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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自然不能留……”
這在意想之中,鄭忱尚有餘心轉臉來對她笑一笑。
“陛下,李家的冤屈,自然是要洗聊……”這也不算意外。無論李家是不是真的冤屈,這一招大可得人心。
太后心裡漸漸鬆了下來。
“……那玉貴人就,是該好好服侍太后頤養年了。”
“賤婢!”太后喝了一聲。賤婢大膽,她是她能問的人嗎!便是皇后……也沒有這個資格,何況區區一個貴人!
那宮人被嚇住了,登時就住了口。
太后回過神來:“、接著!聖人怎麼?”
“聖、聖人……”那宮人嚥了一口唾沫,她實在怕極了,但是怕有什麼用,是個死,不也是個死,了沒準還有太后那句“無罪”做護身符,她不,立刻就是個死。何況,她不,難道就沒有別人來了麼?
“……聖人,早知道有今日,兩年前,就不該再開永、永巷門……”宮人青白著面孔,好歹囫圇著把話完。
“砰!”飛過來的是太后手裡的酒盞。沒有砸中,落在金磚上,碎了。酒水淌了一地。
不開永巷門,她就被困在後宮裡,形同軟禁。
原來皇兒是這樣想。
原來皇兒不但想要她手裡的權,還想……
鄭郎倒是把他往好處想,以為會留著他,哪怕只是為了陪伴她。如今方才知道,那孩子、那孩子早就豬油蒙了心!
那個玉貴人……她倒是徹查過,和從前那個玉兒並沒有關係。卻又是從哪裡冒出來,這樣陰魂不散。她想要什麼,她這前腳··交權,她後腳就該攛掇皇兒立她為後了吧。就像、就像先帝立周後。
於皇后都能死得無聲無息——皇兒未必就忌憚穆家了。
“……還了什麼?”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冷靜得就像方才碎在金磚地上的夜光杯。
那宮人嗚咽一聲:“奴婢、奴婢——”
“不就是個死。”太后語氣平平,漠然道,“我方才的,了,恕你無罪,仍然算數。”
“……玉貴人,如何能這樣對待母后。”那宮人戰慄道,“聖人、聖人……他母后在、在寶光寺裡呢……”那宮人總覺得太后定然會勃然大怒,會剮了她,或者別的什麼,更可怕的懲罰。
但是意料之外,這句話落音,德陽殿裡死寂。
靜了這麼久,久到宮人再撐不住,整個人都趴了下去,卻抬起頭來——她疑心太后昏厥過去了。但是並沒櫻一抬頭,就撞上太后目光灼灼地看著……不知道看著什麼地方。那地方定然有她最恐懼也最怨恨的人。
怒火燒得這樣靜,靜得就彷彿整個世界停止了運轉。
沒有人敢出聲,每個人都清楚,出聲定然會被這怒火燒成灰燼。連最得太后寵愛的鄭侍中都在沉默鄭
空氣裡“噝弒地響,像是蛇在吐信子。
“……你下去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宮人衣裳都溼過三次了。她覺得她上半輩子總共加起來,都沒有這麼久。到終於等到這句話,她當場就哭了出來。太后看了她一眼。她趕緊收住了:保住這條命,可不容易。
太后想給自己再倒一杯酒,但是酒盞方才已經被她擲出去了。鄭忱無聲無息把自個兒的酒盞遞了過來。
太后沒頭沒腦地倒酒,手抖得厲害,鄭忱從她手裡拿過酒壺,斟了半盞。
“倒滿!”太后。
鄭忱不吱聲,又多倒了半盞。
酒水在酒盞裡盪漾,紅得像鮮血。她忽然想起她進宮的那個傍晚,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那時候她還,她的姑姑在瑤光寺出家,經講得好,常年出入宮廷、貴人府邸,於皇后很喜歡她。
父親和姑姑:“媚娘大了,你給她看門親事吧。”
姑姑摸著她的臉:“媚娘生了這麼好的相貌,怎麼能配一個尋常人……糟蹋了。”
進宮之後才知道美人不算什麼,這宮裡滿坑滿谷的美人。
雖然姑姑極力在皇帝面前她的好話,皇帝也只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了。她進宮三年,就只得了這麼一眼。如果不是皇帝接連喪子,如果不是宮裡的女人都害怕生下皇嗣,她算什麼呢,她這一生算什麼呢。
她後來總記得她進宮那的晚霞,紅得真好,寒鴉在晚霞裡撲簌撲簌地飛起來,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周皇后美得就像那的晚霞。
太后放下酒盞,了一句讓鄭忱百思不得其解的話:“李貴嬪這胎……有七個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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