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翦『插』著羽旌的戎車第一個衝出車陣,衝向對面的齊軍,賓士中,車輪兩側鋒利的車軎切割著空氣,發出嗚嗚的破風之聲。
大將軍第一個衝鋒,第一排戎車當即緊跟。千輛戎車的馳奔下,雪塵彌散,大地開始震顫。王翦駛出不到二十步,他身後列於第二排戎車的左將軍羌瘣也低喝一句,御手一拉韁繩,鞭策著挽馬也衝了出去,左右的戎車緊跟羌瘣,追著身前的同袍疾馳。
“殺——!”這一次秦軍屯長不再列于軍陣之後,他們大喊著,跟著戎車往前大奔。陣列裡計程車卒也高聲嘶喊,舉著酋矛前衝。
戎車衝破敵軍陣列,步卒必要迅速跟進,趁『亂』殺敵。陣中士卒衝鋒,陣後擊鼓的鼓人、鉦人也不再敲鼓不再等待,抓起一柄短戈也往前衝去。
士卒素來敬畏王翦,大將軍既然說了大秦存亡在此一戰,那這一戰怎麼能打敗呢?打敗了大家沒了田爵,要去做齊國人的奴隸嗎?還是任由荊國人斬去左腳?現在連大將軍都駕車陷陣,自己難道要坐在這裡等著齊國人來俘虜嗎?
沒有後軍,沒有任何人留在陣後,連幕府裡的謀士奴僕也跟著衝鋒殺敵,只因成敗在此一戰。
雪塵飛揚、戰車疾奔,感覺到地面越來越顫的田故看著王翦駕車衝來,車駕還未進入『射』程,他便揪著心大喊一句:“『射』!”
‘砰砰……’弓弦之聲連綿不絕,箭矢暴雨一樣潑了出去。因為對準的都是王翦,很多箭矢還未『射』中戎車便互相撞在了一起,然而更多箭矢『射』在戎車前的櫓盾上,一些則『射』在挽馬的皮甲上。因為距離太遠,即便有北風吹拂,這些箭矢也未能穿透挽馬身上的皮甲。
箭一『射』出,田故就知道自己下令早了,可沒關係,他依然能『射』殺王翦。只要王翦死了,也許秦軍就敗了。看著越來越近的戎車,他再度大喊道:“『射』!”
箭雨再起,四稜重箭穿透皮甲,挽馬刺痛下嘶聲悲鳴,一匹跌倒,另一匹連帶著跌倒。賓士中的戎車隨即撞在馬上,前衝之勢未歇的車尾飛起,在空中掄出一個半圓,‘轟’的一聲倒扣在地面上。瞪著眼睛的田故大鬆口氣,疾喊道:“王翦已死!王翦已死!傳令……”
田故想用王翦之死來提升士氣、打擊秦軍,可傳令再怎麼快速也沒辦法達到這個目的。王翦的戎車在陣前倒扣,其餘一千多輛戎車並沒有那麼多弓弩手攢『射』,超過一半的戎車衝進齊軍密集的陣列,將齊軍的陣列沖垮。
這邊齊軍還在哀鳴慘叫,第二排戎車再至。藉著第一排戎車撞出的空隙,更多戎車猛衝入齊軍破碎的陣列。這一次戎車沒有停止或者傾覆,它們馳過散『亂』的陣列,長達兩尺的鋒利車軎割草機一般將齊卒的雙腿削斷,只留下兩條血肉混成的車跡。
“殺!”戎車只是將齊軍的陣列衝開切碎,真正殺敵還要靠步卒。跟著戎車奔跑的秦卒正疾衝而來,此時齊軍根本沒辦法阻攔,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怒殺進來,將最後一點陣列衝散。當滿身是血的秦卒斬下同袍的頭顱,用頭顱上的髮辮為繩栓在腰上時,剩餘的齊卒膽戰之餘返身而逃。
意志不堅的軍隊,一旦有人奔逃沒有及時制止,就有更多人跟著逃跑。戎車衝擊下,陣後已無人阻止逃卒,廝殺中越來越多齊卒潰逃。須臾,夕陽照耀的丘陵中,漫山遍野都是奔逃的齊卒。
“敗了,我軍敗了。”前半個時辰還是意氣風發的追擊,僅僅半個時辰過去,局勢便已逆轉。心如死灰田故越想越恨,抽出劍就想伏劍。
“大將軍!大將軍不可!”車右田除急忙攔住。
“我軍已敗,我有何顏面再見大王。”三十萬齊軍被秦軍徹底擊潰,丟盔棄甲全在逃命,想到三十萬人可能全軍皆墨,田故又想自刎。
“大將軍誤矣!”田除又把田故攔住。“我軍雖敗,然齊國尚存,大將軍不為己計,亦當為齊國計。若平陰塞有失,齊國亡矣!”
平陰塞三字終讓田故重新燃起一絲希望。他雖然率軍而出,但塞內還留下萬餘士卒駐守。齊軍敗了,但只要能在平陰塞收攏潰兵,未必不能攔住王翦。而只要攔住了王翦,哪怕只攔他一個月半個月,等到楚趙的援軍趕到齊國,齊國也就無憂了。
“平陰塞!速去平陰塞!”本想一死的田故精神一震,恨不得立即趕到平陰塞。
“平、平陰塞……”屍首橫陳的戰場上,被人從車廂裡抬入幕府醫治的王翦甦醒後也虛弱的喊著平陰塞。他的情況不算太壞,只是右腿倒扣時被車廂砸斷。
“大將軍勿憂,全軍皆已依計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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