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7章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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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兄！你放心，找人的事情交給我，絕對沒有問題。”木閣中，劉明逸拍著莫恆的肩膀，信誓旦旦的說道，一臉殷勤和奉承。

“劉兄。那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至於先前出手對付紫月幫的武者，還望你不要見怪。在下這不也是太過著急了麼？”

“見怪？怎麼會呢！莫兄又沒有嚇狠手，看這話說的。”劉明逸連笑著搖頭，好似真的不放在心上一般。

但…

就算他放在心上了，也記恨莫恆了，又能怎麼辦呢？莫恆可是將整個虎王幫，都滅了的狠人。能給他們紫月幫一條活路，已經是萬幸。

劉明逸再去找莫恆的麻煩？

那不是找死，又是什麼？所以即便心中有苦，但劉明逸也是不會說出來的。只能忍氣吞聲…

“哈哈。劉兄果然是真性情，在下大有相見恨晚之意，看來今天，我們要好好暢飲一番了。”從西方群山，莫恆便喜歡上喝酒。對於他們這些化靈境的武者而言。即便在烈的酒，也不會喝醉，身體的底蘊在那裡擺著呢。

“好好。”

劉明逸笑著點頭。

…

…

把酒言歡，相互交談。

莫恆和霍茗，很快融入到紫霞幫熱鬧的氣氛之中。坐在荒野之上，看著漫天繁星，心中的煩惱，隨著笑聲，漸行漸遠。

“莫恆…等你找到了好友。下面有什麼打算？”星空下，霍茗抬起頭，瑩瑩月光，對映在他美麗的容顏下，聲音如樂聲般動人。

“打算？”

莫恆看著她。然後笑著搖頭。

說起打算。

他如今的修為。的確沒有什麼特別重大的打算，無非是尋找古天沙，見見雅冰，然後就隱匿某處，安心修煉。

雖也曾想過，返回道凌王朝，前方北瀘境，去尋找莫之秋。

但如今的北瀘之地。

還處在戰火之中。外人想要進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此刻…他跟霍茗，已經是化靈境的武者，若要再面對北瀘邊境，那數不勝數的化靈境武者，可沒有信心，能夠安然脫身。

“我有些想爺爺了。”霍茗依然看著夜空，“當年從北瀘離開，如今也已經過去數年。也不知道爺爺他過的還好麼。”

莫恆沉默。

這種時刻，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反倒身旁，一名中年男子聽到他們的交談，樂呵道：“姑娘想家，也是正常。我妻子當年來十萬南山的時候，也常常說想家呢。”

“那她呢？”

莫恆注意到這男子身旁，並沒有其他女子，不由問道。

“死了…當年紫月幫成立不久。人數也不過十餘人的樣子。我們遭遇魚墨幫的打壓，之後她便戰死了。說起來…我們還是紫月幫的元老呢。”男子說著，就像是在陳述過往的回憶。聲音很平靜，聽不出絲毫波瀾，甚至莫恆都懷疑，他是不是真心愛他的妻子。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要找魚墨幫的人報仇？”

半晌之後，莫恆看著他，徐徐問道。若這種情況，發生在自己身上。那麼無論如何，也要屠盡魚墨幫的人血痕！

“報仇？呵…就算我殺光了魚墨幫的人。就算我屠光了天下生靈，可死去的人，也不會在回來了。既然如此…我又為何，再去破壞別人的生活，讓仇恨蔓延下去呢？”

男子平靜道：“你看這荒野上的人。他們如今，雖然都充滿笑容，可在他們的背後，誰人又沒有悲傷的故事？這裡是十萬南山，強者之上的地方。弱小的武者，能夠苟延殘活，已經是上蒼的恩賜。”

“死去的人，不會復活麼…”

莫恆輕喃一聲，就跟著說道：“即便如何。可魚墨幫殺了你妻子，這就是恩仇，就是因。既然有因，那便也應當有果。普天之下，誰人不知人死不能復生？但仇恨就少了麼？人族和蠻族，萬古的宿敵，難道他們就不知道這樣的道理，不依然在永無止盡的殺戮？你這麼說…不是大義，根本就是懦弱。仇恨！就應當用血來償還。”

“懦弱？是啊…也許我懦弱了。”男子看著莫恆，愣了半天，然後說道。畢竟每個人想法不同，他不是莫恆，也無法輕易滅了虎王幫。說不出這般隨心的話語。

“弱者…是無法在武道的路途上，邁出更遠的。因為你的心，已經怯了。”搖了搖頭，莫恆不在開口。

他抬頭看著月色，迷離的月光，好似一層神秘的光紗，對映在他臉上。心中的思緒，早以隨風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