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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時代的戰爭都是要儘可能的避開雨季。雨水讓道路泥濘,讓士卒與馬匹疲憊,讓武器、冷兵器時代尤其會是讓弓弦鬆弛,這將使整個軍事行動趨於停滯。怎奈天時無從選擇,此時的郢師必須在雨水中作戰。
‘戰爭中一切都很簡單,但是就連簡單的事情也很艱難。’困難難以克服時,熊荊總會想起這句話。同時想起的還有另一句話:‘統帥必須用自己的內心之火和精神之光重新點燃全體部下的信念之火和希望之光。只有做到這一點,他才能控制他們,繼續統帥他們。’
克勞塞維茨的《戰爭論》熊荊粗略讀過,這些以為早就遺忘的東西不時在他腦海裡回想。有些詞語實在是晦澀,他難以用楚語翻譯這些話,好在還可以透過行動來表達。
與郢師相會後,他立即告知郢師所有士卒:‘行寡人之所行。’之後他便下馬,住士卒住的烏幕、食士卒食的罐頭,與士卒一樣背起自己的甲冑、武器,以及給養,在林木蔽天的山嶺中行軍。
南鄭一直在收斂大澤之戰中戰死者的屍體,但敵我兩軍三十多萬人,總有一些屍體會漂到下游,從水路返回襄陽的郢師沿路看到許多屍體,有楚軍的,也有秦軍的。大澤之戰戰情不明,將率們諱莫如深,如此多的同袍屍體漂浮在沔水下游,全軍士卒難免焦躁不安。
見到熊荊,士卒希望他告知實情,又擔心他告知實情。熊荊的寡言恰好解決了這個難題,但他的行動又似乎在告訴所有人:母國危急!此前焦躁不安的兩萬多人心頓時一沉,每一名士卒都沉默起來,開始‘行大王之所行。’
探查過地形熊荊沒有像鴿訊裡說的那樣,與郢師匯合於桑隧,而是命令郢師行進到比陽(泌陽)便停止前進。匯合後郢師立即隱秘行向比陽東北,消失在莽莽山嶺中。
山嶺距離象禾關一百一十里,象水從象禾關南下五十多里後,與各處山澗的溪流匯合轉向正東,最終匯入汝水。河水如此,道路同樣如此,秦軍從象禾關南下,在諸水彙集之前渡過象水,這樣轉向正東後全軍行進在諸水之南,東行一百三十里便是道邑。
延至秦後,道邑與駐馬店幾乎是同一個位置,起到類似的中轉作用。之所以是‘幾乎’,是因為道邑在駐馬店之南二十里,靠近郎山(即樂山,宋時避諱改稱樂山)。
之所以在駐馬店之南二十里,那是因為此時包括秦後一千多年的駐馬店是一片沼澤,靠近山區的道邑地勢較高。駐馬店得名‘駐馬’不是因為此處有旅舍駐馬,或是大軍駐馬,而是因為此處‘地勢卑窪,不堪種植’,只能生長苧麻,自古有苧麻村。苧麻與駐馬同音,地勢漸高後人口漸多,這才逐漸取代道邑,成為方城連通淮上的必經驛站,苧麻也由此改稱為駐馬。
秦後之事熊荊無從知曉,他只知夏路由象禾關南下五十多里,渡象水後東轉,挨著南面的大山,通向正東方向的道邑。郢師藏匿、滿是烏鴉的山嶺距道路拐彎處五十里。
郢師矛陣可以在山林中穿行,五十里是為了避開秦軍斥候的搜尋——以秦軍的行軍長徑和行軍速度,斥候搜尋過後兩到三天,全軍才能全部透過搜尋點。故而但凡透過險地,大軍都會加速透過,加速的目的只有一個,縮短大軍的透過時間。
敵軍如果在斥候搜尋範圍之外隱蔽等待,以求達成奇襲,那麼加速透過將使他們靠近己方的時間大大縮短,因而不得不快速行軍。快速行軍會產生許多問題,首先因為山川林木池澤所阻,很可能不能按時趕到,等他們趕到己軍早已遠去;再便是快速行軍往往會暴露行蹤,讓己軍提前警覺;其三便是忙中出錯,奇襲會準備不足。
幕府謀士認為李信出象禾關後一定會加速透過山區。那時秦軍以三路縱隊行軍,二十個尉行軍長徑為九十三里。加上力卒、幕府、車輛、輜重、糧秣,其行軍長徑肯定要超過一百五十里。不下雨咬咬牙,也許一日能行九十里,兩日大軍就能透過奇襲點。一下雨道路難行,謀士普遍認為秦軍行進速度最多六十里,整個行軍縱隊‘淌’過奇襲點需要三日。
三日是全軍,不是李信所在的中軍幕府。如果中軍幕府在全軍的中央,那秦軍探路斥候經過後,郢師有一日半的時間走完這五十里;如果中軍幕府的位置比較靠前,那這個時間可能只有一天。當然也有可能中軍幕府的位置比較靠後,時間可能是兩天。
這主要看李信自己的安排。藏身於象禾關內的侯諜會把李信出關時間、處於全軍的位置以訊鴿的方式告之郢都,郢都傳至比陽,比陽的令騎再快馬告於比陽東北三十里的郢師。
這條告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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