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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都即墨就在青島灣北面一百四十里的洗心河畔。洗心河河水近墨,故而這座西臨河水的城邑命名為即墨。秦軍大兵壓境,三十萬精銳一戰而潰,沒有強大武力的齊國只能任由秦國魚肉,齊秦會盟、背楚親秦也就不可避免了。
然而,忍辱負重、卑躬屈膝換來的盟約秦人還沒有滅亡楚國就開始撕毀,這實在是太寒人心。即墨正朝,王席上空無一人,相邦田假也不見蹤影,大夫們朝議洶洶、慷慨激昂,每一個人都在辱罵秦國、侮辱秦王,都在親切問候秦人的先祖先君。
早食罵起,一直到隅中,感覺肚子餓的時候,大夫們終於發現一些不對,本該視朝的大王不見蹤影,執領正朝的相邦田建也不見蹤影,面面相覷中,豎子的聲音從正朝外傳至正朝:“相邦卒矣!相邦卒矣!相邦卒矣……”
“相邦……卒了?”大夫們大失驚色,昨日還好好的相邦,今日居然死了。
他們還在驚訝,更遙遠的地方依稀傳來一陣呼喊,這聲音不真切,隱隱約約,好似風在呼嘯,又好像雷霆低空掠過,餘響不絕。好一會,諸人才聽清風裡的喊聲,每個人都忍不住顫抖。
“背楚親秦,誅殺國賊!背楚親秦,誅殺國賊!背楚親秦,誅殺國賊……”
四十里的即墨外城,街道上擠滿了憤怒的人群。有商賈、有屠夫、有工匠、有庶民,他們或是高舉鐵劍,或是揮閃屠刀、或是手持木杵、或是肩扛耒耜,一邊呼喊一邊聚往城南的王城。
即墨王城沒有皋門,只有茅門。人流一道道匯至茅門前的大廷,呼喊變成了哭嚎,肺石上也站滿了人。以周禮,有冤屈之人只要在肺石上站立三日,‘士聽其辭,以告於上’。事實上不要三日,數萬人雲集外朝大廷呼喊,王城內早已知曉,然而宮門一直緊閉,門側高闕上的甲士木然不動,任由門外的人群哭嚎叫喊。
與楚國交好,庶民生計艱辛,可還有口飯吃;而與秦國交好,秦人索要貢獻不說,國內工坊大半關門,工匠流離失所。如今秦人又廢子母錢,橫奪庶民之田以授士卒,還有些餘糧的人也忍不住了。
列國中以齊國金融最為發達,很早就是借貸社會。不還母錢尚有子錢,但是秦人廢子母錢,無數有產者要崩潰。再不呼號訴苦、誅殺國賊,他們也要家破人亡。有產之人如此,農人則害怕秦人橫奪田地。‘地瀉滷,少五穀’的齊國,有一份田畝那是十幾代人流血力爭的結果,豈能被秦人粗暴橫奪?沒了田畝,工坊又關門,全家人衣食何來?
“背楚親秦,誅殺國賊!背楚親秦,誅殺國賊……”既無大夫出來聽辭,也不見寺人謁者出來相問,大廷上的人群怒氣漸生,喊聲更為劇烈。
他們不知道的是,王宮路門外百餘名正朝大夫也在大聲呼告。外面庶民暴動,明顯是要他們這些‘國賊’的性命,田假這個背黑鍋的又自盡了,他們只能求告齊王田建。可與緊閉不開的宮門一樣,路門也緊閉不開。田建根本不想見他們,他此時正在謁見楚使屈光。
“楚王后真隨舟楫前往蓬萊?”田建不理政務已久,他既然已得長生,便再無什麼憾事。
“然也。”齊楚再度交惡,可屈光知道齊楚為何交惡,他相信兩國最終會站在一起。“東海風浪甚大,敖後心憂舟楫上的童子,故一道前往新郢。其言之:‘我聞新郢築於臺地之上,其西為海,其東為湖,臺上桃花眾多,春日甚美。今與童子試航出海,至新郢觀賞桃花,與上巳迎春何異?’”
“蓬萊遠,大海茫茫,風波不定,豈是上巳迎春?”田建連連搖頭。齊國就在海邊,列代齊王都喜歡盪舟出海,海上的風浪他怎麼會不清楚。
“雖非上巳迎春,亦非有去無回。”屈光笑道。“一如敖後所言,新郢東湖西海,桃花正盛,封人計議良久,方才立址。彼處雖顯荒鄙,然勝在無有兵事,湖海之間,水清林秀,繁花似錦,宛如人間仙境,居之當不知人間歲月。
寡君願與大王一道避遷於蓬萊,大王願居於新郢,可居於新郢。若不願居於新郢,新郢東北千里外尚有一處平原,其南北長四百里不止,東西寬二十里不止,田約五百萬畝。加之山嶺,地方三百里,可遷人百萬。唯其冬日多雪,平原多水澤。”
屈光說的是方丈島西北面的越後平原,這塊平原不在藍洋一側,而在瓊海一側,位置比水澤縱橫的關東平原還要靠北。這樣的平原楚人是不要的,位置過北就會太冷,因此這塊平原從發現就不做考慮。
“寡君願將此三百里之地借與大王,以安置避遷之民。”屈光最後道。
“借與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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