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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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涵苦笑著搖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道：“哎，果然不出我所料！”

見到木涵臉色有異，朱嘯先是一愣，隨即追問道：“師父，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問完這句話，朱嘯總算是發現了四周的異樣，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屍體碎片以及躺在地上的顧連之後，朱嘯驚得嘴巴都張得大大的，看到顧連被折磨得不成人型後，朱嘯驚訝地說道：“師父，顧連是你殺的嗎？你為什麼要把他折磨成這樣子呢？這也太殘忍了吧！”

木涵額頭上出現了幾條黑線，他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想打朱嘯了，不過剛才朱嘯也是受到了死氣的控制，做的事情也與朱嘯沒有多大的相關。木涵微微一笑，隨即淡淡地說道：“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

聽到木涵的話，朱嘯更吃驚，當即心中就湧現出了無數個疑問，可就在他要問的時候，木涵打斷了朱嘯的話，淡淡地說道：“剛才你從神木九耀塔之中叫出了一句屍骨幫你斬殺了顧連的一干隨從，這些隨從死後身體產生了大量的死氣。這些死氣原本都要逸散在大氣中，可那些死氣都受到你的煩躁與戾氣的牽引，盡數進入了你的身體之中。”

“一點點死氣進入身體之中頂多會讓你感到一點浮躁罷了，可你身體之中就封印了一團死氣，這些進入身體之中的死氣與你身體之中的死氣一相呼應，後果自是不堪設想，就在最後的時刻，你身體之中封印起來的死氣差點就衝破了我設下的封印。嘿嘿，要是死氣真的衝破了我設下的封印，我恐怕也再難將其封印。真的到了無法封印的時候，我也只有最後一個辦法了。”

雖然朱嘯不大明白，但木涵將其中的要害已經說得一清二楚了。雖然此時顧連被折磨得不成人型地躺在了地上，可朱嘯並沒有半點戰勝了武師強者的喜悅，相反，現在朱嘯只感覺心中無比的苦澀。

他緩緩走到顧連旁邊，看了看自己的“傑作”，朱嘯不得不走到旁邊一把抓起顧連那杆鐵槍，走到顧連旁邊，將鐵槍插進顧連心口，將顧連給斬殺了，免得他多受折磨了。顧連死掉之後，朱嘯將他放在了那個凹坑之中，在他的屍體上放一些泥土，將其草草掩埋，免得他暴屍荒野。

木涵知道朱嘯此時無比壓抑，可這些事情也不能就全部都怪在朱嘯身上。木涵走到朱嘯一旁，拍拍朱嘯的肩膀說道：“嘯兒，你也不要太在意這個了，畢竟你也不是故意要將他弄成這樣子的。”

朱嘯微微點點頭，深深吸進一口氣，隨即將胸中鬱氣一吐而出，“師父，顧連原本就是我的敵人！俗話說，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的。”

“哈哈哈，嘯兒，你以為你心裡在想些什麼我會不知道嗎？”木涵狡黠一笑，道，“你在想，被死氣控制之後的自己就像是野獸一般，根本就是六親不認，你最後還跟我動手了，你是在擔心自己要是失控對親人動手的話會怎樣？你還在意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嗯，準確來說應該是這幾個字‘最後一個辦法’。你在害怕你身體之中的死氣最終後達到一種我都無法控制的地步，到了那時候我也只得殺了你！”

朱嘯被木涵說得無言以對，木涵一句都沒有說錯，朱嘯擔心的正是這些！一開始引入身體之中的死氣本是好意，可最後的結果卻往往不盡人意。朱嘯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千萬個畫面，這些畫面記錄了一個小孩是如何想要變強，這個小孩又是如何因為先天經脈堵塞受到別人的欺凌的。

想到了自己過去的一些事情，朱嘯不由得緩緩抬起了自己的雙手。現在的朱嘯擁有實力了，可朱嘯卻有點不明白自己應該如何運用這種力量了。一旦朱嘯不死，這股力量就會變得愈加強大，要是現在不想清楚，只怕到了那時候會更加棘手。

“哈哈哈！”木涵的一聲長笑打斷了朱嘯的思緒，木涵伸手摸摸朱嘯的頭，道：“嘯兒，之前因為即將面對強敵你才逼走紫楹兒的吧？”

紫楹兒踐踏了朱嘯的自尊不假，可真正的原因卻正如木涵所說，朱嘯心中想什麼根本就瞞不住木涵，這種事情也沒有什麼好瞞的，朱嘯微微點頭，算是回答了木涵的問話。

“這不就對了嗎？男人都很難直面自己的真實想法的，很多時候都更願意找一個無關緊要的理由來搪塞，哪怕這個理由不是用來說服別人，只是用來搪塞自己。就像你，明明不希望紫楹兒，可為了她不受牽連，硬是找了一個理由讓她離開了，更何況你找的理由也不過是為了說服自己。”

朱嘯並不明白木涵要說些什麼，不過木涵說得確實有理。朱嘯深以為意地點點頭，木涵接著說道：“以前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