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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愛莫能助,誰讓巴克特里亞不通大海呢?
“若巴克特里亞此前出售汗血馬,或許……”他委婉的道,“塞琉古人有更好的尼薩馬,並樂於大量出售,不佞沒有任何理由不售予他們兵甲。”
“巴克特里亞也願售汗血馬!”毋忌極力強調的。“如果粟特人不願,總督攸提德謨斯會強令這些狡猾貪婪的商人向楚國售出汗血馬。”
“已晚。”熊荊遺憾的搖頭道,和塞琉古的談判已全部結束,第一批兵甲昨日已經運出郢都。更重要的是,汗血馬在體格上弱於尼薩馬,負重能力也弱於尼薩馬。
“大王真欲巴克特里亞滅於塞琉古之手?”毋忌目光不再是懇求希望,開始有幾絲怨恨。
“非不佞欲巴克特里亞滅於塞琉古之手。”熊荊糾正道。“塞琉古欲滅何國,不佞怎可左右?楚國需要戰馬,巴克特里亞不願售出戰馬而塞琉古願意出售更好的戰馬,不佞有何理由不售兵甲予塞琉古帝國?
塞琉古有楚國兵甲,巴克特里亞也有楚國兵甲,戰爭勝負非決於兵甲而決於廟算和將卒。豈能將一國之亡歸罪於兵甲之理?
且你之前也說,塞琉古東北為安提柯,西南為埃及,東南尚有印度,東北巴克特里亞外,還有帕提亞。塞琉古四面皆戰,怎就只滅巴克特里亞?
你與其求不佞,不如告知國內,速售汗血馬於楚國併購入兵甲。一匹馬可馱四套兵甲,商隊只要三千匹馱馬,便可將一萬套兵甲運回巴克特里亞;若有一萬匹馱馬,那就能運回三萬套兵甲。三萬套兵甲,昔年陳郢之戰,楚軍也不過五萬套兵甲而已。”
倒不是為了多做兵甲生意,雖然一個多國體系中,任何一方升級武器都會迫使其餘各國也升級武器。熊荊只是不想揹負道德上的指責,他曾向毋忌要求過出售汗血馬,毋忌的回答是他不能命令粟特人,只能建議他們,而他的建議粟特人沒有聽從。
“塞琉古帝國繼承了此前波斯帝國最邪惡、最專制的部分,大王不當向他們購入馬匹。”毋忌無言以對,只能從道德上開始論說。
“在粟特人看來,巴克特里亞王國也很邪惡、很專制。”熊荊不再和毋忌理論,有些人理論不過就開始打滾抬槓,更帶著某種情緒強辯,這樣的人應該收智商稅。“送客。”
“大王……”熊荊最後一語讓毋忌一怔,他當然知道亞歷山大當初征服粟特人的血腥手段。但他、以及他的老師亞里士多德四世對此的解釋是:文明徵服野蠻的必要代價,是仁慈且正義的。不過這種解釋需要完全領悟希臘文化才能充分理解,熊荊不是希臘人,自然沒辦法充分理解這一點,而他三言兩語也說不清:為什麼塞琉古滅亡巴克特里亞就是邪惡的,巴克特里亞滅亡粟特城邦就是文明的。
愣看著熊荊有一會兒,一直找不到的毋忌最後吐了口氣,在甲士的注視下向熊荊揖禮告退。他走之後淖狡眼睛轉了轉,“此人對我楚國已有怨恨之心,當殺之。”
“殺之?!”熊荊瞪看著淖狡,“他是使臣,豈能無故殺之?”
淖狡的提議確實太過,不疾不看他,只對熊荊道:“大王已告其原委,若非彼等不售馬匹,我楚國何至向塞琉古購入。臣以為彼回驛館後必告其國速速售出馬匹,並增加馱馬。”
毋忌帶著一籠鴿子進入郢都,這當然逃不過知己司的眼睛。據說最早使用信鴿的是埃及人,希臘和埃及同處地中海東岸,當然也學會了使用信鴿。
不疾對巴克特里亞的猜測是他們將大量出售汗血馬並增加馱馬以運入兵甲,淖狡雖然不認同這個推斷,可想到有信鴿的毋忌估計在今天之前已經通知了其母國,現在殺他已經晚了,他如果忽然身死巴克特里亞一定會懷疑。
“便按此前所議,需最少三分之一母馬。”熊荊重複最開始的要求,將此事告一段落。他很快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彼等已返趙國?”
彼等只是代指,說的是出塞到秦國探查一年半的逯杲、陸蟜。按照四國在臨淄的商議,楚國飛訊網將延伸至其餘三國,現在各國傳遞訊息極為迅速。
“然。”淖狡算了下時日,“按行程已至平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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