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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外傳來豬叫的聲音,來者是當地的三老。他們身後跟著幾十名黔首,他們不是揹著粟米菽芋,就是扛著麻繩捆綁不斷掙扎哼叫的黑豬。
“無佚謝萬民也!”燕無佚大喜過望,匆匆出堂對三老大拜頓首。目睹這一幕的在場墨者又一次大喊:“一人一義,天下尚同!兼愛非攻,天下止戰!一人一義,天下尚同!兼愛非攻,天下止戰!一人一義,天下尚同……”
他們高喊,縣衙外的墨者聽聞也高喊,渾渾噩噩的隸臣聞聲有些懼怕,他們聽不懂這些墨者在喊什麼。只有當菽芋糲餅還有豬肉抬上來時,他們才興奮的一哄而上,彼此爭搶起來。
廢丘城裡隸臣爭搶食物的時候,渭水南岸,騎兵旅長昭鯰正看著西面越來越微弱的霞光。偵騎是軍隊的耳目,以往征戰,都是秦軍偵騎佔據絕對優勢,使戰場變得單向透明,龍馬的輸入改變了這種局面,秦軍變得耳聾目盲。
秦軍斥候只能數百人一起行動,才不會被楚軍斥候斬殺,而當楚軍斥候也一卒一卒的活動時,他們只能避走,然後屏護在軍營四周,防止楚軍斥騎刺探軍情。
從秦軍紮營開始,楚軍斥候就吊在軍營三里之外。這是兩軍騎兵之間的默契,如果再靠近,秦軍騎兵就會全體出動,驅逐楚軍斥候。三里已經很近,靠著更高倍數的陸離鏡,楚軍斥騎能將秦軍軍營一覽無餘,除了幕帳裡的東西。
不過這一次楚軍斥騎希望靠得更近——幕府謀士猜測秦人中軍第一道幕帳內隱藏的是荊弩,那麼,到底有多少荊弩置於第一道軍幕之中?它們的射程幾何?決戰在即,這些都是要立即弄清楚的事情。
夜幕將至,即便站在渭水之畔,空氣也是酷熱的。其餘騎士拿著皮囊裝入河水餵馬時,騎在馬上的昭鯉抬頭望向星月漸明的天幕,以及天幕之下正在展翅翱翔的蒼鷹。
楚國少見蒼鷹,常見大雁,這些扁毛牲口多在黃河以北乃至塞外。昭鯰好奇的看著,看著蒼鷹盤旋於秦軍軍營之上。如果自己也是一隻鷹,那該多好,他如此想道。胯下的戰馬不待他的駕馭,小著步子走前了幾步,吃起渭水之畔豐美的水草。
“為何蒼鷹飛於秦營之上?”昭鯉看到兄長仰望那隻蒼鷹,好奇的問道。
“不知也。”昭鯰好像沒有聽到,好一會當他低下頭,才回答這個問題。夜幕已至,四里外的秦營依稀起來,他反問道。“秦人如何?”
為了不引起秦人的警覺,昭鯰特意駐足於秦營四里,這個距離龍馬只要三分鐘就能跑完。
“無恙。”昭鯉、景勝幾個卒長齊聲答道。
“善。”昭鯰勒住胯下貪吃水草的坐騎。“便依此前所說,兩卒從轅門突入營中,另兩卒在營外相侯,非有號角相召,不入營也。”
“敬受命。”卒長齊聲答道。這時候各卒騎士已經彙集,聞到同類氣息的戰馬打著響鼻,有一種難言的興奮。
“進之!”昭鯰默默點頭,策馬奔到了前面,麾下一百二十多名騎士分成前後兩隊,緊跟在他後面。這些騎士奔出水畔的軟地後,馬蹄鐵踩踏堅實地面發出‘噠…噠…嗒…噠’的聲音。
秦軍騎兵就屏護在軍營四周,暮色中只能看到前方有一道暗影,然而馬蹄聲無可掩飾,他們大喊道:“荊騎來也!荊騎來也!”他們的喊叫驚動軍營內望警的秦卒,警鼓馬上被敲響。
“進!”眼見秦騎迎了上來,昭鯰揮劍再喊。他的劍沒有高舉,而是極力的前伸。胯下的龍馬則發出一聲嘶鳴,對面迎來的矮小秦馬本能的想避讓,可上面騎士緊勒著它,雙腿更夾住馬腹,不讓它轉身。似乎是馭馬分神,又或是龍馬速度超過秦軍騎士的估計,昭鯉風一樣的與秦軍騎士交錯而過,鉅劍斷水似的在他胸腹間劃過。
“駕!”衝破秦軍騎士的阻攔,趁轅門持戟甲士還沒有列好軍陣,昭鯰一騎絕塵,飛快衝入了秦軍大營。
“射——”一片雜亂聲中,這道軍命極為響亮。闖入秦營的昭鯰聞聲急急低頭轉向,可已經晚了,荊弩發射的丈長弩箭射透戰馬、射透莫向甲,射入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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