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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若不能定於一,如何中止攻伐,無相加戎?”
“數十年來,若非秦人不斷攻伐,戰亂怎能不休?”熊荊嗤道。“秦軍斬首得爵,攻韓魏弱旅,自然人人思戰;秦國攻城略地,自然錢多粟豐。明明是為利所誘,卻說是為天下中止攻伐、無相加絨。巧舌如簧,顛倒黑白、粉飾殺戮,此齊儒是也。”
茅焦被熊荊駁的無言,羋蒨揮手,讓寺人將他轟出大廷。她正要以主人的身份向熊荊告罪時,李斯趁機問道:“敢問大王,大王不願楚國一天下否?”
“何必一天下?”熊荊道。“於秦國而言,楚國乃他國,若於印度、塞琉古、埃及諸國而言,楚秦非一國否?”
“這……”李斯似乎明白熊荊話裡的意思,又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大王之意,乃於世界而言,天下列國皆為一國?”王綰問道。
“於世界而言,天下列國皆是夏人。夏人與夏人之爭奪,乃家中兄弟之戲鬥。所謂‘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是也。”熊荊答道。“既然都是夏人,何必一個王、一個國?是否一個王、是否一個王,外人皆視我夏人為一國也。
且若要一天下,何必征伐殺戮?今日越人已列班於郢都正朝,我楚人征伐殺戮否?”
南方百越以一種天下人看不懂的方式併入了楚國。這種吞併對天下各國來說都是一種衝擊,肯定的人稱善,否定的則罵楚人本是蠻夷,故而與同為南蠻的百越為同殿為臣。此時見熊荊說起越人,自然有人搖頭道:“此與蠻夷為伍也!”
“臣聞楚國之事皆定於正朝,而正朝又多蠻夷之臣。楚國之政,乃亂政也。”隗狀也開口道。“越人多叛,若其得我匠作、習我兵法,他日……”
“他日又如何?”熊荊笑問。“楚國有今日之大,皆撫有蠻夷之功。蠻夷以為有利,則來之,無利,則去之。如此不可一天下否?俟河之清,人壽幾何?是你等建功心切吧?”
熊荊之言直戳隗狀、李斯等人的內心。作為客卿,這些人若想錦衣玉食,必要儘快建功獻計,晚了,不說客卿,估計連舍人門客都不是。以戰爭統一天下,自然最快,也最好計功,拔下一座城邑就是一座城邑,砍下一顆首級就是一顆首級。而以文化浸潤統一,不說時間漫長,還看不出功自何人,更很難獲得相應的賞賜。
“大王若是如此著想,”李斯連連搖頭。“今之世乃爭力,而非競德……”
“有一類戰犯叫客卿。”熊不客氣的打斷。“至此以後,若有人獻計於秦王攻楚、攻趙、攻魏、攻齊,行不義之舉,不佞必誅之!不僅不佞誅之,天下人共誅之!”
熊荊怒氣上揚,諸人心驚。隗狀辯解道:“臣等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也。”
“不佞曾聞:主憂臣辱,主辱臣死。今日秦國宗廟已焚,你等死否?”熊荊冷笑。包含殺氣的目光掃視在座的每一名秦臣。‘主憂臣辱,主辱臣死’,那是春秋時臣子的操行,到了戰國已經是邦無定交,士無定主,一些舍人客卿甚至出賣主君以進階求榮。
無人敢與熊荊對視,但仍然有人說話:“大王若真如此,當失天下士人之心也。”
“士人?楚國已盡逐天下士人,自然不需天下士人之心!”熊荊反笑。“不佞已言,他日若是有人深藏天涯海角海,依舊身死族誅。勿謂言之不預!”
好好的一次饗宴,卻因為熊荊的誅殺令變得冷場。羋蒨招倡優入廷逗笑時,熊荊和對席的秦臣都再度細想剛才那番言談。這些或為丞相、或為廷尉、或為上卿的遊士心中已經很清楚,楚國並無馬上一統天下之心,自然不可能有他們建功立業的機會。即便楚國真要一統天下,以楚國的排外,天下也不會有他們什麼事。
他們如此作想,熊荊則越來越明白,楚國的敵人哪裡是秦國?哪裡是趙政?哪裡是秦民?楚國真正的敵人就是這些時時刻刻都想著建功立業、封侯拜相的遊士客卿。他們今日為秦臣,明日為楚臣(奈何項羽不要),他日又為漢臣,兩千年後頭髮一剃,成了韃子奴才。洋人再來,‘oh!Sir,this.way!this.way……’
“馬勒隔壁的!”一爵酒喝完,熊荊尤帶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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