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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姜是父王的正僕,熊荊對他素來客氣,即便他說的話不合心意,熊荊也只是笑笑,不以為意。長姜對熊荊的瞭解不必趙妃少,他也知道自己的話熊荊聽不進去,言罷只能沉默。
熊荊繼續擦拭甲冑,不知為何,這套甲冑讓他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他渴望穿著它率領士卒衝擊敵陣,渴望秦軍士卒看到恐怖詭譎的面具驚慌失色,至於長姜說的戰敗後返回新郢——長姜很委婉的沒有說逃,實際上就是兵敗後逃回新郢,這不由讓他想到了項羽。
項羽南奔,到烏江看到浩蕩長江,念及八年前與自己東渡的八千江東子弟無一人還,頓時覺得無顏面對江東父老。他放棄東渡,下馬步戰自刎而死。以前這段歷史不過是兩千多年前古人悽婉的故事,然而此時身臨其境,他能感覺到項羽的無奈和悲壯。
要麼勝利,要麼戰死,要麼投降,再沒有其他的路可選。項羽無顏面見江東父老,選擇戰死;此戰楚國可戰之卒盡墨,自己又如何面對楚國父老?自己武力或許不如項羽,難道自己品德也會不如項羽?
熊荊想到項羽的結局不免有些悲涼,再想到自己絕不會比他怯弱,又禁不住振作。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失神間,李清照的詩不由自主唸了出來,一側的長姜聞詩錯愕。
*
“稟大敖、稟大敖,秦人……,大梁……,若何……”
彷彿是在夢裡,又彷彿有人在耳邊大聲叫喊,睡意正酣的熊荊迷迷糊糊。昨夜睡前他喝了不少酒,他還召了兩名諸國公主陪嫁的媵妾前來獻舞,舞完將兩人按在床上一番鞭撻才沉沉睡去。他想睜開眼睛怎麼也睜不開,直到突然間渾身發涼,才‘啊’的一聲從床榻上跳起。
“大敖贖罪!”熊荊看到莊無地跪在地上,彭宗手裡則拿著一個銅盆,顯然,他是學著自己以前的辦法,往自己身上澆了一盆冰水。除了他倆,鄂樂、鄧遂、養虺、媯景等人都在,魏使魏間憂、趙使廉輿也在。
“何事?”熊荊壓抑著顫抖,將手中寶劍刺在地上。也不顧下身仍然挺立,直接在他們面前退下溼漉漉的澤衣,換上長姜手裡的衣裳。
“秦人夜襲大梁也!”莊無地滿臉是汗,雙眼全然失神。
“大梁?!”熊荊聞言發怔,他從未想到秦人會攻拔大梁,攻拔大梁豈非自投羅網?
“請大王速速發兵救援大梁!”魏間憂倒地大拜,廉輿也對著熊荊頓首,喊道:“秦人趁我不備,此時前軍已攻入大梁,大王不救,趙國亡矣!”
“攻入大梁?!你說秦軍……”熊荊終於吃驚,他以為秦軍只是攻城,沒想到秦軍已攻入大梁城內。
“稟大王,大梁南北兩城皆大火,王宮亦然,秦人若非攻入城內,豈有大火?”魏間憂哭喊道。“城中秦人侯諜多也,此必是秦人收買奸人,竊開城門……”
‘轟’的一記,熊荊腦子裡瞬間眩暈,徹底清醒過來。秦軍攻入大梁,趙魏兩軍、趙魏兩軍豈非要全軍覆滅?他有些急了,大喊道:“擊鼓,聚將!”
“大敖……”彭宗要比莊無地鎮定,他是想阻止熊荊,可再想到熊荊只是擊鼓聚將,而非拔營救梁,話出口後憋著的氣一時又歇了下來。深夜鼓聲驟響,十二萬楚軍士卒猛然驚醒,不知發生了何事。偏長、縱長、各師譽士聽聞鼓聲是幕府聚將的鼓聲而非營壘四周示警的鼓聲,連忙出聲讓士卒回帳再睡。再過一個多時辰就要天亮了,既然不是敵軍夜襲,幕府聚將拔營也要等到天明。
幕府擊鼓聚將,各軍將率司馬急急出帳趕往幕府。在他們到來之前,熊荊大致瞭解了軍情:昨日入夜後,秦軍忽然出營直奔十五里外的大梁。城內被秦國侯諜收買的趙魏奸人趁機開門,攻入城內的秦軍殺人放火,趙魏兩軍猝不及防,一時大亂。
“趙國何人降秦?魏國又何人降秦?”熊荊對跪在大幕內的一名趙國黑衣接連發問,他是乘亂從城內逃出來的。“趙王何在,趙太后何在?魏王何在?”
“臣不知何人降秦也。”趙國黑衣都是趙國貴族子弟,逃出來的這個是大攻尹趙間之子趙柏。本來他是逃不出來的,但現在牧澤冰封已過兩寸,能走行人,他才踏著冰面逃到了啟封。“臣出城時,寡君太后皆在城中,將率黑衣正與秦人力戰……”
趙柏說到此忽然站了起來,他揖禮道:“臣為援兵故,不得不棄城而走,今既已告知大王,當返大梁一戰也。大王,臣請告退。”
趙柏之言讓在場眾人動容。大梁距啟封六十里,他衣裳單薄的奔跑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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