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一章 教主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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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隱殺神衣可比。”轉過身道：“左賀，人已帶到，此間沒你的事了，令使堂從今天起由你掌管。”

左賀壓下心喜，恭聲應是後順紅道離去。

待人走遠，狄沖霄壞笑低語：“大教主，屍體扔這好麼？好歹也要讓左賀小子帶走埋掉嘛，不然教眾看了會寒心的。要不，我替你處理了？報酬嘛，一杖碎片就好。”

御神羽美掃了狄沖霄一眼，道：“如此不留餘地只求速殺，必是左賀在來時路上有用言語激你出手對付收令人。”

“天之御中內，就沒有事能瞞過你這位獨掌乾坤的大教主。只是大教主既然明白左賀小子有借刀殺人的意思，怎麼還安排袁駝子替你鎮守？那兩人矛盾之深，連我這個外人看了都是一目瞭然，真是沒事也能挑出事來給對方找不痛快，偏你送來的紙條又是處處可、處處不可，簡直就是無事生非的靈寶。”狄沖霄明白否認是蠢事，依舊不真不假的回覆。

御神羽美絕美臉龐現出一絲掌控天下的自得，低語：“左賀野心勃勃，有天資有運道有心機有膽量，難得是對黑天祖神極為狂熱，實是本教主心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但這種人有個怪處，你給他的東西他絕不會稀罕，一切皆要自己奪來才有精神，只要你能讓他覺得一切皆是透過自己謀劃得來的，那他在達到目的前就會對你俯首帖耳，甘當走狗。”

“你不去當女皇真是可惜了。”狄沖霄面上平靜心下發寒，御神羽美先前的救援根本就是假的，為的不過是讓左賀沾沾自得，加上借命探察自己底細這一目的，能將一個忠貞弟子無情地利用到這份上，這份冷邪心機古今罕有。

“這世間的皇帝好稀罕麼？本教主想讓誰當誰就能當。”御神羽美冷冷一笑，來到袁駝子屍體前，屈指彈出一線神光，半紫半藍，相當怪異。

須臾，袁駝子屍身扭動溶化，漸變成一灘肉液，就中飛出無盡藍色光點，於空中合成一個藍色光團，微風吹過，水波盪漾，如同內裡裝著一片浩瀚海洋。

狄沖霄心下劇震，神魂之淚！她竟然將屍體內的神魂之淚攝取出來了！

御神羽美於手心凝蘊神光，三數之內將神光凝化成神晶，變作半紫半藍的瓶子。御神羽美對空虛抓，將那藍色水團收入瓶中，欲待收入懷中，又拿了出來，盯著瓶兒出神。不多時，御神羽美自深思中回覆過來，自顧低語：“這神魂到底是難養，也難操縱，究竟品質卻不過是中品，要之無用、棄之可惜。狄沖霄，你說是為什麼？”

狄沖霄壓下心中驚意，回道：“咒靈之神的怨賜看著極強，尤其是倒戈之門，可世間往往最強之處就是至弱之處，神機千變鬥神境，二流鬥神境就已能做到借用原有神技化變新神技，超等鬥神境打個一天神技不重樣都並非不可能的事。且靈紋與咒刻一個操縱不好便會自相鬥逆，袁駝子就只能劍錘同用，無法做到劍錘合用。”

御神羽美讚許點頭，道：“一語中的，你果然才是神子的最佳人選。這一神魂一如其名，就是一個弱者對命運的不甘咒怨，難登大雅之堂，難造絕世強者。本教主懶得再養它了，既然它的主人得罪了小聖女，就用它作為賠罪之物，隨小聖女處置吧。不過，需你用東西來換。”

雖未說明用什麼東西來換，但聽者皆知是指暗魂之心碎片。

白瑪哪肯讓情郎吃虧，輕哼：“神魂之淚好稀罕麼，這東西十服七死，毒蝕遺族才沒興趣要呢。”

“不，既然能讓羽美大教主猶豫不決，此物必不同於一般的神淚魔血。一杖碎片，願聽其詳。”狄沖霄自心口取出一小塊魔器碎片，分出一杖遞了過去。

就算是一般品，狄沖霄也是打定主意要換，好用靈光奇變探察御神羽美剛剛都做了什麼手腳。

御神羽美接過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本教主明白，可惜的是，這類神淚魔血，世間只有本教主才能以秘法養成，若是完全養熟的，任意人服下都沒有殺劫，且可隨心操縱絕無阻礙。這瓶神淚算是隻有半熟吧，服用後沒有殺劫，可要想隨心操縱，就要看服用者的意志與修行了。”

御神羽美語焉不詳，狄沖霄卻是對手中神淚的來龍去脈及神魂殿的底細了悟了三四成，這與邰魂琴回憶錄中記載的諸多片斷隱密分不開關係。狄沖霄不禁心下暗道僥倖，淨山堂那晚若非極炎魔適逢其會，令御神羽美心神駭亂多生誤會，以她的才智與心機定能在虎嫂進入毒蝕之海前發現端倪，到時就算她重傷無力也是能派出司祭長老堂將人給奪回去。

御神羽美收妥碎片，不再說話，轉身向殿內走去。

狄沖霄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