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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太早也沒有太晚,太陽初生時,列隊完畢計程車卒出營行向東面三里外的陰溝。與鴻溝之戰時一樣,朝霞再度普照大地,將金色的光芒灑向這片滿是白雪的平原。
北風不大,只吹起楚軍的軍旗,但接近零下三十度的低溫讓穿得再厚的人也彷彿渾身赤裸。嚴寒壓迫著胸膛,使得每次呼吸都非常艱難。吸入的冷氣很快會將鼻腔凍住,哪怕鼻翼被只露眼睛的黑色首衣包裹;而撥出的熱氣則將衣領、衣襟染上一層薄薄的白霜。
大多數人不在意這種寒冷,楚軍的矛陣和趙魏齊三國的橫陣踩踏早已沉降的積雪不斷前進,腳下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行軍中士卒很快唱起了軍歌,楚越士卒唱的是那首歡快的渡河梁,趙魏士卒唱的是那首同人於野,這兩首軍歌熊荊都曾聽過,齊人唱的歌確是第一次聽。
“猗嗟昌兮,頎而長兮。抑若揚兮,美目揚兮。巧趨蹌兮,射則臧兮……”
聽上去這是一首情歌,實際卻是一首讚歌。歌中的少年不但‘欣而長兮’、‘美目楊兮’‘巧趨蹌兮’、‘舞則選兮’,他的射技也‘射則臧兮’、‘射則貫兮’、‘四矢反兮’。
英俊善射的少年,‘以御亂兮’的英雄。齊歌也帶著齊人的性情,它沒有燕趙那種悲嗆決然,有的只是從容和舒緩,對齊人而言,美麗與勇武一如織機上的經緯,總是不斷的交織,水晶般鮮亮。
齊軍是中軍,騎著龍馬的熊荊就行走在他們陣列的前方,漸漸漸漸,他也學起齊人的調子歌唱。莊無地見狀想說什麼,啟口後又微微一笑,閉口不言。看見他臉上帶笑,目光中也帶笑,熊荊忽然間頓悟:齊人要讚美的這個少年,不會是自己吧?
三、四里的路程很快走完,熊荊並沒有急著讓士卒進入陰溝,而是選擇在土堤下暫歇。這時候騎士已經上到堤頂,對面土堤上則是己方的斥騎。站在西面的堤岸可以看到那些斥騎一些奔了下去,一些又奔了回來。即便不懂斥騎頻頻打出的旗語,諸人也知道這是秦軍來了。
楚軍因為編練士卒耽誤好幾日,秦軍也在等待積雪壓實。唯有積雪壓實,戰馬才可以在雪地上馳騁。敵軍火炮是士卒最為畏懼的武器,也是士卒無法抵禦的打擊,即使三萬騎卒全部投入對楚軍火炮的衝鋒,王翦也絕不會猶豫半分。
斥騎之長鬥藏站在陰溝東堤上看著出營行來的秦軍。與聯軍一樣,為了避免列陣時遭受出其不意的打擊,秦軍出營就列出了作戰時的橫陣。三千五百列寬的軍陣橫陳八里許,襯托著風中往南飄飛的軍旗、林立密集的酋矛,這個縱深厚達一百三十四行的巨型軍陣好似山脈那樣被莫名而巨大的力量推動,硬生生橫移過來。
沒有人不會畏懼,土堤上斥騎首衣內的面容變得僵硬。雖然他們的敵人只是三萬秦騎,可看到山脈一樣橫陳在白色雪原上的秦軍陣列,心中還是忐忑不安。
秦軍陣列太長無法從其兩側繞過,陣列中心的楚軍斥騎全被趕回了土堤。他們退上堤岸受命後再度往兩側奔去,以繞行秦軍陣列的後方,偵查具體秦人的實際編制。與此同時,令騎不斷奔向陰溝西岸,眾多訊報匯總到幕府,秦軍陣列最終展現在熊荊面前。
秦軍可能列出的軍陣熊荊早在籌盤上看了無數遍,並不驚訝。按照陣列的寬度和縱深,此時前前後後一共分為五陣的秦軍步卒可能有五十萬人。但這五十萬人只有最後兩陣計程車卒身著鉅甲,前面兩陣計程車卒身著布甲,第三陣士卒身著皮甲,兵甲不足確鑿無疑。
人多,再一個因素便是冰封陰溝的東西兩堤。幕府軍議的結果是此戰有兩種可能:其一便是熊荊下意識設想的,兩軍在陰溝內寬一里許、已經冰封的河道上決戰;其二則是秦軍以陰溝東面土堤為工事,阻止楚軍登上相對河道高十八尺的東側堤岸。決戰不是發生在陰溝河道內,而是發生在東側堤岸之上以及堤岸之下。
熊荊下意識的設想當然是錯誤的,只能說如果是他處在王翦那個位置,他會選在陰溝河道里列陣決戰。可惜他不是王翦,王翦必然會利用這道土堤居高臨下的防守,阻止聯軍士卒過河。好在土堤是一道陡坡,城牆可以炸燬,土堤也可以炸燬。只是要鑿想開被冰死死凍住的凍土,把土堤的某幾段炸平,這需要好幾個時辰時間。
“土堤非牆,僅陡耳。若以火炮擊之,我軍士卒可一鼓而上,為何要……”休息時項梁奔至鳳旗之下,他知道陰溝兩岸地形,不認為一定要採取炸堤的辦法。
“齊軍士卒乃中軍,彼等初戰,只能炸之。”屈光是中軍之將,他很清楚麾下士卒的能耐。簡單的說,中軍就是一塊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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