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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怎能與嫡王子爭位。臣以為,首要之事乃避居東宮,時機一至,朝臣必請悍王子即位。”
“然也。然也。”朱觀也開口,“進一步不如退一步,將欲取之,必先與之。”
“你等……”不說陽文君,就連壽陵君也聽不下去了,“君等何出此言?我壽樂薄待乎?”
“主君何曾薄待我等,”朱觀揖道:“正因主君厚待,我等方勸主君不宜操之過急。陳郢遠在數百里之外,尚若大王未薨……”
“放肆!”朱觀之言打在了陽文君的軟肋上,他最怕的就是大王未薨。
“君上不聽我等之言,我等只能告退。”朱觀說罷起身,唐睢等人也起身,幾個人一邊揖禮一邊趨步往後,擺明了不願與陽文君為謀。行之階下,‘當’的一聲,虞卿裳下又掉出來一塊金餅,他趕忙拾起,擦去灰塵道:“爰金啊爰金,主君已迷心竅,大禍不遠矣。”
“先生真以為大王未薨?”幾人當中,周文最不信邪,可其餘三人都相信事情沒那麼簡單。
“我聞陽文君一日數次訊於項城,令項燕不得赴陳與秦軍交戰。”朱觀淺笑,說出自己的疑惑。“若是大王已薨,何不讓項燕加疾赴陳,已表勤王之心切。”
“陽文君俱與秦交惡,這才嚴令項燕不得赴陳。”智商上週文還是差了一大截,他此言一出,唐睢、虞卿皆笑。然而活到他們這個歲數,已不想做無謂的口舌之爭。
“此別之後,虞卿何往之?”唐睢笑問正在藏塞金餅的虞卿,他從懷裡掏出一雙玉璧置於虞卿手上:“此玉乃魏王所賜,贈君以為車馬之資。”
“還能去往何處?”虞卿毫不客氣接過唐睢的玉璧,“自然是回邯鄲。趙王聽信建信君之言與秦會盟,必釀災禍也。趙國朝堂即將大變,我若晚去,何立於朝?”
“哈哈……”唐睢笑道,“與虎謀皮者,必死於虎口。”他笑過卻重重嘆息,“魏國危矣!”
彼此都是聰明絕頂的謀士,從楚國與齊姻盟開始幾個人便清楚天下格局自此大變。楚王真死了還好,可現在諸多跡象都說明楚王未死。楚王未死,楚齊聯盟與秦國相衡,趙國相邦建信君極力促成與趙秦會盟,趙國日後必受秦噬,到時候楚齊趙三國必然會走到一起。
而魏國夾在秦國和楚齊趙三國中間,自然是無比危險。唐睢是魏人,自然憂心魏國,但同時他也痛恨秦人,且如今這形勢,他即便返回大梁遊說魏王,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若三國再行合縱,我等或可入大梁遊說魏王。”朱觀也是魏人,他做春申君門客的日子比唐睢久,對魏國的感情比唐睢要淺。若不是春申君身死門客盡逐,壽陵君一意孤行助立熊悍,他此生是不想返回魏國的。
“嗚呼!”唐睢好似沒有聽見朱觀之言,他一個人嗚呼起來,而後唱道:“鳳兮鳳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已而,已而!今之從政者殆而!”
唐睢唱著歌出了路門,這首兩百多前的歌謠楚人皆知,但此歌之所以出名,還是因為孔子入楚時,楚地狂士與孔子車駕接輿交錯時大聲唱起,孔子下車欲與之言時,此人趨步避之。因不知此人氏名,故稱其為接輿。
‘鳳呀!鳳呀!為什麼你的德行竟如此衰敗?已往的事情不可挽回,未來的事物還來得及。算了吧!算了吧!眼下從政的人物都很危險!’
接輿勸諫的是孔子,唐睢勸諫的似乎是壽陵君,又似乎是魏國。幾人走後,寢內陽文君等人還在商議即位會盟之時,忽聽寢外有人唱鳳兮鳳兮,諸人一時噤聲。
“唐睢者,膽怯之徒也。”陽文君搶先開口,直斥唐睢膽怯。“縣公邑尹皆不願與秦人為敵,若我等能早日與秦王會盟,大事定矣。我以為,兩日後即位,即位當速離郢都。”
“郢都乃我國都,為何離去?”沈尹鼯詫異道,他終於又成了楚國太宰。
“王卒兵權不在我手,唯有與秦會盟再召各縣縣卒,方可再入郢都。不然,我等朝不保夕也。”陽文君目光掃過李妃,最後落在群臣身上。他這邊話剛剛說完,一個僕臣就急急進來,“稟主君,項燕拔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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