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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按大司馬府的計劃項燕已經奇襲敖倉,敖倉是敵軍糧秣基地,敖倉一旦被焚,敵軍最多半個月就要撤軍。
“稟大王,敵軍要攻城了。”看著大王嘴角的甜笑,立於身側的莊去疾早已熟視無睹。曠日持久的殺戮讓人變得麻木,他不笑,臉上是毫無生息的冷漠。
“攻城又如何?他們破不了矛陣。”熊荊正在站在正朝大殿的高臺上,病癒的廉頗坐於他身側。此時大殿已經拆光,只剩下光禿禿、高約三米的高臺。熊荊選擇此處是因為城內任何地方都能看到這裡、看見自己,九尺高的旗旗則插在他身後,迎風飄揚。
“已備——”炮兵將軍公輸忌的聲音。楚軍深陷絕境,熊荊不但要求巫覡每天多跳舞多祈神,還要求所有將軍要站在一線以鼓舞軍隊計程車氣。
“已備——”公輸忌喊過,投石機炮長接著喊。隨著他們一聲‘放!’。極為刺耳的一記‘咯噔’,投石機機架再發出一陣危險的搖晃,屍油燒製的粘土炮彈才被吊杆高高的拋了出去。
‘轟、轟、轟——!’攻城半年之久,敵軍士卒對楚軍的投石機早已無視,除了中彈之人會發出滲人的慘叫,其他人仍如海潮般從四面急湧向土城外的屍臺。
陳縣右司馬陳卜鎮守城南,舟師之將紅牼鎮守城西,王卒之將養虺鎮守城北,封君之將子爵六風鎮守城東。每一面都安排了兩千四百名鉅甲精銳,他們手持圓盾,在土牆下站成六排,陣寬四百米,其後則是數排全身無甲計程車卒。
矢如驟雨,甲士手上的盾牌被拋射來箭矢射得砰砰作響,鉅甲也不時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好在楚軍陣列於土牆之下,反斜面天然避箭,再遠,箭矢的力道便弱了,甚至連普通皮甲也射不穿。
“殺!”不需軍令,敵軍一旦衝上屍臺,前三排夷矛手就會順著階梯也衝上去,將屍臺上的敵卒盡數戳死,然後牢牢地控制住臺頂,勿使敵軍上臺。
箭矢這時候已不分敵我,皆射向臺頂。甲士或中箭身死,或中箭受傷,身死的甲士、受傷的甲士全都拖入牆內。他們身上的鉅甲被麻利地脫下來,由後面無甲計程車卒穿上。一旦前面六排全部拼光,他們就要衝上屍臺繼續作戰,以頂住敵軍連綿不絕的攻勢。
帶血的鉅甲套在陳勝身上時,他兩條腿抖的厲害,站也站不穩。以麻布吊著手臂的卒長一腳別踢了過來,大喝道:“立直!”
“唯、唯…唯。”陳勝不但腿在打抖,牙也在打抖。
“大王正看你!”卒長下一句話讓陳勝背上升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身體中則發生無數起難以描述的化學生理反應,熱流最後全衝上了大腦。他迷糊應道:“大、大王……”
“然也!”卒長指向身後不到兩百米的高臺。“大王立於臺上,大王正看你。”卒長說完還敲了敲陳勝已經穿上的環片鉅甲:“有甲,秦寇何懼?!”
未受傷計程車卒越拼越少,陳勝這樣十多歲的弱兵也披甲上陣。卒長知道這些少年害怕,故而用‘大王正看你’來振奮士氣、祛除恐懼。他話語說完,陳勝不自覺地回望高臺,大王恰好此時轉身過來,激動中他什麼都忘了,只聽到同袍們的吶喊。
“啊——!”鮮血不再刺目,惡臭不再燻鼻,吶喊著的陳勝順著階梯也衝上了臺頂。
‘噹噹噹當……’暴雨般的箭矢不斷敲擊著他的甲衣,可除了胸前數痛,箭矢全都無奈落下。他用手裡的夷矛笨手笨腳的捅穿了一名秦軍士卒,對方几杆長戟立即不要命的向他揮來,其中一杆居然勾住了他的小腿。正當他以為自己無甲的腿肚子要不保時,這名戟手突然慘叫,他倒下的時候陳勝看到他背後插著兩支弩箭。
陳勝是幸運的,他的同袍陳實剛剛衝上來就被箭矢射中面門,踉蹌載倒後被人拖了回去。伍長陳忿最刁,陳苟正學者他。他們壓根就沒有刺矛,而是在屍臺上拾起塊破盾——敵軍其實不需要自己殺戮,敵軍的弩手會幫著殺戮,楚軍要做的,只是在箭雨裡生存。
陳黑臀大概是所有人當中最瘋狂的。矛陣三排,立於最後一排的他不斷刺矛,捅中一個又一個已經中矛的敵卒。戰後他說他想的就是自己吃了那麼多肉,要用死報答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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