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梅枇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04章 萍水相逢,北朝紀事,綠梅枇杷,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兄還沒如今豔色,當時相見,他的是:“從前聽玫瑰,見了妹妹,方知世上真櫻”
如今卻只中規中矩道了好,寒暄幾句冬夏短長,不過一時三刻,婢子秋鈴來通報:“始平王世子妃和華陽公主來了。”
以謝云然和嘉語的身份,是要出門相迎。鄭笑薇似笑非笑看了她三哥一眼,提起裙子去了。
鄭笑薇出了門,鄭忱的笑容就收了起來。他皮囊生得太好,又一貫的喜怒形於色,言笑時候固然顏色鮮妍,風流婉轉,這時候不言不語也不笑了,卻是春愁秋恨一時都堆上來,積在眉梢眼角。
把個春琴看得呆住。
半晌方才想起來提醒:“既是兩位娘子來了,少不得要請郎君暫避。”
鄭忱淡淡地道:“都是故人,何必喬張做致。”
春琴:……
到謝云然與嘉語聯袂進來,鄭笑薇找了個藉口避讓出去。
謝云然看了看嘉語,她是不便走的。只走開幾步,踱到窗前,窗外綠意蔥鬱,窗下卻擺了張古琴。不由想道:鄭笑薇也算是心思玲瓏了。瞧著古琴樣式古樸,隨手試幾個音,音色沉厚,興致也上來了。
琴聲不算高也不算低,潺潺,如雨。也像是住在溪邊。
正宜私語。
嘉語給鄭忱斟了杯酒,卻果然是櫻桃酒,酒色嫣紅,又清透明亮,襯著羊脂白玉杯,煞是好看。
鄭忱竟也受了,不待嘉語開口,自己先飲一杯。
嘉語心裡略略詫異,略斟酌了下用詞,道:“聽侍中大喜了——”
“什麼喜,”鄭忱皺眉道,“公主與我話,就不必繞彎子了。”
嘉語一想也對,自鄭忱上位之後,雖然與她見面次數極少,卻從來都直來直去——想是不把她當外饒意思。便道:“我今兒借了鄭娘子的名義來見鄭侍中,是想問鄭侍中為何要求娶我二姐。”
鄭忱的眉毛揚了上去,他絲毫都不想掩飾他的驚訝:“不是公主的意思嗎?”
嘉語:……
什麼叫她的意思!她手有這麼長?她又不是三姑六婆,她自個兒還沒出閣呢,哪裡就有臉去管別饒終身了。何況婚姻何等大事,就是她嫡親的哥哥,她也不過建議一二,哪裡就敢“意思”了?
當時臉色一沉:“侍中這話什麼意思?”
鄭忱一怔,自己斟了杯酒壓驚,甜酒入腹,沁涼:“當真不是公主的意思?”
嘉語冷冷道:“三娘並不敢左右侍中婚姻。”心裡卻想道:總不成如果我真有這個意思,你還能真娶了?
鄭忱的臉色到這時候方才沉下來,早先胡亂飛舞的眉目都歸了正位。良久,苦笑道:“看來……是我大意了。”
再飲一口酒,方才低聲道:“……前兒令兄娶親,諸位公子在府上養傷,我奉太后的意旨來府上探望過幾次,幾次偶遇令堂姐……”他原不是背後嚼舌根的人,到這裡,竟只能嘆了一聲,“令堂姐手段撩。”
嘉語目瞪口呆:嘉穎?他的是嘉穎?
要賀蘭袖也就罷了,嘉穎來洛陽才多久,如何就知道她與鄭忱——難不成就是上回來赴鄭家宴席,她與鄭忱見的那一面?如何就猜到了她與鄭忱之間的瓜葛,竟密密織出這樣一篇事來?
鄭忱瞅著嘉語這神色,也知道是自個兒會錯了意。
他先前只當是嘉語的意思,雖然心裡多有不喜,也打算認了——到底姑姑去了,他如今侍奉宮裡,不過想著復仇,華陽於他有恩,縱是心大了些,手長了些,也不是不能忍。如今看來,華陽並不至於如此。
這個念頭讓他心裡鬆快不少,再飲酒時,也不像之前苦澀難當,甚至還有心思笑了一笑:“阿薇的櫻桃釀酒果然稱得上一個“仙”字。”
嘉語的臉色卻是難看,她也不知道是該為鄭忱對她言聽計從而高興,還是對他竟會上這種當而氣惱——她有這麼齷齪?好吧把他鄭忱送到太后面前是不上多麼高尚,但那也是在他自己首肯。
又或者該對嘉穎刮目相看?
她鄭重道:“侍中與我相識,時候雖然不長,也一年有餘,請侍中記著,我當初懇請侍中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我父兄的安危——之後也再沒有別的,如有人借我名義,命侍中行事,無論明示暗示,都不可信。”
鄭忱應諾道:“是我人之心——我自罰三杯,公主莫要氣惱了。”
“那如今……婚約怎麼辦?”嘉語問。既然是鄭忱會錯了意,就不是太后的鍋了,以鄭忱的本事……好吧她也想不通他怎麼服的太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