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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中的兩軍踩踏下,那一段城牆塵土飛揚,什麼也看不到。
熊荊這邊憂心,深入沙羨城的楚卒突遭至三面劫殺,最開始也有些失措,但矛陣本就能四面受敵,士卒手中的長矛放平,衝過來的秦軍並沒有佔到便宜。只是‘交’戰中踏起的漫天塵土實在礙眼,很多秦卒從長矛底下滾近,開始用短戈貼身廝殺,‘逼’得最外側的矛手不得不棄矛‘抽’劍,與其近戰。
“衝!”養虺身先士卒,衝在最前。卡在破口的楚軍無法展開,後續兵力無法投入,因此比穩住陣列更重要的是向前突進。只要向前擊潰秦軍,兩個師的楚軍衝入城內,接下來的戰鬥就會毫無懸念。
“將軍有命,矛卒衝矛!”卒長明白養虺的意思,直接下令衝矛。
“衝!”前排鉅矛已經高舉,即便沒有衝矛的距離,矛卒還是往前猛衝出去。無數秦卒被‘洞’穿,衝出去的矛手並未與秦卒過多糾纏,隨之避向兩側。
“衝——!”第一‘波’矛卒衝出,緊接著是第二撥,再是第三撥、第四撥。第四撥矛手衝出後,秦軍的阻攔已經沒有了意義,因為後續矛手緊跟上前,城牆破口已經讓開。城外的楚軍正順著破口‘潮’水般湧入沙羨城,三千秦軍瞬間敗退。
“稟告大王,秦軍已潰。”軍吏‘腿’上帶傷,環片甲護不到身下,再穿一套鎖子甲又太重。
“善。”入城時稍有停滯,但很快就擊潰了秦軍的頑強抵抗,沒有造成過多傷亡。這樣的戰鬥熊荊挑不出什麼‘毛’病。“不殺‘婦’孺。”
“唯。臣等不殺‘婦’孺。”軍吏重重答應一句,快速返身而去。他去的時候,城內的縣令府忽然著起火來,縣令府之外,其餘房舍也燃起了大火,間或傳來哭喊。
“當是關中秦人。”楚軍並未衝進內城,火是秦軍放的。看到這一幕的熊荊自然地想起了稷邑之戰被燒死的秦軍。那些參加過長平之戰的秦軍老卒,最為死硬,寧死不降。
“秦人狠毒,寧自焚其民亦不讓我得之。”右史也算見過不少戰事,見此太息長嘆。
“秦民?”熊荊搖頭,苛政之下也不反抗,苟活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請大王命人救之。”火勢越來越大,哭喊越來越急。沙羨城小,哪怕逆著北風,熊荊所佔的位置也能聽到一些聲音。左史聞聲立即進言,熊荊不答。
左史再道,熊荊才道:“潰殘敵未清,如何相救?”
“大王,沙羨城中或有楚人。”左史只能換了一種說法。
“傳不佞王命,若見‘婦’孺於火中,可救之。”熊荊命令鄧遂。他對秦人無愛,因此並沒有嚴令楚軍務必救助。左史眼巴巴的看著軍吏前往城中傳令,不敢再做要求。
一個多時辰,城內的戰鬥結束,熊荊入城時不但見到散落在城內各處的秦卒屍首,更聞到人‘肉’的焦味,一如當年陳郢的那種焦味,待到內城,則是一千多未死的‘婦’孺,這些人啼哭不止,全然不知等待自己的將是何種命運。
“臣不辱使命,已拔沙羨。”養虺率領的那兩卒是前鋒,餘下諸卒來自西城師。他和牢乘見熊荊前來,立即上前揖禮覆命。
“傷亡幾何?”熊荊面無喜‘色’,他覺得這樣的戰鬥傷亡不應該超過百分之三。
“大王請看。”數字已經統計了一遍,師司馬未明言數字,只將數字遞給熊荊。
“恩。”傷亡數字在預計之內,熊荊板著的臉終於有些了些鬆動。“遊哨之外,可犒勞全軍。”
“謝大王!”郢師很早就開始餐餐吃‘肉’,但犒勞和吃‘肉’不同,犒勞有酒。粟價居高不下,因此酒稅也一加再加。今年決定積粟後,一些縣邑開始憑票購酒,酒票難求。一說犒勞,養虺這樣的貴族也開始吞口水。
“大王,降卒若何?”秦軍被擊潰後,還是有一些人投降的,牢乘不知這些人是殺還是不殺。
“秦人還是楚人?”熊荊問道。
“或有南郡之人,亦說楚語。”牢乘道。
“‘交’由知彼司之人,由知彼司處置。”楚國很缺勞力,只是魏卒可用,秦卒上上下下都有很重的戒心,特別是秦卒的家人多在秦國。從前年開始,秦軍降卒都‘交’由知彼司處置,一些放回秦國,一些遷至越地為奴,至於一些所謂的老黔首,多是審問完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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