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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臘祭的時候,北風打著旋兒,吹得越來越來緊,鵝毛般的大雪下過,道路上的積雪深可沒膝。不過就是這樣的天氣,咸陽城內外的車輛行人仍是絡繹不絕。秦國以十月為歲首,可臘祭終究是臘祭,百姓辛勞一年,總希望在臘祭買些年貨,過個好年。
少府卿郎晟也冒著寒風,每個月他都要逛一次咸陽大市,以瞭解萬貨的購銷。以往的巡視一般上午就結束了,可現在時過中午,他仍然坐在貨肆等候市令清查。
“稟上卿,賬目確無誤。”稽查的市令說出這句話時,貨肆眾吏重重舒了口氣。
以秦律,‘通一錢黥城旦’,即貪汙一錢就要黥城旦,故而貨肆‘受錢必輒入其錢缿(xiang)中’,肆吏不得碰錢。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一錢以上的商品全部明碼標價,並且從不講價。標價多少就賣多少,銅錢也不能察看優劣,只要是錢,不管有沒有磨損都是錢。
“既如此,何以魚價如此之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秦律嚴苛,仍有新黔首出身的貨肆官吏貪錢。郎晟以前看過一個案子:某貨肆肆吏將貨價標高,錢入錢缿後再設法用竹夾夾出。可惜這那個肆吏算術沒學好,又或者記錯了銷售數量,多留了十幾錢在錢缿裡,結果事洩。今日郎晟路過魚肆見魚價明顯高於上月,故而讓市令清查貨物賬目。
“上卿有所不知……”肆吏立即伏拜頓首。“齊國魚價上月大漲,故而價高也。”
“齊國未有戰事,為何魚價大漲?”山海池澤都是少府的管轄範圍,魚自然也在少府下面的貨肆銷售。齊國的魚貨行銷天下,每年臘祭前秦國都會大量進口。
“小人亦不知也。”肆吏實際就是坐賈,甚至連坐賈都不如,貨物是上面發下來的,價格是也是上面釐定好的,後世供銷社社員一樣,他們每天就坐在一邊看,最多也就搬搬貨。
“上卿,此必是關東諸國亡我之心不死也。”市令諂笑著,說出來的話政治極為正確。
“稟告上卿,魚價確漲也。”一名剛才去問魚價的舍人快步走了過來。
“可知為何漲價?”郎晟不再注意伏地叩拜的肆吏,也不看諂笑的市令,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難道真是關東諸國亡秦之心不死?
“此事或要使人相問齊人商賈。”殖貨是一門學問,舍人也不清楚齊國魚價為何大漲。
“返府吧。”天上又下起大雪,既然問題得不到解決,郎晟只能返府了。
與遷徙渭南的秦國正朝、燕朝不同,少府仍在渭北的咸陽王城裡辦公。郎晟返府的路上忽然看見右丞相昌平君的馬車匆匆出城。已是下午,正朝視朝早就結束,難道大王又有什麼大事急召丞相前往曲臺宮?
想起大事郎晟自然想到當下的戰事。伐趙已經三年,可除了南線秦軍攻城拔邑外,中路秦軍一敗再敗,大將軍蒙武甚至戰死。蒙武是蒙驁之後,他的戰死不同當年辛梧的戰死。蒙武戰死,訊息傳到咸陽一時沒人敢信。
確認蒙武真的戰死後,朝中立即起了爭論,以茅焦為首的後黨建議伐韓,唯有國尉衛繚一再堅持伐趙。再伐再敗,真不知明年是不是還要伐趙。郎晟看著昌平君的車馬遠去,轉頭則見一名府吏奔來。他奇怪起來,不知道少府出了何事。
“臣見過大王。”昌平君的車馬匆匆出咸陽南門,渡過渭水趕至曲臺宮。趙政以三節召節急召,必定是有大事。
“坐。”不同與人擠人全都站著的正朝,燕朝是坐著議事,有的時候甚至可以歌舞饗宴。不過以今日趙政的臉色,歌舞饗宴是不可能的,他的臉寒得像一塊冰。
“國尉府新報,荊國、魏國、齊國合縱伐我,”趙政環視王座下的群臣一眼,這才說出剛剛得到的訊息。“眾卿以為我當如何?”
“臣願入齊以說齊王。”頓弱聽到合縱就要去遊說破壞。楚國去與不去都是一樣,魏國楚人做相邦遊說也無甚效果,所以他選擇去齊國。
“齊國已與荊國聯姻。”趙政臉色未變,說出了第二條訊息。“齊女嫁入荊國為王后。”
“若大王不再伐趙,臣願入齊國遊說齊相。”茅焦開口了,他是齊人,出使齊國最穩妥不過。他也是後黨,太后趙姬是趙人,並不想滅趙。
“臣亦請大王不再伐趙。”昌平君熊啟也出言道。他牢記破壞秦國的戰略節奏的使命。“大軍伐趙三年,疲也。若再伐趙,四國合縱而攻我,大秦危矣。尚不如遠交而近攻以伐韓,如此得寸則大王之寸也,得尺亦大王之尺也。”
“以丞相觀之,何謂遠交、何又謂近攻?”衛繚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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