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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故已不計較生死,他只擔心平陰塞無防,被秦人趁虛而入。他這樣的態度讓諸將無語,眼下跟著幕府撤退的齊卒不及萬人,這萬人一半以上還是散卒。散卒猶如驚弓之鳥,一看到、一聽到秦軍追來便會舊傷迸發。如果秦軍真在塞下設伏,那己方趕赴平陰塞那是自投羅網。
“大將軍,若秦人設伏於……”田戍的戎車上前,他深深的向田故揖告,沒想到田故絲毫沒有聽話的意思。他的戎車未作停頓,人也沒說話。見此田戍只能加速將他攔下,“大將軍!我軍雖敗,然秦人不拔平陰塞,亦不可亡我齊國。”
“大河濟水冰封,秦軍大可繞過平陰直趨臨淄,臨淄守軍不過萬餘。”奔逃四十里,戎車上被北風吹了四十里,田故完全清醒了。只要濟水冰封,平陰並非不能繞過去。塞內一兩萬大軍即便死守,在秦軍留軍牽制的情況下也無法出塞一戰。
明白這一點的田故死志復燃,他此時只想早些死去。看著田故毫不遲疑的北去,田戍與田鞔不知道是跟上還是不跟上。跟上,與田故一同赴死;不跟上,自己又能往何處去?一切的一切全在出塞,不出塞就不會陣戰,不陣戰就不會追擊,不追擊就不會潰敗……,兩人悔不當初,然而悔恨無用,三十萬大軍一戰而沒,齊國靠自己的力量再也擋不住秦人。
渾渾噩噩中,十里轉眼即至。未及十里時,兩軍騎兵便開始正面交鋒,田鞔漸漸明白攔在平陰塞前的秦騎是深入臨淄的那支騎兵。齊騎馳騁了一天,馬力早就用盡,秦騎卻以逸待勞,數量上也不遜於自己。田鞔趕到時,己方騎兵已被殺敗,無數秦騎攔住了官道,為首一人的坐騎高出旁騎一尺,那顯然是一匹龍馬。
“本將乃大秦騎都尉……”秦軍騎都尉本想勸降,為首的田故根本不想聽秦人勸降。騎都尉話還未完,他便拔劍大喊道:“攻!”
“攻——!”安平城有私卒,這些私卒全跟著田故,向秦軍猛衝。
站在小丘上的田戍動了一下,但最終沒有發出衝鋒的命令,他很快聽到了秦人的爆喝,一叢一叢的箭矢從昏暗處中飛出,而後又密集落下,齊卒中箭的驚叫聲不斷,但他們仍然跟著田故的戎車前衝,直到那輛疾衝的戎車也被箭矢淹沒。
“此時不死,又待何時?”絕望會傳染,田鞔看著那些中箭倒地的同袍說了一聲,隨即策馬衝下小丘,攻向正從高處衝下平地砍殺齊卒的秦軍騎兵。
衝下去肯定會死,不衝下去與臨陣脫逃無異。左將軍田戍嘆息了一聲,他的聲音似乎發自肺腑,對陣身後的親衛喊道:“進!進!”
“殺!”有些士卒跟著衝了下去,有些士卒則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奔向東面更加昏暗的山嶺,只有從這個方向越過長城才能逃回齊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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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白天等到黑夜,又從黑夜等到白天。楚軍幕府中,熊荊一夜未睡,他希望能早一刻等到平陰的訊息。平陰若勝,大軍前進三十里拔下新鄭,韓國復國。等到明年春天疏通潁水和汝水,糧秣可直接從淮水運來,接下來便是進軍洛陽和函谷關了。雖然硫磺緊缺,但熊荊不在意用光所有火『藥』拔下函谷關。
可若是平陰敗了,那大軍就要回軍方城,分兵齊國了。這樣的話,東線最少要抽調走十個師駐防。不算那些還未練成又在此戰大潰的新編師,三十二個半楚軍師一旦抽調十個師前往穆陵關,便只剩下二十二個半師。
漢中要駐防,商淤要駐防,方城要駐防,大梁要駐防,可以機動的趙軍只剩下五萬人,加上這五萬趙軍,加上諸越部落計程車卒,真正能夠機動的兵力不會超過十萬。
去年到現在,基本是楚軍在掌握戰略主動。但掌握戰略主動的關鍵是能夠集結足夠兵力,發起敵人不得不招架的攻勢。秦軍有備的情況下,十萬人是很難發起這樣攻勢的,不能發起這樣的攻勢那戰略主動權便會落在秦軍手中。
這種後果極度可怕,因為兩千餘里防線上,秦軍可以集結兵力攻擊任何一處,楚軍則疲於奔命。也許等不到新編師旅,等不到巴人、羌人士卒訓練成軍,秦軍就會殺入方城、拔下大梁、攻破穆陵關。
“啟稟大王,”不是莊無地一個人,是好幾個人一起進入了熊荊的寢帳。這樣的陣勢讓熊荊的心猛然一沉。他看向莊無地,又看向彭宗、狐嬰、東野固、鬥於雉、司馬尚、成通,每一張臉都沒有笑容。
“齊人敗了?”勉強笑了笑,熊荊不等莊無地稟告便先問了一聲。
“齊王請大王速救臨淄,亦願將兵權交予大王。”齊人並沒有在飛訊上多言,而是緊急求救。倉促中齊人並未忘記熊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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