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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攜戰書一封欲獻於大敖。”
“秦使何在?”熊荊聽到戰書眉頭便跳了一跳,沒想到王翦如此光明正大的約戰。
“秦使正在階下。”項師前師駐於鬼閻,秦使到了鬼閻,項梁就大著膽子將他帶入了陳郢。
“階下?!”這次連項超都吃驚了,他欲怒斥弟弟善作主張時,熊荊已拂袖道:“召秦使入堂!”
李信的計劃到了王翦手裡又是另一番理解。鬥吏出身的王翦雖不能理解楚軍所謂的榮譽,但他認為楚王愛名如鳥雀愛惜自己的羽毛。對付這樣的人,如果手握勝券,那就直接激將,與其正面決戰;如果沒有必勝把握,那就像當年在臨淄一樣,根本不要什麼臉面,直接落荒而逃。
手握六十萬大軍的王翦現在處於我要臉的狀態,所以熊荊也得要臉,他毫無顧忌的直接將兒子王賁派來陳郢。除了王賁,還有衛繚的學生王敖。兩人一人捧著一份戰書,一人捧著一個木匣上了賓階,入至明堂。
“王賁見過大王。”王賁似乎與十年前沒有不同,還是蓄著八字須,一張標準的秦式冷臉。
“弊人王敖……,見過大王。”戰場上從陸離鏡裡,王敖見過熊荊無數次,如此近距離的謁見卻還是第一次。揖禮時,他不由自主的偷偷打量熊荊,打量的結果讓他暗自心驚。
他本以為熊荊的氣勢會像趙政一樣咄咄逼人,可惜熊荊身上找不到什麼咄咄逼人的味道,眼神一如他的老師衛繚那般,有著和年齡極不相稱的深邃。只在發現他的偷窺後,那雙深邃的眸子裡才折出幾分銳利,將他逼得低頭。
“秦使何事至此?”熊荊沒有看王敖,只在王敖看自己的時候回看了他一眼。“若攜有戰書,留下便可。”
“王賁猶記十一年前與大王會於陳城,彼時已知大王勇武不凡。”王賁沒有馬上遞上戰書,而是先說了一番話。“今家翁帥秦軍六十萬,欲與大王於魏地一戰。若大王以為魏地不妥,亦可與大王於荊地一戰。然師之所處,荊棘生焉;大軍過後,必有凶年。是以家翁……”
“哼!”項超聽到這裡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豎子放肆!”養虺直接罵了一句,手已經按在劍柄上,幾欲拔劍。
召見秦使,明堂上站滿了楚軍將率,王賁的意思沒有明說,但已是語帶威脅了。他話裡的意思是楚軍如果不應戰,六十萬秦軍將徹底掃平楚地。
“不想秦國大將軍王翦也無將德?”熊荊打斷將率的呵斥,笑了起來。他的話不帶半個髒字,很文雅很君子。
“家翁慚矣!”王賁臉上也浮出笑容,口中言慚愧實際無半分慚愧。“家翁素來知命,亦時常訓誡小人要知命。家翁言,既是小人,便當知小人之命,行小人之事,萬不可效君子之行。君子固窮,小人窮當斯濫矣。”
“哦?”熊荊有些驚訝,他對王翦的名字聽過許多,但對王翦這個人還是不太瞭解。聽聞王翦這麼本分,不由生出一些驚訝。不過這種驚訝隨之就釋然了,套用江山代有才人出,每個時代也有每個時代的才人。
戰國是什麼時代?戰國是公族落而庶民起的時代。白起那樣的、廉頗那樣的、李牧那樣的、項羽那樣的……有著貴族血統、帶著貴族殘餘作風的將率已經遠去,適合這個時代的只能是知本分的庶民將率,王翦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而自己……,熊荊想到了自己。如果說白起所處的那個時代已然遠去,那自己所代表的那個時代則早已腐朽。只是得益於楚人崇尚自由的傳統和均勢而治的政制,自己才能率領這支越打越少、日漸凋零的楚軍征戰十年。
“……家翁欲與大王堂堂一戰,不知大王敢否?”王賁後面的話語變得更加客氣,說完最後一句話,立即與王敖一起立即看向熊荊。
“兵不厭詐,豈是……”將率中有人說話,但立即被人拉住。
“你要戰,那便戰。”熊荊的思索只是一會,很快他就回過神來。“然若秦軍再敗,你翁先穿好那件褥衣再逃。”熊荊目光掃向王敖手上的木匣,裡面裝的顯然是女子的褥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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