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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之恩,趙高已報。告辭!”

衛繚整個人還處在陽文君話語的恐懼裡,對趙高的告辭置若罔聞。他入鬼谷前就是個庶民,但是比其他孩童聰慧。與他一樣,入秦計程車子那個不是庶民?即便不是庶民,也是破落的貴族。不然,誰願意千里迢迢入秦?在關東繁華之地做個貴族難道不好?

庶民出身計程車子和日漸破落的貴族子弟在關東沒有出路,不得不入秦做官為將。商鞅如此,張儀如此,範睢如此,他同樣如此。以秦國政制,說秦國官吏將率全是庶民並不為過,而以楚國政制,說楚國臣僚將率全是貴族也不為過。這確實是一場庶民對貴族的戰爭,結果將消滅所有貴族,然後由庶民構成的大秦一統天下。

戰爭本身無奇異之處,戰爭的奇異是庶民之上還有一位至高無上的君王。既然天下的貴族都被庶民掃滅,那秦國的貴族、大秦之王趙政要不要一同掃滅?

按秦律自然不要,大秦臣民豈能犯上作亂、無君無父?然而按階級邏輯肯定是要。天下再無貴族,為何獨獨保留秦國貴族?天下既然不再是諸多貴人之天下,為何卻是一人之天下?

如此多的王侯將相都被庶民大軍掃滅,雖不祥卻不見上天降下任何懲罰,請問貴人之貴貴在何處?原來覺得貴賤皆由天定,現在看來貴賤天定不過是個笑話,貴人與庶民一樣卑賤、一樣沒有神佑。既然貴人和庶民沒有不同,那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野心一旦開啟,便如決堤的洪水一樣氾濫。庶民的大海中,僅剩的秦國貴族就像汪洋裡的一葉扁舟任由風浪吹打。一不小心,浪濤就會將這最後的扁舟傾覆吞沒。而這在以前、尤其是在戰國以前是不敢想象的,那時候貴人永遠是貴人,庶民僅僅是野人。

路門之外的衛繚一直念著誅心之言,他清楚這些言語的可怕。這些言語使得自己不再是大王的臣子,而成為大王的敵人;楚王不再是大王的敵人,而變成大王的同袍。

天下還有什麼事情比這更可怕?!

良久,衛繚不再自語,下意識想進路門,但被守門的衛卒死死攔住。他只能返身而走,走到半路又不知該去何處,一個人居然繞著偌大的章臺宮走起圈來,繞到第五圈時他終於想到了去處,遂加快腳步徑直而去。

*

只要是牢獄總免不了昏暗與骯髒,對生下來就錦衣玉食的陽文君陽褿來說,牢獄大概就是幽都了。身處幽都的他心裡沒有絲毫畏懼,只有氣憤。

不管是以親戚關係還是以貴族身份,秦王都不該如此待他,更不能讓他和庶民同處一個囚獄。然而秦王偏偏這麼做了,如此不分貴賤,叫他如何不氣憤?

他是將秦王當親戚看待才那般直言,他也確實是看到了秦國的危機才會說那番話。即便他不是秦王的親戚,只是一個小小的諫士,秦王也不該將他關押於此,如此是非不明,叫他如何不氣憤?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昏暗中,氣憤無比的陽褿不斷說豈有此理,直到囚門開啟,突如其來的光亮讓他睜不開眼。

“來者何人?”陽褿看著閃身進來的人影喝問,身軀也挺直。再怎麼狼狽落魄,他也不能在胥吏面前失了貴人的尊嚴。

“大王曰:陽文君乃荊人侯諜,入秦以說寡人,不成,又詆寡人。以秦律,侯諜之人當車裂……”一個胥吏站在囚門外宣讀王命,另外幾個閃身進來,將陽褿死死按倒跪下。

“放肆!未訊獄而殺人,此秦律乎?此秦律乎?!我欲自陳、我欲自陳……”陽褿一聽胥吏的話語就覺得不對,這絕不是秦王的王命。

“荊人侯諜還欲自陳?嘿嘿…”唸完王命的胥吏冷笑,料想車裂時陽褿還要大喊大叫、橫生事端,他吩咐道:“荊人侯諜死前又要詆譭大王,毋忘割其喉、禁其聲。”

“賤奴違逆秦律、假傳王命,大王必殺你等!大王必殺你等……”被胥吏死死壓住的陽褿只能呼吸和唾罵。等鋒利的刀刃刺入喉管,鮮血流滿衣襟,他便再也發不出聲,想說話只有喉間呼哧呼哧的響動。

“即刻行刑!”胥吏又吩咐了一句,他像野狗那般被胥吏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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