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3章 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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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靈面前，都是未知。

諍！

如長蛇般的霧氣，很快越過金芒阻礙！

正如莫恆預料的那樣，能夠輕易湮滅開闢出本命生死門武者的驚世神物，即便是弱小的破虛境武者，同樣是沒辦法抵抗。

紅色的霧氣在觸碰到先天生靈後。

頓時化作了鋒銳之極的利刃，顯露出紅褐色長劍本來的樣貌，直接透過對方的身體。

剎那間！

血色妖異的沖天光芒，便是自紅褐色的劍身上，綻放而出。醒目之極，直接讓藍色晶瑩的古樹海，籠罩在著血色之中。

“吼…”

感受到體內生命氣息的潰散，先天生靈瞳孔瞪大，想要從當下的危機中掙脫出去。

可惜！

紅褐色的長劍，卻是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玄妙詭異的力量，從劍身上不斷的散發而出，紅色的霧氣，就像是漣漪的碧波，也開始若隱若現，不停侵蝕對方的生命根基。

僅是眨眼功夫。

那不可一世，在這藍色古樹之地永存萬古的先天生靈，便就此湮滅，生命徹底從如今的歲月天地消散不見。甚至是對方死前，幽深暗淡的瞳孔，都是不敢置信的看著莫恆，似乎也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名氣息如此弱小的生靈，竟能夠如此輕易取走他的性命！

“呼。”

破虛境的先天生靈身死。

莫恆看著他，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如此一來，聖地的考驗，就算是結束了。當然…就目前而言，我也不是沒有收穫，至少我將這尊先天生靈煉化以後，可是能夠得到一滴極為精純的‘天地雨露’！如此玄妙至寶，對生死玄境的武者而言，可是有何難以想象的誘惑。”

因為歲月逆轉的緣故。

之前在莫恆納物石中那滴純粹的天地雨露，隨著他來到如今的歲月天地，早就已經徹底的消散不見。畢竟天地雨露可不比古老符昭、黑色書籍那般玄妙，能夠在歲月中逆轉。消散，也就意味著他從未擁有。

“不過話說回來，這柄紅褐色長劍，似乎也太過詭異了。連破虛境武者，都能夠輕易斬殺，它到底是何至寶？”

心中好奇想著，就在莫恆準備，將刺入先天生靈體內的長劍抽離時。

突然——

腦海中傳來一陣兒微弱的刺痛。

“恩？”目光露出困惑，莫恆仔細的盯著那通體泛著妖異紅光的長劍，正想好好打量時。不曾想，一股血色的力量，卻是瞬間湧入他的腦海。緊接著…莫恆便發現，自己眼前的景色，被一片無盡的屍山血海所取代。

“這是…”

看著眼前的血色空間，莫恆竟然是彷彿有種迴歸曾經望界涯中，深埋熾前輩骸骨的天地內。

唯一的不同點！

就是在此地的血色天地裡，躺在血海中的無數屍骨，並非是尋常生靈的骸骨。而是體型龐大，像是山嶽般的魁梧巨人。每一個巨人的屍骨中，都有著一個個巨大的窟窿，似乎死前，應該承受了難以忍受的折磨一般。

“他們…他們似乎，跟我之前曾見到的土族生靈，有些相似啊。”莫恆心中複雜的想著，當然他肯定不會以為，眼前的這些巨人骸骨，就是土族。因為不可能！先且不說兩者出現的歲月天地不同，僅是土族牽扯到古老符昭，也就讓莫恆瞬間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難道說，紅褐色的長劍，跟此地有關？”因為知道，眼前的虛幻景色，是由紅褐色長劍引起的。故而莫恆只能這般想道。

“救…救我！”

轟——血色的空間，莫名的開始崩塌，就在這一道古老而深沉，充滿歲月洗禮般的虛弱聲音響起之後。莫恆便是看到，腳底那無盡的血海中央，猛然浮現出了一道巨大的血色漩渦。漩渦不斷的旋轉，好似沒有盡頭一般，連通著血海之底。而先前的那道聲音，便是從其中傳出的。

“救你？敢問閣下是誰？”莫恆頓時間變得毛骨悚然，彷彿這道聲音，能夠直接滲入他靈魂一般。

“救我…冥河盡頭！吾族，將重新打破，天地枷鎖！”沙啞的聲音，轉而帶有幾分豪氣沖天的不朽意志。莫恆還想詢問什麼，可惜隨著這聲音之後，那巨大的血色漩渦，卻是消失不見。似乎天地間，有什麼力量，在阻攔那漩渦盡頭的生靈，重返與世。

“冥河盡頭，打破天地枷鎖？”

想到霍茗之前在古境中不顧一切的逆轉歲月，莫恆看著腳下的血海，竟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