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消芽於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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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聰明，可掌不住又個更聰明的人在他前面足智多謀。方成是一個看起來強大實則不太有安全感的人，若是要將方成變得更聰明而不會被察覺的話，那紀成舟實在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了。任由方成再恣意，那他也不會想到紀成舟身上去。

對於顧明睿來說，事情似乎已經脫離他的掌控，可他還是靜靜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輕輕側身抽走了方成手裡的酒精飲料，也不管方成是否能抑制得住自己的脾氣，輕輕看向王熙河：“我以為你稍微也會成熟一點，誰知道，我還是太高看你。”

王熙河勾了勾嘴角：“不成熟的人總是能有不斷犯錯的機會。”

“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可以仗著不懂事故意去挑起事端。”顧明睿俯身將手裡的酒精飲料放在矮桌上：“方成的事情他早就有心理準備的，他作為隊裡的技術手，幫助我去竊聽情報的時候他心裡就有譜，只是我們從來沒有挑明說過。至於你覺得我是專門引導方成變成第二個總教的話，我不太愛聽，每個人都只是自己，而不是第二個誰。那現在我也要告訴你，你被你周圍所有的人正在培養成第二個江北哥呢，你身邊所有的人都在參與這個事情。”

王熙河愣了一下，雖然有點不願意承認，可更不願意露怯，所以只是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嗯，知道。”

“沒有誰生下就是自由的，特別像我們這樣的人。”顧明睿側目看了一眼正在看他的方成，朝人笑笑：“紀總教培養了我，當初我也是被人送進這個基地的，從進來這裡第一天起我就知道這兒只是我臨時棲息的地方。而我不能在一年以後讓紀總教身邊沒人，方成無疑是一個很好得選擇，別看他每次都是挨訓最多，我們總教對於不相干的人才懶得大動肝火。方成跟紀總教像那是天生的，性格所致，我只是幫助我們總教在所有人裡面找到了一個最合適做他左膀右臂的人。我在我們基地沒什麼存在感，而且就像你看到的，我甚至經常被人上門挑釁，可我從未反擊。倒是方成，每次只要方成一出面，就安靜多了，他在這個基地有足夠的威懾力，他在未來的團隊裡也有足夠的領導才能，我們都不需要跟很多人做朋友，有那個領導力就夠了。你說呢，方成。”

方成側頭看顧明睿，又看看王熙河，苦笑一下：“雖然有所察覺，但是被說出來的滋味也不太好。”

明明是顧明睿請方成過來幫助勸說王熙河的，現在看來倒像是顧明睿請了王熙河勸說方成，而且這無心插柳還挺成功的。

方成又俯身把自己的半份酒精飲料取了過來，然後後頸仰躺在椅子邊上，黑色的瞳孔裡倒影著星空，桌前的四個人連同這星空都陷入黑暗中。桌面上一堆的吃的終究只被王熙河拿走了一份牛肉。

張壯壯在旁邊也愈發小心翼翼起來，連呼吸都不自覺變淺了。他總感覺顧明睿跟方成要就此分開了，這兩個人是從虛擬艙體出來以後對他最好的兩個人。張壯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聚精會神的時候他會看到自己掌心裡有一小團黑色的能量，身體其他位置也有，而他能有黑晶石能量這張底牌全憑顧明睿跟方成的幫助。張壯壯默默調動意識去喚醒體內能量，顧明睿發現的時候張壯壯已經喚醒了能量，在能量的支撐下，張壯壯就連眼睛都清亮了不少。

顧明睿表情不太好看，凜了眸色去看張壯壯：“你做什麼?”

張壯壯要比剛剛少了侷促，微微笑一下：“總是覺得今晚的談話可能會很重要，我不想錯過細節，再說我只是喚醒，不會浪費能量的。”

顧明睿的臉色依舊不太好看，王熙河倒是頗感興趣，伸手去捏張壯壯的手臂：“你現在的感覺跟平時有什麼不一樣?”

“我每天食物供應給不了我想要的精力和體力，而在營養液的幫助下會恢復不少。但是在能量的幫助下，我的體力和精力都足夠充盈，我跟明睿對戰的可以佔上風，他力氣沒我大。”張壯壯整個人的狀態跟平時不太一樣，“現在我還沒辦法探索我這種黑晶石能量的全部技能，明睿說不讓我聲張，並且說不到關鍵的時候不能擅自使用，要徵得他的同意才可以。他說他不能幫我查，擔心我有危險。不過我體內的能量是方成幫我發現的，他自己在研究裝置的時候說什麼可以穿透牆壁什麼的，結果就看到了我體內流轉的黑色能量，後來我發現我在處於黑能量狀態的時候也可以看到我同類人體內的黑能量，之前我一直以為我們會這樣一直走下去呢，一起完成任務，出生入死，可現在看來，好像計劃趕不上變化快，嘿嘿。”

張壯壯臉上並沒有半點負面情緒，就連笑聲都是發自內心的。王熙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