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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運不如河運,河運不如海運。中洲、西洲、南洲本相連,以陸路,從中洲最東之成山角,至西洲最西之達赫拉克勒斯石柱,行程十萬裡不止,十數年不得往返。而以海路,兩三年或可迴轉。往返時日如此,輸運更有云泥之別。以陸路,數噸而已;以海路,少者數百噸,多則千萬噸。
商行於天下,互通四方之有無;舟行於大海,輸運各洲之物產。以管仲輕重之術,可使國富,可使國貧,可使人生,更可使人死,此皆在海運舟隊。
秦、趙通商於崑崙西面之粟特,粟特往南即印度,往西為塞琉古,塞琉古國內,波斯帝王所築七千裡御道,旬月可至地中之海東側。若海路直通地中之海,乃至僅通商於紅海西北之埃及,波斯灣之塞琉古,秦、趙商賈亦受大挫。
趙國,乃我之同盟,趙國可借我海舟通商至地中之海,秦國不然,秦國乃我之仇敵。
馬匹為大軍征戰必須要物,秦國竊我四輪馬車,陸路輸運以避我舟師,然一車需三馬,甚至四馬,車十萬輛需馬三、四十萬匹,秦國之馬不足。
不佞聞之,秦有烏氏倮,以絹絲之物於戎王,戎王以馬匹十倍償之,由此得馬。戎王要絹絲之物何用?轉賣予粟特人售予塞琉古、印度、地中海之國。
彼處絲料之價,等同金價,織染繡練,其數十倍於金價。郢都一斤絲不過三、五百錢,平常之繒不及千錢,售予地中海各國,可得二十倍之巨利。
若能通商於塞琉古、印度、地中之海各國,只取十倍、五倍、三倍,乃至無利,可使秦人不得馬也。秦人不得馬,陸路糧秣無法輸運,水路又畏我舟師,或不能伐……”
一場針對秦國的絲綢貿易戰在熊荊描述下展開。以大司馬府的計劃,秦國出售什麼,楚國商船隊就賤賣什麼。秦國有什麼,楚國、齊國、趙國也有什麼。這樣的重擊可以讓秦國的對外貿易徹底停頓,讓烏氏倮那樣的絹絲換馬徹底消失。
“不必憂慮絹絲之價太廉。”熊荊見諸人深思,“絹絲在織女之手,爰金在貴人胡商之手,若無海舟,兩者不成買賣。二十年後,絹絲價格再漲便是。貿易之利前期可倚重絲綢,數年後倚重於鐵器、陸離、瓷器、紙張等物,再便是金銀之利。”
見熊荊說起金銀之利,知情的陸茁、不疾連連點頭。其實不需要售出任何貨物,只要黃金換白銀就能有三倍的毛利——華夏金銀比價為一比四,地中海金銀比價通常超過一比十二。賣出黃金,換取白銀,再用白銀從各國購物或者套購黃金,就是一筆大利。
陸茁等人點頭,熊荊心裡則有些懊惱,他本想在出發之前給大家打氣,沒想說到最後說到了金銀比價上。看著心思開始活絡的諸人,他再道:“海路即世界,艦隊即吾國,世界各洲將由楚人越人開拓,亦將歸楚人越人所有。”
“臣謹記聖言。”陸茁聞言有些激動,他大拜頓首,餘人也跟著他頓首。
“航路之事,可聞於雒越、甌雒之人。”熊荊最後補充了一點。
經過重重翻譯,甌雒的舟吏說他去過頓遜。頓遜是哪裡熊荊不知道,不過以越人舟吏的描述:舟到頓遜需陸行數日再換船看,應該是克拉地峽某處,這不由讓熊荊想到了著名的‘漢使航程’。
西漢元始年間(公元1-5年),黃支遣使獻犀牛於長安,王莽令漢使隨南支使節前往南支,以示懷慰。漢使從合浦出發,十三個月後抵達黃支;又花了十個多月才返回合浦。去時並沒有經過馬六甲海峽,步行大約十日越過馬來半島。
西漢時期南海與印度洋通航,先秦時期南海與印度洋通航也不奇怪。考古所發現的三個波斯蒜瓣紋銀盒,一於雲南滇王墓葬(前175年入葬),一於廣州南越王墓葬(前122年入葬),一於臨淄齊王墓葬(前179年入葬)。
臨淄齊王墓出土的銀盒上另刻有‘三十三年’的漢文紀年。秦漢帝王年號中,只有秦始皇有三十年,故而不難推斷:銀盒從海路而來,抵達華夏的時間不晚於秦王趙政三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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