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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改)
酈且說的這些師旅加上巴人確有近十萬人,但四萬巴人並未受過完整訓練,最重要的是巴人沒有卒長以上的軍官,這是秦軍使用巴人但又限制巴人的結果。秦人只徵召巴蜀士卒,但不要巴人、蜀人出身的將率,更不要巫覡(謀士)。這樣的軍隊不成建制自然沒辦法造反。
秦國是把巴人蜀人當炮灰用,楚軍是想將巴人蜀人當正常師旅用。巴人蜀人在熊荊眼中不是什麼異族,他們同樣華夏的一部分。東夷出身的趙政,日後轉變成藏人的羌人,日後轉變成粵人閩人的百越,這些都是夏人。
周人口中的‘夏人’僅僅是指周化後的各部族,更有我坐天下我就是正溯,你在四邊你就是蠻夷的意思——‘夷狄入中國,則中國之,中國入夷狄,則夷狄之’。照這個邏輯,亞歷山大進入中國統治,他就成了夏人;失敗的政權,比如果黨逃到島上,立即成了夷狄。
這是文化概念,不是血緣概念。即便按照文化概念,周禮僅僅是華夏諸禮的一種,周禮之前還有殷禮,殷禮之前又有夏禮。夏禮太早,但宋國滅國於五十多年前(前286),也就是說武王伐紂後周禮和殷禮一直並存八百多年,又怎麼能說華夏之禮只有周禮?
部族、血緣的區分極為龐雜。熊荊眼中只有敵人與盟友,再就是齊人那種遊離於敵盟之間的貨色。巴人是楚人的盟友,巴人炮灰沒辦法獨當一面,因為他們缺少合格的軍官,缺少合格的參謀,這是熊荊第一個擔心的問題。
他第二個擔心的問題就是戰事未歇的南鄭。秦人燒燬了棧道,然而陳倉道是水路,且秦國處於上游、楚國處於下游。秦國如果反攻,特別是秦國造出三槳座戰艦反攻,後果不堪設想。
熊荊直述自己的擔憂後,淖狡道:“臣以為大王多慮也。巴蜀之地秦軍已盡殲,巴蜀百姓皆不願再為秦民。我軍駐守南鄭,巴蜀即可無虞。羌人又正從桓水而來,唯可慮者,乃蜀地多秦人,官吏又多是秦人。大王既不將蜀地予巴人,何不將蜀地予羌人?”
淖狡一不小心又提起了爭論不休的蜀地歸屬。滅蜀以後蜀地貴族不是逃走就是遷走,楚軍攻入蜀地,不但城邑里全是秦人,官吏也多是秦人。聽聞楚國不想要蜀地,巴人自然求之不得,可蜀地是絕不可能給巴人的,讓巴人獨佔川內,日後必會作亂。
淖狡提起羌人,熊荊道:“羌人無功,何以得蜀地?”熊荊問得淖狡一愣,他接著道:“羌人遠在隴西之西,真能趕到?”
“可也。”酈且道。“所謂‘西頃因桓是來,浮於潛,逾於沔,入於渭,亂於河。’西傾即西羌也,沔水者,漢水上游也。蜀地、漢中與羌地自古相通。”
酈且說著四川西部的地理,桓水即為後世的白龍江,其源頭大概在甘肅的瑪曲,潛水則是嘉陵江的一段,溯嘉陵江而上可到南鄭盆地的沮地(略陽)。更能沿著漢水沿著陳倉道進入渭水,最後從渭水進入黃河。此前大司馬府已與羌人約好,他們今年秋天將抵達南中。
“羌人或有兩三萬人。”酈且再道。“彼等一旦領取兵甲,漢中之軍逾十萬。此地有臨武君龐暖為將,鄂師駐守商於之地,由成通為將。”
“由龐暖為將?”熊荊眨眨眼睛,這個老傢伙還沒死。
“然。臨武君自請為將。鬥敖允之,故以其為南鄭之將。”淖狡道。項燕死後,真正能夠獨當一面、並且極富對敵經驗的將領,細究起來也就只有龐暖。他畢竟指揮了最後一次合縱,雖然失敗,可也率軍全身而退。
“以訊報,秦人不知造舟之術。白狄人也言,巴克特里亞並無造舟工師。”勿畀我道。熊荊擔心亞里士多德四世會帶著造船工匠入秦,然而沒有。他身邊就有知彼司的人。
“我軍雖不得散關,然沮城之西漢水上游有天池大澤,大澤寬約數里,長數十里。”酈且接著道。“越師戰舟駐守於此,秦人懼也。褒斜道、子午道棧道皆被燒燬,縱有穀道,秦軍也難以入南鄭。秦人攻我,唯有依水道而下,或攻商於之上洛。
臣僅以為駐守上洛以西山林之唐師不可輕動,再補鄂師三師,四師之力,當無憂也。如此南鄭有兩萬越人、四萬巴人、兩萬或三萬羌人,再有臨武君所率蒼梧半師,此當無虞。慮及蜀巴之地,越人巴人各留一五千足以。”
陳倉道沮城之西有天池大澤,地震後大澤消失,陳倉水道才變成陸路。越人橫舟澤上,秦人確實沒辦法進攻南鄭。不過熊荊想到了冰封,但按照酈且的佈置,南鄭最少有七萬多人,還有龐暖這個老將坐鎮,確實出不了什麼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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