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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軍前進到襄城之南時,齊軍已經放棄了最前沿的轂邑,後退到平陰要塞(今長清縣孝裡鎮廣裡)。王翦率領的十五萬秦軍順著官道追到平陰塞外,攻塞已有數日。
平陰要塞由泰山餘脈與濟水相夾而成,其西群山林立,絕崖障壁,山勢險要;其東則是水澤連片,積淤難行。不算一直往東延伸的齊長城,單單平陰要塞這一段不過十里的塞牆,便將北上路徑全部堵死,塞門前更有大塹,‘塹防門而守之,廣裡’,塹壕寬達一里。
王翦率領的秦軍被堵在這條寬達一里的大塹之外,力卒冒著齊人投石機甩出的石彈不懈填塹。每每一塊大石飛來,填塹的力卒就像螞蟻一樣砸扁、身死。好在即使是石彈,也是有限的,塞內的投石機並非處於齊『射』狀態,落下的石彈零零落落,威懾的意義遠大於實際殺傷。
這一次國尉府的命令非常簡單,概而言之就是李信吸引楚軍主力,王翦趁機攻拔平陰。命令是很簡單,執行起來卻很艱難。
李信大軍雖有四十萬人,與楚趙三十多萬大軍決戰並沒有勝算,只能是以空間換時間,利用河流未冰封楚軍不便追擊這一點,全力將楚人拖住。王翦大軍則爭分奪秒,不惜人命填滿大塹、衝上塞牆,在儘可能短的時間內拔下平陰,直趨齊都臨淄。
雖然李信和王翦兩人完全明白攻伐齊國的重要『性』,也都全力以赴執行國尉府的命令,但隨著戰事的展開,執行命令的難度越來越大。李信最開始確能吸引牽制楚軍,然而他可以撤退的空間並非沒有止境。襄城距離大河也不過三百多里,楚軍追擊三百多里時間不會超過十天,李信四十萬人難道能退到大河以北?
一旦退到大河以北,潁川郡、三川郡大部全將丟失,即便不丟失,也會帶來極大的混『亂』。潁川郡這種剛剛佔領沒幾年的地方必將回到韓人手中,韓國說不定藉此再復。這種再復對趙地會是巨大的刺激,既然韓國可以復國,那趙國是不是也可以復國?
而如果李信與楚趙大軍決戰,不輸還好,輸了怎麼辦?
李信的困境於此,王翦的面臨的情況則更糟。去年平陰要塞如果不是濟水冰封、不是趁齊人不備用巫器轟開了塞門,秦軍根本不可能攻入臨淄。今年齊人在濟水裡沉下了更多的船隻,甚至把運粟入齊的航路也給封了。
幾個塞門大多塞實,即便不塞實,留下的小道也彎彎曲曲。駐守在內的三十萬齊軍糧秣完全無憂,王翦全軍壓上,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拔下平陰。何況此時大河未封,或是受糧秣輸運的限制,他率領計程車卒僅僅十五萬人。
平陰城內的齊人聽聞王翦只有十五萬人,剛開始一點也不信,斥候幾經確認,楚國知彼司也傳來訊息說王翦麾下只有十五萬步卒、七千騎卒,這才大鬆一口氣。知彼司擔心齊軍會出塞與王翦野戰,又數次鄭重警告,說秦軍還有四萬騎軍,萬萬不可與之野戰。
得知秦軍只有十五萬人的齊人確實很想出塞與秦人一戰,然而四萬騎軍像是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刃,誰也不敢提出戰之事——守塞,齊軍佔盡地利,野戰齊軍人數倍於秦軍,但是塞外除了西側有些許平地,東南面盡是高高低低、錯綜複雜的山嶺,打著打著如果四萬秦騎突然從身後殺出,野戰不敗也敗。
塞外秦人冒著石彈填塹不止,塞內齊軍曬著太陽歲月靜好。正當雙方都以為要這樣安度今年的臘祭時,一輛從咸陽來的馬車帶著風塵急急駛入秦軍大營轅門,停在了幕府之前。
“見、見過國尉……”王翦早就帶著諸將迎出幕府,他本以為來者會是催促自己速速攻拔平陰的王使,沒想到馬車內坐著的竟然是大秦的國尉衛繚。
“見過國尉/先生。”比王翦慢半拍,其餘將率與王敖一起向衛繚揖禮。
十年前,衛繚還是一位甚不得志的遊士,靠著白氏的接濟才不至於流落街頭,十年後,他已是秦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尉,他的一舉一動決定著一個國家的存亡。
玄冠、玄衣、素裳、黑屨,衛繚在僕臣的攙扶下下車,緊跟的侍從捧著一把長劍,那是大王的佩劍。看著這把劍,諸將的瞳孔禁不住收縮,神『色』又恭敬了幾分。
王翦自然認得趙政的佩劍,正是這把長劍,斬殺了趙國刺客荊軻。國尉攜大王佩劍而來,目的不言自明,他倒是沒有懼『色』,只是老臉上泛出苦笑。“請國尉入帳。”
在諸人的恭敬下,衛繚大踏步進入幕府。王翦等人在後面跟著,心中有鬼幾個都尉臉『色』已然慘白,人也瑟瑟發抖。奈何國尉還未問罪,他們也不能馬上跪地討饒,便只能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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