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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與她沒什麼相干。但是禮法上,彭城長公主畢竟是蕭阮的嫡母,哪怕是嫡母之一呢。
這句“貴府和蕭家有親”,往了可以侷限於始平王與宋王,但是往大了,質疑的可是元家和蕭家的關係,直指彭城長公主和蕭永年,那可就大大得罪了彭城——誰不知道,這嫡妻原配,是彭城的心病呢。
果然,彭城長公主怫然不悅:“三娘久在平城,是遠道而來,阿阮做哥哥的,就算多照顧她一點,難道不應該?”
王妃適時添上一句:“蕭郎是個好孩子,長公主教導得當,我家王爺也讚不絕口的。”
穿鳳尾裙的婦人也沒料到始平王妃會幫著嘉語。她從風言風語中得到的訊息,以為嘉語爹不親孃不愛,大可以拿捏簾笑話,卻不想是個硬柿子。一時大為懊悔,訕訕了些場面話,岔開了話。
人漸漸來得多了。
王妃領著嘉語、嘉言、賀蘭袖和元明月,與眾貴婦人一起退出了朝華殿,被女官領著,依官職、爵位站位。這一下,自然離太后遠多了。嘉語這才有餘暇悄聲問嘉言:“那位穿鳳尾裙的夫人是什麼人?”
嘉言沒好氣白她一眼:“是於夫人。於家不通文事,通府上下連個知禮的都沒有,盡胡話。”
賀蘭袖笑道:“三娘今兒好利的口齒。”
元明月牽著賀蘭的衣角,眼睛睜得大大的,看住嘉語。嘉語搖頭道:“我也是被逼……”
一時間禮樂響起,姐妹幾個都收了聲。
鐘鼓之聲儼然,依禮跪,拜,叩,起。像牽線的偶人,無非照著規矩來,按部就班,不必有憂喜——然而人生不是這樣的。
忽賀蘭推她:“三娘、三娘你瞧那邊!”
嘉語目不斜視——不是她定力好,她雖然不記得,也猜得到,她當初定然是順著表姐的目光看了過去的。但是後來滄海桑田,什麼繁華都見過,什麼苦頭都吃過,就不再容易生出多餘的好奇心——好奇心會害死人。
嘉語道:“這是宮裡,不好東張西望的,表姐忘了嚴嬤嬤的話嗎?”
賀蘭袖不意竟被嘉語教訓了,心裡越發驚奇,前番後事一過心,不由想道:怎麼三娘竟像是、像是換過一個人似的,莫非她也……那她豈不是知道了……知道了後來的事?
這一驚非同可,便是以賀蘭袖的定力,竟也面色煞白:她原以為只有她一個讓獨厚,能事事洞察先機,如果嘉語也知道,如果……那會多出幾多變數?賀蘭袖試想自己與嘉語易地而處,是絕對容不下自己的!
賀蘭袖忍不住按手在膝上,撫平裙角。她對自己:總要先試試她才知道……她是不是也……死過一次。
到演禮完畢,就是分賜壽宴。各人按著身份入席,按著身份向太后賀壽。
這會兒嘉語、嘉言、賀蘭袖、元明月已經和王妃分開。始平王妃是有品級的命婦,這些姑娘被另分一席。
以屏風相隔,屏那邊是男子席面。嘉語記得當時有風言,太后想借著這次壽宴,察看各家姑娘,準備為皇帝選妃。如今看來,倒有幾分真。不過那和她沒關係:她們這一行人,除了賀蘭,其餘都是宗室女。
想到這裡,嘉語眼皮一跳:從前是不是就因為這個緣故,賀蘭才一定要在壽宴上出風頭?視線不由自主往賀蘭飄,賀蘭也正看她。
兩下里目光一撞,各自心懷鬼胎,又不便移開。
嘉語低聲道:“表姐,這壽宴,可真真無趣得很。”
這聲氣,又與往常一般無二。
賀蘭袖心中仍有疑惑,微笑道:“……是因為沒見到宋王殿下嗎?”
從前她也常常這樣打趣,那時候她又是羞惱,又是喜歡。如今聽來只剩了刺心:“表姐要和那於夫人一樣的話嗎?”
賀蘭袖微微一笑:“怎麼會一樣。於夫人是不懷好意,我卻是為你好。”
嘉語嘆了口氣,道:“表姐要是為我好,就不要再這樣的話啦……叫人聽了去,可不就是笑話嗎?”
賀蘭袖笑道:“那咱們就不叫別人聽了去,就咱們自個兒?”
這些話,原是她們親近時候常的。
到後來……後來……嘉語微怔地看著賀蘭袖秀美的面容,細長的丹鳳眼,眼波流轉。紅唇如薔薇。當初,恨到極處,她也曾恨不能抓破這張臉,戳瞎她的眼睛,縫上她的嘴,徹底地……毀掉她。
她不知道,那些恨意裡,到底是因為蕭阮更多,還是因為她是賀蘭袖更多。
幸而這一世,她與他的糾纏,她不必再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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