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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洛陽之前,就聽洛陽風氣,高門女子多有才,可惜一直沒有機會目睹。今兒是適逢太后壽辰,各家娘子濟濟一堂,要是能夠各展所長,為太后壽,該是怎樣的盛況。”
她得熱鬧,太后的眼睛也開始放光:“你是——”
“臣女想請眾家姐妹合奏一曲,百鳥朝鳳。”嘉語揭開謎底。
百鳥朝鳳在燕國,上至公卿,下至販夫走卒,都耳熟能詳,大俗大雅,襯著太后身份,卻是難得的好意象。
一時堂上堂下譁然。
有互使眼色,交頭接耳,有憂心忡忡,就有人眉飛色舞,有人迫不及待,也有人冷嘲熱諷,唯有賀蘭在這熱鬧中如墮冰窟:她果然……也死過一次了!
——如果不是死過一次,不會這樣冷靜;如果不是死過一次,她決然算不到這樣的意外。這時候她原本該像上次一樣,驚恐得發不出聲,等著她解圍。就算是經歷過進宮,見過太后,也不會有這樣的急智。
三娘原本就不是個有急智的。
所以,就只有一個解釋:她也死過一次,也和她一樣,得到了重生的機會。這個真相像套在她脖子上的繩索,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收緊了,要了她的命!
不,不會的!
別她這會兒還未必知道她也是死而復生,就算知道了,也不過是讓她再輸一次罷了……不過是讓她死得明白一點罷了。賀蘭微垂了眼簾,對自己的驚慌失措生出隱隱的羞愧:三娘都不怕重來一次,她怕什麼。
“這個始平王府的三娘子,沒你的那麼蠢嘛。”話的是個穿碧紗袍的少年,不過十五六歲,眉目俊俏得單薄。
“能有多聰明。”有人冷笑。
“光笛子,這支笛子也不知道誰給設的套,要是否認,無論是否認是自己的,還是否認是她帶進來的,這蠢貨的名聲,可就到下輩子都洗不掉了——身邊人都管不住,貼身東西都看不好,嘖嘖。當然咯,咱們元家的女兒嘛,實在嫁不出去了,不是還迎…”少年對著一個錦袍少年擠眉弄眼,“穆侯爺嘛。”
穆家世代尚公主,這少年的祖父、父親、叔伯,都分別娶了公主,所以碧紗袍少年這樣擠兌他。
穆釗手一抖,碧紗袍少年額頭上已經捱了一下,周邊人轟然笑:“阿穆快撕了十六郎這張臭嘴!”
“那是不要我了?”少年才不怕這等威脅,笑嘻嘻摸了摸額頭,又叉腰,裝模作樣長吁短嘆,“不就不,這個始平王府的三娘子,是不是個蠢貨,和我有什麼干係,倒是有的人啊……有的人啊……誰知道她隨身帶著那支笛子,為的誰呢、為的是誰呢?”
少年幾乎是唱了出來。
之前冷笑那人,不由得眉目生怒。只是他顏色好,就算是怒,也像是薄嗔:“何必這些無稽的話,你不是,那笛子是別人給下的套嗎?”
“當然是套啦,宋王沒看出來麼,笛子是掉出來的,不是拿出來的呀,宋王幾時見過這樣的拋磚引玉?又沒法否認,太后問是不是擅長吹笛,她要是一口應承,出了這個風頭啊,那邊那些女人,非把她生吞了不可……你當這姑娘在洛陽根基有多深!”少年道,“誰不想在太后面前露臉?誰要敢獨佔了這個風頭,那是真真的,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蕭阮聞言,不得不承認這個愛胡鬧的少年的有幾分道理,卻問:“那要是她不擅吹笛呢?”
“那更是個笑話啦,不擅吹笛,還吹笛為太后祝壽,她這是找死呢,還是找死呢。”少年斜斜拋了個眼風給蕭阮,“到這兒,我的宋王殿下,你倒是猜一猜,她到底擅呢還是不擅?”
蕭阮低頭喝一口酒,不與這少年胡鬧。
少年繼續往下:“三娘子這一招呢,和咱們做強盜是一樣一樣的,見者有份,利益均沾,就招不了恨了。要真有絕活出眾的,回頭還得謝她……”
“十六郎什麼時候又做過強盜了?”穆釗嗤笑。
少年臉皮卻厚:“誰知道呢,道無常啊。”
“還是蠢。”蕭阮忽道。
元十六郎揚一揚眉:“這話怎麼?”
蕭阮尚未開口,屏風那頭,已經有人質疑:“娘子們固然技藝出眾,但是未曾排演過,如何聽得?”
這種問題,嘉語自然是盤算過的,當時應道:“山林中百鳥和鳴,難道是排演過的?”
“可是……”
嘉語道:“只要稍作排程,分了個先後,自然就有百鳥朝鳳的氣象了。”
太后也撫掌道:“貴在自然。”
又問:“誰來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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