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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間,秦國就變得岌岌可危;一夜之間,咸陽就成為戰爭前線。幾十騎連夜奔出咸陽,上萬上萬的城旦們將城外倉稟的粟米運入城內,少府急急啟封點驗庫內兵甲,胥吏挨家挨戶告知傅籍黔首明日就徵……
這都是一夜之間發生的事,待到清晨視朝,臉上難掩倦意的趙政一說楚軍已至商邑、進逼四百里外的上洛,偌大的正朝就像瞬間抽走了所有空氣,變成無法傳遞聲波的真空。
群臣色變。他們知道四百里是什麼概念。四百里奔行不過四日,而以楚軍的剽輕,也許不過三日。三日、三日楚軍就兵臨咸陽,這可不是上次那樣的奇襲,是幾萬、十幾萬大軍的攻伐。
“臣請大王命李信速救咸陽。”大家還在倒抽冷氣,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馮去疾,他要比其他人更精熟兵事,知道靠關中那些老弱守不住藍田。“再請大王避於雍城。”
“臣附議。臣附議……”滿廷附議之聲。“荊人有雷鳴之器,大王萬不可留於咸陽。”
附議之後,臣子們再度提起暫避雍城之策。李信遠在三川郡,只有暫避到雍城,才能等到李信率軍回援關中。
“荊人攻拔南郡,國尉不知也;荊人攻拔武關,國尉不知也。臣請大王遣李信回援關中,臣亦請大王暫避雍城,臣更請大王悉更國尉,以治其罪。”李斯忽然就發難,句句直指衛繚。
他的話在群臣中激起一片贊同,諸人就要附議,趙政拂袖道:“寡人任衛卿為國尉,以你之意,寡人亦有罪?”
“臣未言。”李斯心中大驚,他現在與熊啟拴同一條繩子。本著文官對武官的固有仇視,他以為能扳倒衛繚。“臣只言國尉失職,若非如此,荊人為何一月之內拔下南郡、南陽,又為何速速擊破武關、進逼咸陽?”
“廷尉所言甚是,臣確有罪。”李斯話落剛落,衛繚自己出列認罪。“臣無能而不得荊國訊報,以致荊人一月之內連拔兩郡;臣失職不知荊人可逆丹水而來,致使其繞過武關,將入咸陽。臣有罪,請大王治罪!”
“衛卿何至於此?此非戰之罪!列國攻伐,焉有一日破一城,一月破十數城之例?”趙政在為衛繚開脫,更在感嘆楚軍破城之快。秦軍如果有楚軍速度的一半,趙國早就滅亡了。
他的體恤之詞讓衛繚熱淚盈眶,質問之詞則讓群臣震駭。一日破一城,那咸陽呢?咸陽如果也在一日之內拔下,那不是說最多三天,自己就要面臨楚人的鉅刃——楚軍每佔一地,都要斬殺官吏、盡剿奸人,自己身為秦臣,是不是也在斬殺之列?
“寡人慾領軍與荊王戰於藍田……”正朝寂靜,趙政的聲音在廷上回響。
“大王萬萬不可!”馮去疾焦急大拜,“關中老弱,豈是荊人之敵?”
“大王萬萬不可!”跟著他,整個正朝的臣子都跪地大拜。趙政一旦兵敗藍田,咸陽就完了,咸陽如果被拔,秦國可能就亡了。
趙政不為所動,只道:“八十多年荊人亦攻至藍田,先君昭襄王避走雍城否?寡人豈能避走藍田而置太廟、太社於不顧?寡人心意已決,你等勿需再勸。”
趙政一抬出秦昭襄王、一抬出太廟、太社,群臣即便想勸也不敢再勸了。趙政對群臣的沉默很滿意,他又宣佈道:“荊人此次攻來,有奇計可阻荊人於藍田者,重賞。”
昨夜趙政和衛繚商議到天亮,每想到一計就記下一計。趙政重賞以求計,說是病急亂投醫也好,說是廣開言路也好。不論如何,秦軍都要死守藍田,以待援軍。
*
正朝趙政宣佈重賞的時候,六十萬秦軍正在透過崤山東南的崤塞。這條古道夏時就已開通,數千年之久,留存至今。三伏夏日,秦軍只在清晨和上午行軍,中午一過便要紮營休息。如此一日只能走四、五個時辰,每個時辰十五里,不過六、七十里。
隨著氣溫逐漸升高,早上起來即便走四個時辰,中暑暈厥計程車卒也越來越多。渡河以後,大軍每日只能走四個時辰,如果是山路,每個時辰不過十里,勉勉強強能走四十里。
行軍皆有佇列,正常情況軍隊皆分數列行軍,然而崤塞穀道崎嶇,最窄處寬不及二十步。數列縱隊只能變成一列縱隊。每日走四十里,即便列寬十五人,也要三天時間才能經過崤塞。故而從第二日起,李信下令列寬變成二十人,以求早日透過崤塞。
二十人列寬基本將崤塞堵住,只容一騎透過。中午時分,咸陽的王令終於送到李信面前,諸將大驚失色。
“這當如何是好?”辛勝最急,他是騎將,騎兵四百里兩日可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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