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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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租界的東區。 澀谷、76號李世群、於夏、郭忠勇等人趕到時，現場依然一片混亂，沒有其他人。 死去的鬼子屍體七零八落地散落在汽車周圍，一輛被燒燬的汽車還在冒著黑煙，街道上散發著烤肉的味道。 澀谷像條老狗般探著鼻子，然後帶著日本兵去檢查現場。 “巡捕房的人都死光了嗎？”澀谷轉了一圈，發現沒有什麼活人了，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他很快歇斯底里的狂叫著。 “於處長，你怎麼看？”澀谷很相信於夏的推理能力。 於夏茫然地搖了搖頭，看向了底朝天的裝甲車，炸藥是從底部爆炸的，可能是集束手雷爆炸的威力太小，以至於小鬼子的裝甲車底板也沒有炸穿。 “應該還有活人？檢查一下裝甲車吧。”於夏慢悠悠地說道。 此時，他擔心的是自己的手下，在這場襲擊中有沒有人員傷亡，他沒有想到李雲輝的動作這麼大，這麼猛呀。 “救命，救命呀。”聽到了是自己人，淺川次郎才在裝甲下面發出了哀嚎的聲音。 一夥人急忙把裝甲車往起臺，還有人從周圍找石頭和磚頭往下面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淺川次郎才像一條被痛揍了的狗那樣慘兮兮從下面爬了出來。 “班長？”於夏像看傻猴子那樣假裝懵逼地看著淺川次郎。 淺川次郎此時非常生氣，咬牙切齒，沒有說任何話。 “班長大人，我知道你委屈，想哭就哭出來吧。”於夏有些不知死活。 “八嘎，你就少說些話吧。”淺川次郎眼神掃過澀谷和李世群，“我一定會找到這些反抗者，將他們全部殺乾淨。” “課長，你有沒有看到那些參與襲擊的人。”澀谷知道。 淺川次郎搖了搖頭，他心裡很清楚，這些都是軍統的特務乾的，他們手法非常專業。 “重慶。”淺川次郎就說了兩個字。 然後去查驗那輛黑色的轎車，裡面有三具燒焦了的屍體，除了司機，應該就是小野雄和秋田川了。 “這是虐殺，他們本來可以用槍打死的，卻選擇了燒死他們。” 於夏心裡暢快淋漓，這一點小日本當然也可以看出來。 “於處長，你是我們班裡最優秀的學生，你能否從現場看出來什麼呢？”淺川次郎帶有一些考驗的味道。 “班長，這次完全是你的責任。”於夏眼神看向了遠方。 澀谷聽後正要生氣，卻被淺川制止了。 “說下去。”淺川次郎很想聽聽於夏的分析。 “第一、這條街道過於狹窄，裝甲車不靈活，你用裝甲車開路，擋住了自己的視線不說，而裝甲車的聲音過大，後面發生了襲擊，裝甲車反應過於遲鈍。” “第二、裝甲車都出現了，如此一來，即便一個普通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中間黑色轎車上面的人是我們大日本的重要人物，你這是把他們往槍口上送人呀。” “你......”淺川聽後瞬間是生氣了，卻強忍著內心的悲憤，示意於夏繼續說下去。 於夏卻轉移了話題：“淺川先生，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大人物，需要如此保密呢？如果提前告訴我們76號，我們或許可以在這茫茫人海中挖到“裁縫”手下的蛛絲馬跡。” “沒錯呀，我們情報處遍佈整個上海灘，軍統這麼大的動靜，人手一定不少。”郭忠勇在旁邊接著於夏的話說道。 李世群瞪了郭忠勇一眼，此時小日本在正在氣頭上，於夏仗著是淺川的同學才這樣放肆，你跟著湊什麼熱鬧。 不過淺川這次並沒有生氣。 “我檢視了現場，裝甲車機槍手被一槍斃命，子彈應該來源於哪裡？”於夏扭頭朝後方看向了三層的平房，“狙擊手應該藏在那裡。” 澀谷聽後立刻命令幾名日本兵去檢視，看看能否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這次襲擊手法狠辣，出手即結束，整個戰鬥不過兩三分鐘，分組襲擊，全部消滅，給我們後面的破案留下了很大的麻煩。” 於夏就說到這裡，然後看著淺川無奈又生氣的樣子。 他很清楚，每次襲擊之後，就是莫名的沉寂，軍統的人只要犯下一次大案子後，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電臺靜默，各自在各自的崗位上安安靜靜的，查也沒有頭緒。 “現在76號的監獄，還有沒有軍統人員，把他們全部槍決。”淺川次郎只能拿死囚來報復，他暫時沒有其他的手段。 “不妥。”於夏搖了搖頭。 “於處長，有何不妥？”李世群終於說話了,“軍統的這次行動暴露了上海治安非常混亂，我們新政府必然受到衝擊，有很多人會藉口攻擊我們新政府的管控能力。” “李主任，你曾經在軍統當過職，你很清楚，一旦軍統人員被捕，重慶方面就會當他們是死人，本來就是死人了，再槍斃一次有什麼用處，不妨留著活口，擇機再用。” 於夏的話讓李世群陷入了沉思，這個傢伙說得沒錯，考慮的夠長遠。 淺川次郎此時心口憋著一口氣，無論如何也要發洩出來，他是不肯吞下這個啞巴虧的。 “那你說怎麼辦，殺雞儆猴總是要做的。”澀谷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