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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若有失,我軍必敗。必勝之勢不持而冒將敗之險,不智也。”
“大王若至陣前,荊人巫器當射大王。臣請大王今日便立下遺命,告之臣等哪位公子可即王位。”衛繚自然也反對趙政親臨戰陣,他雖然不理解貴族的精神世界,卻和商鞅一樣非常理解庶民的黑暗心裡。假若趙政戰死於陣前,秦軍必定崩潰——這支軍隊不是以勇氣凝聚起來的,而是用強權和刑法拼湊起來的,一旦象徵強權的趙政陣亡,後果可想而知。
“你!”趙政怒視衛繚。趙高的請求、趙勇的理勸都沒有衛僚要他立下太子,繼承王位打擊他的信心。這是似乎是在詛咒他一至陣前,必死無疑。
“臣為大秦計,唯請大王立下遺命,以定太子。”衛繚無動於衷,仍然要趙政立下太子。他如此,趙勇等人隨之附和,要他立下太子。
扶蘇出生後,宮中嬪妃也幫趙政生下了子嗣,但再多的子嗣也沒用,因為他們全是楚軍的俘虜。衛繚本來極度擔心楚人會拿王宮中的嬪妃、王子,還有秦軍將率的家眷做文章,可惜楚人太傻,竟然沒有想到這一層,這讓他大鬆了一口氣。
“哼!”臣子們提出一個無法實現卻又極度合理的要求,趙政狠狠瞪了衛繚一眼,揮袖冷哼中返回王幕。這當然是放棄了前往陣前的想法,他走後諸將轉身全部揖向衛繚:“國尉之計善也!”
“大王勇武,我等不及。”衛繚渾身是汗,他被趙政那一眼瞪得心驚肉跳。
“大王若失,大秦亡矣。”趙勇清楚趙政親上戰陣的後果,再度向衛繚揖禮。然而衛繚請趙政立太子的建議讓他想到了扶蘇,想到了咸陽宮中那些年幼的公子。他們全在咸陽城內,成為了楚人的俘虜。
“舅氏、舅氏……”朝陽下,趙勇眺望渭北咸陽城,六英宮內,扶蘇正看著全身鉅甲的熊荊。勇武是男人的天性,他對全身鉅甲的熊荊既羨慕又害怕,結舌中說不出話。
“即是男兒,當喜刀劍。”熊荊看著這個將來要做秦王的外甥,心中一動,抽出腰間的匕首遞給他。“切記!務要護你的母后。”
“王弟……”羋蒨不喜歡刀劍,從小就厭惡戰爭,她不喜歡扶蘇去碰兵戈甲冑。可是扶蘇先於她搶過熊荊手裡的匕首,還愛不釋手下拔出了短刃。
“世上為何要有戰事?!”長者賜,不敢辭。羋蒨任由扶蘇拿著那把匕首,發出一句感嘆。
“為何不該有戰事?”熊荊奇怪的看著她。隨即便釋然,一個愛讀詩的女子,又怎麼會喜歡戰爭?“生可貴,死不貴否?”他反問。“百萬將卒,數十里戰陣,遮天蓋地,陣而後戰,兵戈戎馬、巨櫓強弩,兩軍勝負決於一瞬,家國存亡定於一時,堂堂男兒,誰不向往?”
熊荊描繪出一副宏大的戰爭圖景,出輞川后所看到那副景象已深深銘刻在他的心裡。
“然庶民如何?”羋蒨憐憫之心重,正是這種憐憫支撐著她嫁入秦國、支撐著她以王后的身份向熊荊請罪。“每每與戰,破家廢財,十室九空,攻城拔邑,死者無數……”
“怨誰?”熊荊反問。“戎事本與庶民無關,穆公卻要收那三百野人。”
春秋時有國人野人之分,野人並非茹毛飲血的野人,而是沒有政治地位的被殖民者。秦穆公亡馬,馬被野人分食,穆公發現後沒有懲罰反而賜酒,日後野人報恩,將秦穆公從晉軍的包圍中解救出來。
在後世之人看來,這就是一個知恩圖報的故事,但在此時的熊荊看來,這就是禮崩樂壞,比白起坑殺四十五趙卒還可怕。野人無權參加戰爭,秦穆公陰差陽錯,使得他們加入了戰爭。這些野人將秦穆公救出包圍圈後,就成了秦國的國人,開啟野人參戰的先例。
“王弟何意?”羋蒨似乎是第一次認識熊荊。
“四時成歲,萬物有常,然人之憐憫仁愛,常使倫常乖舛,活人終成殺人,救世卻成滅世。故曰怨誰?”熊荊道,說完他撫了撫扶蘇的頭,大步走出了西室,一場宏大的戰役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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