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 了卻鱷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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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天，海底搜尋之旅毫無任何收穫，但也不算白忙，眾人藉著水明界見識了不少以往從沒見過的深海海獸。

龍華芳這一次對罪祖巧遇的願許時限是四天內，想著還有大半天，狄沖霄盤算著是現在就回返，還是再找個半天。沒等狄沖霄作出決斷，閒到悶的寒寧馨冒出了怪念頭，一意要看看水明界若是浮到水面會是什麼結果。水明界是魔皇閨女的，既然她做了決定，狄沖霄便親下海池，擺脫暗流，緩緩上浮。

自海底上浮到海中，百花藏終是忍不住了，大聲叫停。

寒寧馨奇道：“停什麼？發現到什麼了？”

百花藏叫道：“我是想，萬一要是水泡離了大海就裂炸了呢？萬一要是水泡離了水就飛了，無法再回海里呢？這要是天上有個巨大水泡在飛，別人不好說，極知海底有個水泡神殿的八神盟必會一窩蜂地趕來，到時就輪到咱們被一網打盡了。”

“你竟然會用腦子了。”寒寧馨更奇了。

狄沖霄道：“也就是一般程度的用。沒見著我在操縱麼？有不妥立時下潛，只要沒有全損，我就能修復。左賀小子，還沒有記下水明界？炎魔島你都能記下的。”

左賀恨聲道：“別提那次，那次沒死是上天護佑。水明界遠比不得炎魔島，但它是魔神血泉的一部分。魔神血泉位在所有魔血、神淚的之上，對所有神淚、魔血皆有著天成威壓，便是我這最擅記憶的神淚神魂也不例外。這一次，你就是逼死了我也是沒用。”

狄沖霄道：“我這回可沒有逼你。左賀，世事無常，你在天之御中的權力遊戲說斷就斷了，你接下來準備去哪接著玩？十魔會？”

左賀道：“這七月來，接下來去哪，也是我不斷思索之事。十魔會的確最合我心意，然而你那魔魂兒子就要出世，最多十六年，他就會君臨十魔會，我自問沒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達到十魔會權力的峰巔。這麼說吧，若你小子接下來死在八神盟手裡，我就去十魔會接著玩；若你小子勝了八神盟，我多半會去黑暗淨土，小半會去光明宗。我的事一點也不重要，你還是想想怎麼才能找到聖教神女，海域遠比地陸要寬廣得多，像你般找，五七年能有線索就是運勢好了。”

狄沖霄正有此感，放緩上浮速度，叫過寒寧馨諸人，商議起來。

不多時，水明界頂端接近海面。狄沖霄暫停上浮。月芽兒騎上靈靈，按著先前商議離了魂器室，在界內繞轉一週，沒有發現任何會引起神魂戒備的水泡變化，騎虎回返，將好訊息知會眾人。狄沖霄再行上浮，可在頂端到達海面的一瞬就再也上不去了。

狄沖霄道：“御神羽美思慮果然周密，海面之上無暗流，憑藉魂器室是絕無法讓水明界離海的。左賀，水明界離界石陣的出口會在哪？雞鳴島麼？”

左賀道：“你那次來之後教主就將出入靈陣變改過了，而且就算是以往的，能隨心定下出口方位的也只有教主。我最後一次記憶離界石陣是焚世魔願之前，教主令示所有人離界，神女殿人最後離開，若無意外，離界石陣的出口就是她們的出口，位於椰馬海域的一個無人荒島。”

狄沖霄道：“這麼遠？”

左賀道：“我哪知教主怎麼想的，你死了後自去問她吧。”

狄沖霄道：“這話有理，左賀，還記得我們初遇是為了哪一檔事麼？你的小命還沒有全回到你的手裡，西門奮進臨死前有意用一個有關於四血部與育神殿的秘密換命，說四血部與育神殿不過是一株花的葉與果，若是根不毀，就算天之御中完蛋了，暗黑祭母之事遲早會重現人世。你現在是天之御中剩下的最大頭目了，神魂上也極為合適，給我將這個秘密打聽出來。此事也關係到一樁很久之前的疑案，對玉心來說會很重要。”

左賀道：“你這是要我替你將那些沒來的雜魚全都收拾掉？”

狄沖霄道：“你不滿意，我可以自己去。藏少，去，在墓園那多挖一個坑，好歹也是咱們的熟人，陰宅怎麼豪氣怎麼弄。”

左賀咬著牙道：“狄祖宗，我怕定你了，我去還不行麼？你想要的秘密我定會給你探聽出來，但我會收拾的殘餘只有四血部與育神殿。我非善人，可行事自有規法，若我成功斬殺御神羽美接任教主，唯一會徹底清除的就是育神殿與四血部。”

狄沖霄道：“這就是你會是唯一活人的原由。隨你心意，得到訊息後你知道怎麼知會我。寧馨，水明界還是讓它在海底自在飄遊的好些。現在還有時間，在回華芳城前我們去找一個人，她一族對海底暗流的瞭解可說是世間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