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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奔行的熊荊這時剛剛抵達中軍南端,中軍南端距離最近的齊軍陣列也還隔著魏趙兩軍七百五十米的陣列,他看到齊卒陣列散成一片便叫了一聲不好。果然,輕騎射出漫天的箭雨,緊跟著的是毫無佇列的灰甲疇騎,這些疇騎楔子一樣狠狠楔入背陣而立的市籍士卒。
市籍士卒不過一萬多人,而疇騎的數量遠勝以往,三千疇騎的致命打擊瞬間讓市卒崩陣。步卒陣列一旦崩陣四散,那就再也不是騎兵的對手,然而這些疇騎有意識的驅趕他們,迫使他們往東衝擊正在交戰的中軍陣列。
“啊!”熊荊見此怒喝一聲,急催胯下的戰馬。驅趕潰卒的事情楚軍騎兵也常幹,人群有序時是無害的,一旦慌亂則要命。戰敗一方傷亡慘重與其說是敵人的追殺,不如說是己方的踩踏。現在這一萬多市卒就在嘶聲叫嚷中亡命東奔,衝向幾十步外中軍軍陣。
齊軍陣列縱深五十行,比趙魏軍陣還多九行。這也是其人數雖多,陣寬只有七百列(一米一列)的原因。屈光呼喊市卒列陣的同時,陣末二十行齊卒已在楚人的指揮下緩緩轉向。然而即便已經轉身,看到奔來的是自己的同袍,他們也沒辦法絕情刺殺阻攔。最前面一波市卒衝入這個二十行背陣而立的軍陣,人喊馬嘶中,整個中軍左翼都在震盪。
“止步!止步……”屈光立於市卒與齊軍軍陣之間,眼睜睜看著戎車被潰卒淹沒。看著混亂的市卒衝擊軍陣,他不斷大喊,然而毫無用處,市卒根本聽不懂他在喊什麼。當他看到羊屠亥也混雜在潰卒中時,他用盡全身力氣嘶喊一聲:“羊屠亥——!”手猛指西面。
再勇敢的人一旦失措也會與羊群無異,屈光的嘶喊讓羊屠亥驚醒,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在幹什麼,他雖然止步轉身呼喊,可沒喊兩句便被潮水般的人群衝沒。屈光見他都被衝沒了,心中又悔又怨。悔自不必說,怨恨在於各軍將率全都鄙視市籍士卒,故意讓他們列於陣後,他的建議是把市籍士卒放在陣前,只有這樣才能迫使他們發揮作用。
屈光找不到羊屠亥恨不得伏劍而死,就在他抽劍時,潰退的人群中忽然響起即墨方言的呼喊,羊屠亥從激流一般的人群裡爬了上來,看著湧來的袍澤高舉起右臂。
“齊人——,列陣!”他奮臂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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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塵籠罩著兩軍交戰的戰線,楚軍看不清秦軍陣列的後方,秦軍也看不清楚軍陣列的後方。然而勾擊的秦騎捲起漫天雪塵,看著這些雪塵,最後方的劉池等人還有處身最前線的白林都很清楚這是己方騎軍突破敵人兩翼的阻擋,終於開始攻擊敵軍側背。
任何軍陣都有弱點,聯軍的弱點、最少在秦軍幕府看來聯軍的弱點就是齊軍。是以軍議時曾商定:左翼騎軍突破後必要勾擊聯軍右軍側背或者衝擊楚軍右軍炮陣,調動楚軍遊闕增援。實力更強擁有疇騎的右翼騎軍看到十數里外的左翼騎軍勾擊,則將迅速突破楚騎的阻攔,猛然齊軍後背。
戰場上兩軍無法聯絡,但‘塵高而銳者,車來也;卑而廣者,徒來也’,僅憑左翼騎軍踏起的高銳雪塵,位於右翼的騎將趙騰便知道左翼同袍的位置。雪塵方起,一直在後方佇立不動的疇騎便列隊衝出,楚軍左翼棄疾踵麾下雖多是龍馬,淬不及防被疇騎的衝散。鏖戰消耗一個多時辰,疲憊的龍馬已經追不上一直蓄著馬力的秦馬。
然而幕府兵法主謀士武勾卑等人的計劃並非到此為止。秦騎勾擊齊軍背後的同時,秦軍步卒還要猛擊齊軍的正面,前後夾擊,素來戰鬥意志不堅的齊軍九成九要陣崩而潰。
前軍之將白林本應該在一個時辰前被消耗掉,應該由後軍之將安契,甚至是大將軍王翦直接指揮秦軍正面的猛攻。這倒不是非要消耗前三陣的秦卒,而是兩側的騎戰必須經過一個多時辰將近兩個時辰的激烈廝殺才能將楚軍龍馬騎士打慘打疲。進攻是根據楚軍騎士的傷亡程度、疲勞程度來決定的,是兩軍騎戰決定著秦軍反擊的節奏而非步戰決定著這個節奏。
白林移動式的補陣和對後退決戰戰術的靈活運用挽救了三十萬秦卒的命運,他們的消耗比幕府謀士預料的更少、速度也更慢。楚軍火炮雖然轟擊,但六十米目標的兩側就是楚軍矛陣,哪怕是十斤長管炮,隔著幾百米其水平方向上也有好幾米的散佈。短管炮因為倍徑的關係,水平方向的散佈高達十幾米甚至二十多米。火炮真正能打擊的目標只是六十列軍陣中間的十幾列、二十多列。對於長達八、九里寬的軍陣來說,這不過是一條窄縫。
正因如此,幕府改變了戰前的軍議,將四十七萬步卒的實際指揮權交給了白林,這場等待已久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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