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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並不是很長的時間,作戰司演算的同時,番吾之戰的結果也將瞭解的更加清楚。果然,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乃至第五日早上都有訊息傳來。秦軍偵騎四處宣告秦軍此役斬首趙卒二十四萬;湶州派去偵查的騎士說趙軍全潰,士卒十不存一,唯見萬餘代郡軍尚成行列。呼沱水以北的趙民大肆恐慌,很多人棄家北逃。
晏食時分,大司馬府的軍事會議再次召開,與四日前不同的是七敖之一的成介已死,代他執行敖職是他的二兒子成通。成通以前是項燕的下屬,他不看項燕一眼。
“趙國不救必亡。”項燕沒看成通,而是看向了諸敖。“趙國若亡,天下傾也。”
“我有鉅甲之固,有夷矛之利,有火炮之強,秦人能奈我何?”前日比武項燕雖然手下留情,勝而不殺,但成介以此為辱,伏劍而亡。成介之死讓諸敖決心泯滅分歧,以防類似事情發生。“趙人數通秦國,以使楚秦再戰,漁翁得利。而今又與秦人議和,欲割呼沱水以南之地予秦,此等行徑,三國如何救之?
大司馬府執掌戎事,而非執掌政事。若府尹以為大司馬府可定國策,置正朝於何地?置諸敖於何地?置大王於何地?本次集議,只言攻秦可否提前,只言大王不至與秦軍回援孰輕孰重,不言是否救趙。攻秦與救趙前歲早有朝決:不救!”
成介已死,此時說話的是淖狡。他不想成介死,也不想項燕死,可惜成介死了。他現在再次提醒項燕:大司馬府無權決定國策,權力只在正朝、諸敖以及大王。
‘項伯’、‘府尹’,稱呼上的差別透露出諸敖對項燕的態度,項燕苦笑後提及一事:“前歲朝決雖不救趙,但許我項師出兵救趙。”
“四師。”淖狡伸出四個指頭,“前歲許四師之軍救趙,以牽制秦軍。府尹欲救趙國,只可發四師之兵。餘下二十八師,俱要攻秦。”
“報——”淖狡說話間,堂外訊官急報。準允後他入堂大聲道:“大梁來訊:秦人舟師滿載土石,一夜之間盡沉於鴻溝、南濟諸水,北上至大河之水路絕矣!”
戰舟耀武揚威鴻溝、黃河有數年之久,秦國不是不能阻塞,而是沒有必要阻塞。眼下趙軍大敗,趙國存亡在即,雖然阻塞最終也會被楚軍清除,可能阻塞一日就阻塞一日,能延緩一刻就延緩一刻,只要拔下邯鄲,趙國也就亡了。
“秦人慾滅趙也。”聞音知意,諸敖聞訊對視後如此嘆道。大司馬府這邊卻無動於衷,這本就是預料中的事情,秦軍阻塞諸水正是滅趙的前奏。邯鄲也許只能守三個月、也許可以守六個月,也許守一年,誰也不知趙國還能支撐多久。
諸人越來越能感受到時間的急迫,淖狡問道:“可提前攻秦否?”
“可。”酈且答。“然僅可提前七日。”
“為何僅能提前七日?”昭黍追問。
“今日已是四月第八日,原定本月十五日下達動員集結,五月十日進秦,故而只可提前七日。”鄂焯道。“這四日輸運司便查水文,知此時水雖尚淺,但仍可行舟。”
氣候永遠是影響軍事行動、尤其是影響大規模軍事行動的第一因素。成介此前提議八月進攻,除了就糧於敵外,另一個沒有明言的就是八月進攻可以避開長江中游地區四月開始、六月末達到頂峰的雨季。用後世的術語,就是避開梅雨季節。
雖然這個時代長江流域的植被沒有遭到大規模的破壞,但暴雨之下,洪水沖毀城邑、破壞道路那是很常見的事情。如果秦軍趁機以水代兵,一樣可以遲滯楚軍的進攻速度。八月已是夏末秋初,秋高氣爽,天氣乾燥,最合適行軍不過。
不過楚軍的野心不僅僅佔領舊郢,還想進兵藍田,直搗咸陽。丹水成了最重要的通道,為確保舟楫吃水深度,只能將進攻時間提前至五月初。四月下雨不久,此時雲夢澤澤水太淺,不宜通行戰舟,五月之後雲夢澤澤水大漲,戰舟可以不透過漢水,直接從澤內北行至竟陵。
以後寢作喻,夏浦(今漢口)是路門,竟陵是寢門。要到寢門先要登階,登階之前要闖過路門。夏邑築城之前,江對岸的夏浦只是個小邑,夏邑築城五十里後,秦人在夏浦築三十里城。夏浦後方七十五里的漢汭(rui,即漢水與溠水交匯處。溠水南出桐柏山,過唐、隨二縣流入秦境,穿安陸縣匯入漢水),也建有城邑,舟師隨時可以阻塞漢水通道。秦人如此設防,楚軍只能是從長江往北穿過雲夢澤直入竟陵。
鄂焯的解釋諸敖沒有異議,水深水淺這是實際,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如此說來,大王不過延遲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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