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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看向一里外的熊荊,熊荊卻在想剛才他巡視軍陣最右端時有一雙眼睛非常熟悉。帶著鐵胄,鐵胄內又是隻露眼睛的首衣,人與人只能看到眼睛,然而僅僅憑這雙眼睛,他仍感覺到了一些異樣。當時沒覺得,現在回想,那雙眼睛很像是弟弟熊悍的。
想到這裡他連連發笑。這不可能,近衛騎士‘押解’熊悍一直‘押解’到新郢,他們還與新婚不久的莊去疾補喝了一頓喜酒方回啟封。弟弟已在新郢,又怎麼可能出現在戰場?
熊荊念頭還未按下,舉旗的魯陽炎一聲低喝,內側護衛的騎士忽然從內側跑到了外側。魯陽炎道:“秦軍來矣,請大敖折返幕府。”
楚軍左右兩軍陣寬都是九百六十列,這九百六十列中只有一半是實的,這是矛陣;還有一半是虛的,這是矛陣與矛陣的間隔。間隔中只有五百多名弓箭手的單薄陣列,他們大約組成縱深十行的矛陣,封住矛陣之間這六十列的空缺。只要熊荊願意,他可以從任何一個空缺之處繞到軍陣後方。這就是魯陽炎說的折返。
“不必!”熊荊看著不遠處的中軍陣列,搖頭揮鞭。楚軍火炮沒有佈置在中軍陣前,只佈置在左右兩軍矛陣之前,他只要衝到中軍的位置,就不會阻擋己方火炮開火。
熊荊加速,近衛騎士跟著加速。此時在他的左側,是海潮一樣席捲而來的秦軍騎陣;在他的右側,則是有些慌亂的楚軍炮卒。透過鴻溝之戰的經驗,圉奮把握住了最寶貴的時機,楚軍炮卒則對這場遭遇戰準備不足,秦騎已經衝來,但有些火炮還未放列。
熊荊衝到中軍不過兩百米,十二、三秒足矣;秦騎從五百多步外疾衝至炮陣,因為騎的是秦馬,衝擊需六十秒。加上車陣、拒馬,以及拴在上面的鉅絲網,要前面十多行騎卒淹沒這些阻礙,後面的騎卒才能衝入炮陣砍殺。以騎陣與騎陣的前後間隔,時間不會超過一分半鐘。
火炮能阻擊的時間很短,然而面對秦騎的決死衝鋒,炮卒仍以最快的速度裝填開火。此戰聯軍與秦軍的軍陣東西對峙,濃密硝煙被北風吹向正南。立於不被衝擊的中軍陣前,透過南吹的硝煙,熊荊朦朦朧朧的看到那些疾衝而來的秦騎。
沉悶而雜亂的蹄聲,震顫到連空氣都在抖動的大地。秦騎越來越近,海浪一樣在空中破碎或撞毀於火炮前方的車陣拒馬。炮聲不歇,海浪也不歇,他們不斷被擊碎又不斷氣勢洶洶的湧來。最前方的車陣終於被他們淹沒,車陣後方的拒馬也被他們淹沒,終於有騎卒衝過被淹沒的車陣、衝過被淹沒的拒馬,直衝炮陣而來。
“放!”炮長失聲的呼喊如同金屬的刮擦。火光再現,六十八斤炮炮口噴出的火焰燒燬周遭的一切,霰彈紛飛中,衝來的秦騎渾身血洞。這些戰馬趁著餘勢仍然前奔,然而以最矯健的姿勢戛然而止地倒在炮口之前。
這是炮卒的最後一炮,再裝填已經不及。炮陣後方的矛陣目測著秦騎的距離,前面那記炮聲響起時士卒已舉矛上前。躲過最後一蓬霰彈的秦騎剛剛衝近,便撞在了他們駐地斜伸的夷矛上,矛柲斷裂的‘啪啪’聲不絕於耳。騎卒前衝之勢太猛,一些直接飛進了矛陣,然而被十幾二十根夷矛串起;更多的騎卒選擇在矛陣前勒馬——騎卒可以前赴後繼衝擊炮陣,絕不可能前赴後繼衝擊佇列齊整、手持夷矛的步陣。
騎卒勒馬迴轉奔向兩側,退出廝殺的戰場。他們身後十萬秦軍前軍正吶喊著奔來。五百多步的距離騎卒衝擊要一分半鐘,步卒衝擊最少要四分鐘,中間有兩分鐘時差。這兩分鐘中,矛陣後的力卒奔上送來新的夷矛,矛陣則開始作若敖獨行建議的那種斜行——不是直線往前迎擊奔來的秦軍,而是整個左軍、整個右軍往相同方斜線前進,讓開身後的炮口。
矛陣六十列,矛陣與矛陣之間的間隙也是六十列。兩分鐘之內楚軍大步可奔行兩百步,但因為斜行六十列讓開炮口,整個矛陣前進的距離只有一百二十步。左軍、右軍動作整齊劃一,這種整齊劃一的行動讓秦軍幾乎難以察覺。
秦人的注意力更多的被矛陣和矛陣兩側飛出的箭矢吸引。一萬套布甲只能武裝三行秦卒,剩下二十多行秦卒只有棕色的連漆都未髹的皮甲。皮甲遠距離抵禦輕箭沒有問題,可七十步內無法抵禦破甲重箭。為此這些身著皮甲計程車卒不得不像馬其頓方陣計程車兵那樣在左胳膊上套上一面直徑三尺的圓盾。漫天的箭矢射來,他們一邊前衝一邊舉盾格擋。
箭矢依然不可避免的射中沒有被圓盾遮擋的位置,有人大聲慘叫,有人倒地不起,有人中箭身亡。箭矢的打擊下損失上萬名士卒後,兩軍陣列終於兇狠的撞擊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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