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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會盟,大梁大酺。庫府裡酒肉抬了出來,分發給城內的庶民和剛剛遷居於此的趙人。酒肉發完就直接發錢,每人一個銀幣。大梁臨近戰區,城內的糧價因為市稅已漲到八十錢,一個銀幣大約值半石粟,半石粟近九市斤米,貧賤之人能吃半個月。
等到第二天,大楚新聞上又讚美昨夜饗宴之盛,特別提到宴會上的禮樂詩。魏王唱吟《常棣》,趙王回應《頍弁》,楚國出兵救趙,南遷趙人,故而魏趙齊頌楚王《假樂》,楚王本欲以《魚麗》回禮,但臨到最後,唱的卻是另一首詩: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羽觴。蕭蕭馬鳴,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曹操的《短歌行》被篡改了一些字句,詩中本來求的是‘青青子衿’,熊荊不要充作官吏的‘青青子衿’,他只要衝鋒陷陣的‘蕭蕭馬鳴’。
《短歌行》流傳千古,並不僅僅因為是曹操所寫。東漢建安時期也是禮樂崩壞、戰亂不休,百姓流離失所的時期,局面甚至比戰國末期更加崩壞。產生於這一時期的詩歌文章,風格上自然而然雄健深沉、慷慨悲涼,故而稱之為建安風骨。
東西兩漢直接傳承自戰國,《短歌行》古直悲涼,其韻律意境與當下完全貼合,雍容華貴的《魚麗》之樂配著短歌行,也唱出了幾分建安風采。
從那首《萬里赴戎機》開始,楚王會作詩就天下皆知了。世人不知道的是,他不是作詩,他是背詩。小時候古詩詞背誦必考,熊荊記得牢而已。《短歌行》一出,次日大楚新聞加印,然而一大早依舊售賣一空,公孫嫣的婢女出了高價,才從食肆買了一份回來。
“楚王昨夜就在大梁。”婢女指著報紙頭版文章說道。奔波了幾個月,終於是遇見了。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公孫嫣沒有答話,她的眼睛盯著報紙一動不動,念著這首《對酒當歌》。
越靠近中原就越多士人,雖然詩歌並非這個時代的主旋律,楚王求的是武卒而非文臣,但這樣雄健悲涼的詩還是很容易激起士人的共鳴。待全詩讀完,公孫嫣也是捧著報紙,久久不語。
“女公子、女公子為何落淚?”婢女看著公孫嫣的樣子驚訝。
“我怎有落淚?”公孫嫣擦拭著眼睛,“落灰而已。”
乘航舟至大梁價錢不菲,剩下的錢只能住在城外的簡陋逆旅,還是最下的一層。上面只要有人走動,灰塵就會從木板縫隙中落下。公孫嫣是在掩飾,她本以為楚王只是個喜好殺人的蠻夷之君,事實楚王卻是齊桓晉文那樣的偉大君王,屏護著中國不為戎翟之秦所吞。而他不同於齊桓晉文的地方是會作詩,遙想自己若能長伴楚王左右,公孫嫣激動的落淚。
“沐浴,我要更衣。”擦淚後的公孫嫣吩咐,她要穿上最美麗的衣裳謁見熊荊。
“該遣何人使秦?”魏王留趙遷、靈袂住在大梁南城,熊荊回到大梁北城。趁著閒暇,他已在安排贖回羋仞這件事。火炮可以給,但給存在問題的猴版。
“臣以為當遣魏人使秦。”莊無地、淖信、左右史吃的是王廷俸祿,不是社稷之臣,是熊荊的私臣。淖信以炮換人的提法很有建設性,尤其是這個辦法可以換回兄長被車裂的屍骨、被罰為鬼薪的家眷,還有那些被抓捕的楚國侯諜,這讓熊荊下定決心要完成這件事。
“魏人?!”熊荊詫異。他本以為會是莊無地、淖信中的一人。
“然也。”從聽聞這件事起,莊無地就沒有想到用楚人。“臣聞秦王深恨我楚人,每日效法勾踐,寺人四問其可曾忘荊人之辱。唯有魏人使秦,方能謁見秦王,言及此事。”
“荊人之辱……”熊荊知道這件事,微笑之下神色變得嚴峻。
“秦王不念我之仁,只以為恥,恨我深也。”莊無地無奈道。他有些後悔當時只斬殺了那些秦軍降卒的左趾,沒有全部坑殺。“此事當擇一魏人,由其使楚,由其將火炮運至秦地,亦由其將昌平君、大王之舅、昌平君眷屬、我國侯諜運至大梁。”
“然則秦王得我火炮,或用之於漢中,這……”魏人使秦,主持本次交易淖信完全同意,但他擔心事洩。火炮是武器,武器總會出現在戰場上。
“告知若敖氏,使其有所提防皆可。”莊無地道。“或予其一個炮營,若敖氏必然大悅。”
火藥不足,各師裝備火炮計劃皆受助。提前將一個炮營交付給若敖氏,若敖氏諸將不但不會埋怨,還會高興。這可是郢師以外第一支裝備炮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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