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宣示主權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好吧，確實是又。

皇帝這次帶來的只是個美人，嘉語聽到順子喊她“玉美人”的時候，整張臉異彩紛呈，勉強道：“玉美人可真是個美人。”

玉美人乖巧地應道：“公主謬讚。”

嘉言悶得沒趣，纏著父親要進獵場，始平王縱著女兒，讓她換了騎裝，領部曲跟著自己。

嘉語就比較慘。她受零擦傷，被她爹看得比人家掉了腦袋還嚴重；皇帝也還記得上次她在宮裡被皇后——如今已經是前皇后——差點弄死，心裡愧疚；子尚且如此，上行下效，更是不敢怠慢，都把她看得成了個玻璃人兒。

嘉語是恨不得手持大錘自己砸自己一下，看能不能聽到“砰”地一聲碎成滿地玻璃渣。

了無生趣過了好幾日，只能轉了心思去琢磨怎麼讓父親拒絕彭城長公主，好馬不吃回頭草什麼的，平妻什麼的，照理……任何一個理由都足以讓父親將蕭阮拒之門外了。就怕彭城長公主來陰的，或者從始平王妃下手，那就防不勝防。嘉言這孩子心實，是真把她當姐姐了，王妃那頭始終不過面子情。

就更別太后了——她都能放過賀蘭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正想，門砰地一下開了，嘉言連滾帶爬跑了進來，一頭一臉的汗，一迭聲喊：“阿姐、阿姐！”

嘉語皺眉：“這是怎麼了？老虎追進來了？”

“不是！哎！阿姐，你還有心思打趣！不好了、真不好了！”

嘉語：……

“連翹！”

連翹知意，早上了水，嘉語摸了一手，溫的，方才點頭讓送過去，又道：“慢慢來，別喝得急了！”

嘉言哪裡姑這麼多，她這狂奔一路，渴得緊，一仰頭飲盡，水嗆進喉中，不得不連咳數聲——嘉語也是無語了，她妹子是來告訴她什麼叫欲速而不達的嗎：“到底什麼事，你慢慢，事情長不了腿，跑不了。”

“哎哎，阿姐你是不知道，是、是——”嘉言到這裡，反而停下來，環顧一下四周。

嘉語：……

“……是表姐來了！”

嘉語：……

“來了就來了吧。”嘉語心裡想：姚佳怡來了，要急也是皇帝和玉美人，和我什麼關係。

“不是表姐，是……是賀蘭表姐！”可憐嘉言終於發現了自己表述上的漏洞，趕緊補救。

“賀蘭——”嘉語怔住，手不由自主扶到了杌子上，口舌也慢下來，“袖……表姐怎麼來了？”

嘉言繪聲繪色給她聽，今兒如何隨父親出門狩獵，旌旗獵獵，千騎平崗，那叫一雞飛狗跳，豕突狼奔，馬蹄聲，響箭聲，呼喝聲，正熱鬧非凡，忽地山林中飛出一騎來——“阿姐你猜是誰？”

嘉語苦笑：“袖表姐？”

嘉言嗤之以鼻：“再猜！”

嘉語：……

嘉言見她不搭話，也知道她與賀蘭袖的心結，也不多賣關子，直接交代出謎底：“是咸陽王叔。”

嘉語：……

咸陽王！

嘉語是真服了：賀蘭袖這麼個一個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閨閣娘子，被她父親發配到不知道什麼鬼地方，了無音訊好幾個月，呼啦啦再出來，就是這麼震驚的訊息。這兩個人怎麼搭上的？

或者是，幾時搭上的？是得益於從前，還是——

嘉語思忖了片刻，才發現嘉言沒有往下，一時抬頭問：“咸陽王叔來做什麼？”

嘉言面上一紅，眼睛又開始四下裡亂瞟。

嘉語隨便指了件事把人都支出去，方才道：“這大庭廣眾之下，想必看到的人不少，有什麼不好的。”

“就是不好嘛，”嘉言忸怩道，“他、咸陽王叔他……賀蘭表姐是被他抱進來的……”

嘉語：……

她錯過了什麼？

這不足三個月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然而只片刻，湧進來的種種想法譬如周樂最後還是下不了手，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心裡把她歸類為心如蛇蠍；蕭阮終於可以放心，經此一遭，賀蘭袖再怎麼折騰也賴不到他了；彭城長公主……該是最高心一個吧。

至於咸陽王，這個在金陵呆了十年的宗室，是如何遇見賀蘭袖，又如何一拍即合？是一見鍾情兩廂情願，還是互相利用？是賀蘭袖花言巧語哄得他為她效力，還是……她不想嫁給蕭阮了嗎？

不，不對，和日後的蕭阮相比，區區咸陽王算什麼，便一時的位高權重，也只是一時，就算是賀蘭袖想要救命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