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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傷病靜臥數月的楚尼貴族忽然說出一句希臘語,給諸人帶來的驚訝一點也不遜色於野蠻的太平洋部落酋長嘴裡忽然來一句‘How.do.you.do’。驚訝中,尼阿卡斯哈哈大笑,克里門尼德斯眉頭越皺越深,扎拉斯與粟特通事越奴莫則滿頭霧水,只有醫生西奧夫拉斯特斯不那麼吃驚,在他接替突給熊荊拆除胸口的縫線時,熊荊似乎也說過一句謝謝。
全帳篷的人驚訝,熊荊正品嚐這杯中的葡萄酒。記得上一次喝葡萄酒的時候還是與義渠鴆。想到義渠鴆就想到往事,往事如胸骨劈開刀一樣劈斬著他的心,這種感覺讓人很不好受。他仰著脖子將銀盃裡的酒飲盡,然後捋著自己頜下的長鬚,想著應該修飾一些鬍子,一邊示意女僕給自己倒酒,接著又讓僕人給自己端來一份烤小牛肉。
本來克里門尼德斯叫他前來是為了談判,進來之後熊荊自顧自開始享用起頗為豐富的晚餐:葡萄酒、烤牛肉、烤山雞、熟鴨蛋、以及希臘人慣有的主糧,硬邦邦的麵包。
“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你們可以繼續交談。”熊荊看著目瞪口呆的幾人,用有些生疏的希臘語繼續說道。他對這種語言並不陌生,畢竟王宮曾考慮過從塞琉古運入一些希臘戲劇演員,在王宮裡演幾部希臘悲喜劇。如果熊荊聽不懂希臘語,生肉一樣的希臘戲劇會很讓人難受。
除了戲劇,他還深究過古希臘神話,比較它與楚國神話的異同。平心而論,希臘文化極富感染力,因為它是人的文化、人性的文化,文藝復興的直接源頭正是希臘文化,而周人的文化是家的文化,至於楚國和楚國所傳承的殷商文化,那是神的文化。
人的文化標榜自由,卻也隱含放縱。比如這座只是臨時性質的帳篷,性愛的圖畫、與女體有關的雕飾、用器隨處可見。幾個侍女非常年輕,但個個腰胯分離、圓臀翹起,這不免讓熊荊想象出她們騎乘在男人身上時極力扭動起伏的辣眼情景。
“你叫什麼?”是不是貴族,如同豌豆公主的那顆豌豆一樣,體現在生活中的每一處。貴族與貴族總是惺惺相惜的,縱然雙方是敵人。
“荊。”熊荊看著說話的尼阿卡斯,這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白狄人,黑髮,眼窩深陷鼻樑高挺,他如果不是希臘人就是馬其頓人。“我又應該如何稱呼你?”
“尼阿卡斯。”尼阿卡斯見熊荊目芒閃動,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詢問有些無禮。“我是使團的副使,正率領所有人返回亞歷山大里亞。荊,亞歷山大里亞你知道嗎?”
有些人即便精通語言,也不知道已知世界的版圖,尼阿卡斯因此加問了一句。
“我聽說過亞歷山大法洛斯燈塔,它就豎立在法洛斯島上。”熊荊明白這是尼阿卡斯對自己的試探。他可以扮豬吃老虎的假裝不知道,正如他可以假裝自己聽不懂希臘語,可這不是君子的做法。裝傻充愣會有很多好處,光明正大也有光明正大的好處,這是不同的人不同策略的選擇問題,反之選擇不同的策略也對映出人所處的不同地位。
“……這座五百腕尺高的燈塔指引著亞歷山大港,亞歷山大港就在亞歷山大里亞,就在‘我們的海’東南角。”熊荊正視著尼阿卡斯,餘光則看向克里門尼德斯和扎拉斯。
在進入帳篷以前,越奴莫已經詳細向他介紹過整個使團的情況。尼阿卡斯是副使,正使帕羅普斯還在胡姆丹;克里門尼德斯是一位將軍,時時穿著漂亮的青銅胸甲;而扎拉斯,正是扎拉斯用荊弩將他射傷,這個白狄騎兵將領以前還是巴克特里亞使臣的親隨衛士之一,他和嗟戈·瓦拉應該是同袍。
“諸神啊!你們看,誰說楚尼人是蠻族?”尼阿卡斯目光連閃,找到同類的歡喜讓他微笑。
“荊,既然我們將你和你計程車兵從秦尼救了出來,你就有義務帶著士兵們前往亞歷山大里亞,按照我們約定的那樣在軍隊中服役,效忠於陛下。”話既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克里門尼德斯索性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他目光注視著熊荊,想看他怎麼回答。
“是奴役還是僱傭?”熊荊沒有回答,而是反問。見克里門尼德斯一怔,他的目光又看向尼阿卡斯:“請告訴我,我們的身份是俘虜,還是傭兵?”
“這一點並不重要。”見尼阿卡斯和克里門尼德斯都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扎拉斯希望將這個問題略過。
這實在是一個很好回答的問題。假如回答是傭兵,那麼傭兵有僱傭的期限,也有離開的自由;而如果回答是俘虜,情況可能會更糟,按照潛在的戰爭法則,俘虜的家屬可以出錢將俘虜贖回,尤其其中有一名楚尼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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