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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夕陽也快褪掉最後一絲熾熱, 月亮漸漸光了起來,照在少女面上, 烏黑的長髮粗粗挽起, 未成髻, 幾綹散的髮絲伏在光潔的額上,或者頎長的頸邊,或者淘氣地掉進了領口。
也未描眉,也未點唇, 一派的真, 一派的明眸皓齒。夜幕就是她的華裳,月色就是她的華彩,整個的,光水色, 鳥鳴花香, 一時都退去, 兔遠遠的,變成無聲無色無味的背景。
那男子原是等得不耐煩,遠遠瞧見背影,已經是鬼使神差,待她回頭, 只一眼, 整個兒的心都盪到了半空, 盪來盪去, 沒個安生處。
這娘子……莫不是夜行的狐狸?
嘉語不回頭, 只再叫一聲:“我們走!”這一次,卻是連“六娘”兩個字,也都省了。
那男子聽得這兩個娘子要走,忙促馬跟上,道:“敢問兩位娘子姓氏,我好登門賠罪。”
又一個要登門賠罪的,還追著喊著要賠罪,嘉言毫無戒心地問:“你又是哪個?”
“我……我行十九。”
話到這個地步,已經不能再一走了之,嘉語深吸了口氣,道:“原來是十九兄。”
嘉言:……
元禕修:……
嘉言是徹底懵掉了:她都不認識的十九兄,阿姐怎麼認識的?
元禕修懵得更徹底:這個容色明豔的娘子,是他堂妹?
王政卻想:鎮東將軍不過了句行十九,這個娘子就能猜到他的身份……何其慧黠!
嘉語不等這一圈人從懵逼中醒過來,緊接著就道:“十九兄和王郎君是無心之失,但是我如今受了傷,不得不先行一步,兩位見諒。”
話至於此,又喝一聲:“走!”
雙腿一夾,催馬要走,嘉言只遲了半步,已經被元禕修攔住。
元禕修殷勤道:“不知是哪位王叔家的妹妹——都是愚兄不是,也是巧,愚兄剛好知道這附近有個莊子,是從前先帝常駐,大夫、醫藥,都是全的,如今色已晚,兩位妹妹不如隨我去罷。”
嘉語是想出聲反對,嘉言已經拍手叫道:“那最好不過!”
嘉語掙扎道:“怎麼好勞煩十九兄。”
元禕修笑道:“且不妹妹這傷是因我而起,便不是,你我兄妹,何須客氣——莫不是妹妹還怪我?”
嘉語:……
她還能什麼呢。
山路顛簸,不宜行車,也沒有帶車。嘉語並不認為她肩上的傷有必要坐車,但是這會兒倒真希望自己帶了車,至少能把嘉言塞進去,免得聽元禕修一路喋喋不休。
也不管男女大防,也不管山路狹窄,跑前跑後與她們姐妹並騎,一時道:“幾年不見,六妹妹出落得越發好了。”
嘉言還沒反應,嘉語先就橫了他一眼。
趕緊改口道:“頭次見三娘,手頭也沒什麼可做見面禮的……”
嘉語不等他完,沒油沒鹽應了一句:“不勞,謝了。”
元禕修:……
他算是看出來了,華陽對他有意見。
想想也正常,他和皇帝親緣近,和始平王卻遠,幾輩子沒見過的親戚,能有什麼感情,頭一回見就被害得受傷……他瞟一眼嘉語左肩,起初聽到動靜,幾乎以為死了人,沒敢出面,要不是阿王自告奮勇,他早一走了之了。
萬幸沒有死人……
連傷都沒多重,甩他這一臉算怎麼回事,他也不是有意的,元禕修這心裡漸漸不忿起來——真的,要不是窺到六孃的背影,請他他都不來!六娘……有好幾年沒見了吧,上次見到……是哪個叔伯的喪禮來著?
再偷看一眼,沒有笑,側面只能看到瑩白的面頰鼓鼓的,一點豐潤的紅,濃墨重彩的眉目,睫毛豐盛得像什麼動物的皮毛,心裡又熱乎起來,湊趣問:“兩位妹妹今兒可有什麼收穫?”
問的兩位,眼睛只管往嘉言身上蹭。
嘉言要開口答話,又捱了嘉語一記白眼。嘉言雖然不知道緣故,也看得出阿姐不喜歡十九兄。阿姐這怪脾氣,成日裡這個不喜那個可厭的,嘉言心裡吐槽,要不是看在她受贍份上,她才不理她呢。
——又疑惑:阿姐到底幾時見過十九兄?
到底沒有作聲。
只聽見她阿姐道:“收穫甚微。”
四個字就把話頭給截了。
元禕修心裡那個萬馬奔騰,忽瞧見前方宅院,他不比嘉語、嘉言出門少,西山他是常來,略一思索,就有磷,道:“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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