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零肆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十一章 至矣,荊楚帝國,貳零肆柒,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似乎是在進行一場生死競賽,城內的趙人日夜趕製武器、編練陣勢,城外的秦軍則全力搬運投石機與荊弩,又在滏水南北挖設壕溝,壘砌土牆。緊張的局勢如同第二次長平之戰,再圍下去城中糧盡舉國全墨,現在只能集中最精銳計程車卒準備突圍,只有突圍才有生路。
九月辛丑,又一個無眠之夜逝去,太陽就要照常升起,趁著最後的夜幕,王卒之將趙蔥又趕至國尉府,他這次也是一夜未睡,眼睛血紅。
“陣勢繆矣!”趙蔥看著出室相迎的狐嬰,言辭憤憤,說話時扔下一本厚厚的陣圖。
“何處繆矣?”陣圖是國尉府撰寫提供的,上面有佈陣所需的精確數字和準確角度、詳細的行伍列數,以指導各尉趙軍列陣。圓陣和方陣不同,圓陣存在一個弧度。
“王陣寬不過四百人,不足。”趙蔥不再說話,說話的是一個同來的皂色衣裳,這是法算。
“王陣不及十萬人,確數為七萬五千餘人,何以不足?”狐嬰很奇怪的看著趙蔥。
“七萬餘人加上車馬,已是十萬,圓陣而非方陣,陣寬四百人不足。”法算爭辯道:“有道是徑一而週三,徑半而乘周,四成一得其積也。今四百步陣寬,其積不過六萬,何以足?”
“你……”遠古之時先人便已知徑一而週三,即圓周是直徑的三倍,為此推演出數種計算圓面積的方法,法算現在說的是其中一種。吵別的還好,吵算術狐嬰還真是不敢亂開口,他只能吩咐道:“速去找大室找法算。”
“哼哼。”昨日狐嬰罵人不帶髒字,被罵的狗血淋頭的趙蔥見他現在凝重,難得哼了兩聲。
“善狗不吠。”狐嬰沒看他,只是看著空氣說了一句,趙蔥再怒。
“稟官長,法算言何事?”左右去而復返,法算沒有出來。
“何事?!”狐嬰瞪大了眼睛,他已經等不及,甩開諸人親自入大室找法算問個究竟。
“渡水後至山丘幾步,距秦人破城之器幾步……”法算們一片忙碌,城內高處的瞭望哨一直密切注視秦軍的動靜,斥騎不斷出城實際測量各處的距離。不過所有聲音中,居中調停的是一個童聲,狐嬰直接衝到他面前道:“王城來人,言四百人陣寬其積不過六萬,不足。”
“四百人陣寬其積怎是六萬?”十多歲的垂髮童子,這便是國尉府的總法算牟偆。“徑半兩百,兩百乘兩百即為四萬,再乘三點一四一五九,當為十二萬五千六百六十三人。”
牟偆看著狐嬰有些呆,他是學舍出來的人,由鶡冠子推薦進了國尉府。算數是他的強項,而且是心算。楚國學舍的《自然》教材幾等於後世小學教材,方程求解是這個時代所沒有的。心算快,求解準,十三歲的牟偆已是國尉府首席法算。
“他必是成(除)數有誤。四成而非二成。”牟偆不明白國尉府與王廷之間的矛盾。他清楚其他法算只知‘徑一週三’這個遠古就有的引數,如果對方算出來真的是六萬,那唯一的解釋就是除數除錯了。徑乘周長,四成一;徑半乘周長,那就要二成一而非四成一了。
“彼等狗賊!”狐嬰惡狠狠罵了一句,踢著步子奔了出去。一會,狐嬰的暴罵聲又響徹整個國尉府。腹心大人罵人的時候,天色漸漸光明,冒著北風站在邯鄲正寢屋脊的一名趙卒端起陸離鏡往東面看時,‘啊’的一聲,陸離鏡沒拿穩落在了屋面上,四阿重屋除了屋脊,四面都是陡面,那銅製陸離鏡哐噹一聲,最後掉下了龍臺。
龍臺是趙宮最高的夯土臺,故而正寢聳立於此,摔碎一個陸離鏡沒什麼,就怕驚擾到了大王。然而掉落陸離鏡的趙卒心還在掛著,同伴已經敲響了鼙(pi)鼓,破嗓子對下方大喊:“楚軍至矣!楚軍至矣!楚軍至矣。”
天色漸明,白茫茫霜地的盡頭是綿延數十里的舟楫和桅帆。那是漳水和黃河支流,一夜之間、一夜之間河面就冒出四千多艘舟楫。這些舟楫有漁舟、有大舫、有青翰、有舲船,還有新舊兩式大翼,以及桅帆入雲的海舟和混沌級炮艦。
黃河寬大,加上三里多寬的漳水,十五里寬的水面,舟楫依舊佔據河道三十多里。漳水西岸設防的秦軍士卒一覺醒來看到如此多的舟楫,只覺得天越發的冷;四阿重屋屋脊上了望的趙卒看到一夜之間漳水大河帆影盡滿,心頭滿是火熱。
菡公主派舟楫來救自己趙人高興,但又有人說,這是楚人騙我們的。楚人只想趙人守住邯鄲,自己好在西面開疆拓土,根本就不想救趙人。再說城內趙人四十餘萬,城外舟楫不過幾百艘,天下有那麼多舟楫來救自己?即便有舟楫來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