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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要緊盯城角!”田宗在城牆上巡城,每一個連長上前揖禮時,他都會牢牢叮囑一聲。可惜他巡城一圈沒有都走完,一列秦軍就從十里外奔來,他們不偏不倚就在此前申門的旁側以衝車為掩護,開始城下鑿牆。
實際上即便是大司馬田宗在此,也說不出太多的理由。五十萬秦軍到底是什麼性質的軍隊,田宗不知。而齊軍和秦軍一樣,攜行能力有限,人馬比例達不到楚軍編制所要求的一比五(每二十人一輛四輪馬車),除非內線作戰,不然大軍很難快速行進。
“即便荊人佔了咸陽,那又如何?”是不是拔下咸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氣勢。王敖把齊國君臣說的啞口無言後,索性退了一步。“正所謂毋獨攻其地而攻其人。荊人不過二十萬,弊邑雄兵百二十萬,荊人若能勝我,何不在共邑與我一戰?荊人不敢赴共邑,乃懼我也。十萬荊人能勝五十萬秦軍否?”
“然楚軍有雷鳴之器,雷鳴之威,秦軍敗矣。”大諫田幀道。為了獲得楚國的雷鳴之器,齊軍趕鴨子上架,二十萬大軍與項燕麾下的項師、陽夏旅一道,已出大梁北上解救邯鄲。
“若荊人雷鳴之器有此神威,弊邑秦王早已薨也。”王敖抖了抖手上的大楚新聞,如此反駁。說完他又隨機揖向王席上的田建,道:“若荊人真攻入咸陽、大敗弊邑五十萬秦軍,此荊人之喜,與大王何干?”
“你……”突然被王敖這樣說一句,田建非常氣憤。齊楚聯姻,同時結盟,楚國之喜就是齊國之喜。但他還來不及把這句話說出來,王敖又道:“荊人之喜,大王之憂也。”
“寡人何憂之有?”田建不悅反問。女婿打垮了秦國,又教會了他吸食大麻葉,每日都來一兩支,日子已是樂無邊。
“天下人皆言,荊王有信,確也。”王敖開始進入揮灑自如的境界,先看田建,後看身後兩側的齊國大夫。“然,荊國之制,實與我弊邑相類,乃軍功封閭之制也。荊王有信,荊王海舟通世界,金銀以舟載,然荊人譽士有何?”
“荊人譽士列於前行,不顧生死,勇武莫當,然其封閭,亦不過二十五戶之民,少矣。且荊人譽士不過兩萬餘,楚國之地便已封盡,十年之後,荊人譽士何封?二十年之後,荊人譽士何封?五十年之後,荊人譽士何封?”
王敖口若懸河,將這片土地上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再次描繪。禮崩樂壞是誰也不願看到的局面,但礙於無地可封,失寵的貴族子弟、庶子餘子只能互相傾軋。這是貴族層面的內卷化,如果沒有大航海,中世紀歐洲也將陷入類似的內卷化。
即便有大航海,到了十九世紀、二十世紀初,歐洲各國也陷入內卷化。只是這個時候的政體不是先秦的分封制,而是民族國家制。所謂‘德國的劍要為德國的犁取得土地’、‘德國人讓一個鄰國得到陸地,另一個鄰國得到海洋,而給自己留下天空——這樣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一戰的起源很簡單,就是立國最晚的德國想要搶奪更多的土地城邑。
王敖說的大家都懂,只是有人不同意他的觀點。
“然荊人海舟連通世界也。”田合知道王敖要說什麼。
“然天下之大,列國何以不遷往江東?何以不遷往塞北?”王敖含笑看著他。“世界雖大,距夏遠矣。蠻夷之地,言語不通,又多疫疾,久居思鄉思國,何人願往之?吾聞海舟舟人皆越人也,若荊人不思鄉愿赴海外,何不以荊人為舟人?”
王敖說完田合,這才再度揖向田建,“荊人敗弊邑,大王當憂不當喜也。荊人譽士若人人封閭,必要傾吞天下。秦軍之於濟西,與荊軍之於穆陵,何異?無異也!此皆要破齊而得齊之地,亡田氏社稷也。
臣為大王計,秦勝荊,不善;荊勝秦,亦不善。正如鷸蚌相爭而漁翁得利,大王之喜,乃秦荊兩敗俱傷、不分勝負之喜,而非荊人勝秦之喜也。”
王敖錚錚之言將田建從大麻的餘韻中喚醒,他動容道:“以卿之所見,寡人當如何?”
“大王?”王敖的離間之言只有少數人不信,這不是理智上的不信,而是情感上的不信。齊相田假就是其中之一。
“臣只為大王計。”王敖強調道,“臣以為大王不當救趙,趙國素攻齊也。今將亡,齊國為何救之?值弊邑被荊人攻伐,棄函谷關以東、太行以西之地,大王當趁勢進吞趙地,再得弊邑東郡、河內兩郡,如此大善也。”
“趙地?東郡、河內郡?”田建知道王敖說的是多大的一塊土地,這塊土地加起來比整個齊國還大。
“秦人無信也!”田假還沒有駁斥,朝上大夫就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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