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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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姐妹依言分開雙手，聽著魚皇的尖銳哨聲，心中沒了剛才模糊的理解；雙手再牽，又隱隱覺得聽懂了什麼。

“小真，小秀曾說過當你們雙手互牽時，她能感覺到你們是通靈神系。從你們剛剛的說法上分析，或許那一整份‘神魂之淚’的原本面目就是通靈神系一類。不過與魚*流應該不是‘雙子神的惡作劇’的神魂真義所在。”狄沖霄將魚後從麵糰裡拽出來，從第二魚脊中得到一杖暗魂之心碎片，將它扔回海里。

百花姐妹一慣淘氣，反倒覺著能和魚*流頂有趣。姐妹倆手牽手來到水道邊細聽，齊聲道：“大傢伙這回是在說，恩人們，再見了，我們要回歸大海的懷抱了。”

“嘿，一條魚獸有這麼文雅？”

百花貞露出可愛酒窩：“我翻譯的嘛。狄哥哥，魚皇說這一去就不會回來了，巨洞就送給你了，此外，洞中有一些擁有十對刺血脈的弱小魚獸，希望你不要傷害它們。”

狄沖霄走到水道邊蹲下，正色道：“魚皇，這裡本就是你們的家，讓你子孫安心生活繁衍好了。為生存而捕獵，是所有生靈的至高本能，我還沒有小氣到為這種事就屠殺它們。”

魚皇魚後又發出一陣哨音，隨後沉入海中，帶領族群悠悠然遊向水道出口。

狄沖霄起身道：“小真，最後的哨音又是什麼意思？”

“說你比二十多年前的人類要好很多，他們佔了它們的家，更想殺光它們。還說最好不要到洞底去，那裡不僅有汙穢黑暗的人類邪屍，還有著另一樣隨魔物而來、撞開海底封閉巨洞的古怪事物存在，雖不比魔物，威勢也極是驚人，且與你的神光隱有相通之處。”百花真與妹妹一起縮到狄沖霄懷裡，原來世上真有殭屍啊！

“別怕，魚皇應該是指當年在爭奪巨洞的大戰中被它們趁機復仇射殺的滅神師們。難怪它們歷經二十餘年也無法得到其它碎片，原來是強者屍體成為黑暗神光的宿體，想來他們當時死得都很不甘心吧。可另一件東西會是什麼呢？四十多年前正是魔滅終戰暗魂之心大破滅之時，這也太巧合了些。”狄沖霄看向擺放一旁的赤紋珍珠，心中猛然一跳，難道是聖大嫂霜瓊華遺體的一部分落在這裡了？！

百花姐妹拉拉沉思中的狄沖霄，百花真道：“魔器碎片到手了，魚皇也要搬家了，我們什麼時候出去？這裡好悶人的。”

狄沖霄道：“先將水池裡的大傢伙們全放回海里。你們不是想去沉船那裡探險麼？這裡是海底，水靈威壓極猛，你們休息養傷的同時正好去找找有沒有合適且能用的潛水工具，我去看看魚皇一家子是怎麼出去的。魚獸可不像我們人，搬個家有一大堆傢什要帶，必是說走就走的。”

百花姐妹歡喜嬌呼，手牽手走了。

狄沖霄拿過殘破淨海雷水袋躍入海中，向海洞第一層上浮而去。

洞頂海流一如既往地狂暴，狄沖霄以神光全力護體，自第一層底部強行上浮了三十丈時就覺得胸悶耳鳴，擔憂傷勢會就此發作便停了下來，游到一處海中礁石上靜靜等待。過得一會，數以千百計的十對刺遊了過來，魚皇魚後發現狄沖霄的身影就遊了過來，繞著他轉了兩圈才回歸族群中。

狄沖霄盯著魚群，心下暗思以它們的扁平身體足以將狂暴海流的損害減至最低，為什麼不穿過去，在等什麼？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就在狄沖霄想著要不要先回海中秘洞睡一會時，魚群動了，飛速游到眾多混亂海流中間。隨著一陣顫晃，內吸的海流瞬間逆反，將內裡海水一氣向外噴出。

看著魚群順海流飛射而出，狄沖霄恍然大悟：原來海底巨洞是有吸納極限的，超過某個限度就會將內裡海水噴射出去，十對刺世代生活在此處，便發覺了這一秘密，這裡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巨嘴”海域了。

狄沖霄留在原地靜靜等著，直到下一次海流逆噴出現才轉身遊了回去。

秘洞深處海底不見天日，海妖們留下的計時水漏不是壞了就是彼此間沒一個相同的時間，最要命的是，洞頂狂暴混亂的水靈使得一切傳令類魂器毫無作用，包括比翼同心，令狄沖霄想找人問個早晚都是奢望。

看著百花姐妹互相倚著打瞌睡，狄沖霄心想應該是晚上了，停下手中活，抱起小姐妹來到休息室躺下，以雷靈蘊身化作暖爐將兩人哄睡。

狄沖霄雙手抱頭，悠然望著屋頂，師妹現在是在修行，還是在聽極炎魔大講他與魔皇之間情愛糾葛？當年事的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魔皇到底佈下了什麼樣的天局？……

想著想著，狄沖霄眼神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