所孕為大王子嗣否?”
“寡人無意。”熊荊道:“在確定之前,寡人不言羋女公子所孕乃寡人子嗣,也不言羋女公子所孕非寡人子嗣。”
“在確定之前?”昭黍再度追問,重複著熊荊的這個詞。“大王何時方能確定?”
“必要之時便能確定!”熊荊冷笑不減,他看到大廷上有些朝臣已有所覺悟。
羋玹嫁入楚宮,就像剛才朝議的那樣,孩子最終還是受儒家所教,生於宮外反而可以自由自在。熊荊本就是成年人的思想,他曾感嘆於兩千年多前前先進的教育方式,但始終抗拒這些教育中無所不在的黃左思想。
歷史存在押韻。戰國時代的華夏類似二戰前後的歐洲,以及以歐洲為放射中心的整個世界。兩者存在的差別僅僅在於科技不是那麼發達、文明不是那麼複雜、人性沒有那麼細膩,但白左黃左味道一模一樣。
熊荊感覺靈敏,軟綿綿的黃左說教讓他從骨子裡厭惡。懷王是怎麼教出來?懷王就是這樣教出來的。襄王怎麼教出來的?襄王也是這樣教出來的。被人辱罵是蠻夷的時候,楚國收穫的是中原諸國深深的畏懼;等到被人誇讚說楚國很文明的時候,得到的卻是全天下的恥笑。
為何如此?自莊王起,王廷之中、貴族之間的黃左思想便無處不在。莊王曾曰:‘夫文止戈為武。’又曰:‘夫武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民和財者也。’莊王第一句話便說錯了,不是止戈為武,而是趾戈為武。
熊荊相信,兒子交給孔謙、屈遂、昭黍這幫人,必然教出第二個懷王。這個懷王因為涉世未深,思想幼稚,肯定不能像他這樣分辨左右,排毒保命。
羋玹嫁入王宮當然可以,但楚宮從此不再行周禮,王子亦不受儒家之教。做不到這一點,他寧願羋玹母子就在小邑住著,而他住小邑之側。與諸國公主絕婚前,恪守夫妻之義,絕婚後羋玹如果不能嫁入楚宮,那便如臨澤裡那般,兩個人帶上孩子過自己的日子。
熊荊想法如此,昭黍、鬥於雉等人從他那句‘必要之時便能確定’瞬間洞悉了他的意圖。昭黍目瞪口呆,大王這是魚死網破,寧願不給羋玹名分也要和自己這些人死磕;鬥於雉則滿臉堆笑,王廷和新公族周禮派的爭鬥越來越精彩,諸氏可高枕無憂。
“先王骨血淪落宮外,大王他日如何面對先祖先君?”屈遂發出一聲哀嘆。熊荊不語。
“大王萬不可如此,王長子不受傅保之教,他日如何繼承王位?”昭黍大叫著。“即便即位為王,諸臣也必然不服,不服而為王,王長子何以治國治天下?”
“不服?”昭黍這算是威脅了,熊荊冷笑道:“寡人即位,也多有不服。不服可談服,談不服則殺服。僅此而已。治國之道,全在言談與殺戮,再無其他,何難?”
“大王……”昭黍聞言面上一紅,差點噴出一口老血。東野固、孟惠、顔滑子這些魯地朝臣面色更是劇變。他們不是不清楚大王的意圖,他們礙於同姓不婚惡不殖這條真理,不敢多言羋玹有孕之事。承認羋玹有孕產下王長子,豈不是說同姓可婚?同姓既然可婚,豈不是說基於周禮的儒家倫理並非完全正確?
儒家必要成為真理才能贏得信徒,而真理不容懷疑,任何一點瑕疵都會造成整體的崩壞。他們對羋玹有孕只能視而不見,日後羋玹產下的王長子也將視而不見。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見熊荊揮袖,長姜再度嚷嚷起來。
宣告羋玹有孕,卻不馬上確認讓羋玹嫁入楚宮,而是要等待‘必要之時’。這樣既為以後兒子認祖歸宗、繼承王位做下鋪墊,又避開了昭黍等人把兒子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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