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梅枇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52章 酒入愁腸,北朝紀事,綠梅枇杷,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卻是嘉語先開了口, 那像是深思許久之後的疑問:“夫人的宋王, 莫非……是蕭家表哥?”
“蕭家表哥”四個字,極有講究。如果“宋王”強調的是蕭阮作為“外謀的身份, 那麼“表哥”的就是親戚了。
雖然男女授受不親,但是自家親戚,哪能真從到大不走動、不見上幾面?
就算是親熱些, 也大可以推到親戚情分上去。
始平王妃與嘉言也就罷了,這些日子已經見識了嘉語的口鋒,雖然不快, 卻還能每每切中利害。
賀蘭卻大吃了一驚:三娘什麼時候這樣能會道了?
——她自然不知道, 嘉語在車中, 因見她儼然在座, 想起從前,就備下了這樣一套辭,用來推脫她從前對蕭阮的痴纏。
她不認, 蕭阮自然更不會認, 時間久了,大夥兒有了新的談資,自然就不會再提起這茬, 嘉語這樣盤算。
穿鳳尾裙的夫人也是怔了怔,奇道:“原來貴府和蕭家還聯絡有親?”
嘉語被氣笑了:“夫人糊塗了!”
論血統,蕭阮父親姓蕭, 母親姓王, 確實與她沒什麼相干。但是禮法上, 彭城長公主畢竟是蕭阮的嫡母,哪怕是嫡母之一呢。
這句“貴府和蕭家有親”,往了可以侷限於始平王與宋王,但是往大了,質疑的可是元家和蕭家的關係,直指彭城長公主和蕭永年,那可就大大得罪了彭城——誰不知道,這嫡妻原配,是彭城的心病呢。
果然,彭城長公主怫然不悅:“三娘久在平城,是遠道而來,阿阮做哥哥的,就算多照顧她一點,難道不應該?”
王妃適時添上一句:“蕭郎是個好孩子,長公主教導得當,我家王爺也讚不絕口的。”
穿鳳尾裙的婦人也沒料到始平王妃會幫著嘉語。她從風言風語中得到的訊息,以為嘉語爹不親孃不愛,大可以拿捏簾笑話,卻不想是個硬柿子。一時大為懊悔,訕訕了些場面話,岔開了話。
人漸漸來得多了。
王妃領著嘉語、嘉言、賀蘭袖和元明月,與眾貴婦人一起退出了朝華殿,被女官領著,依官職、爵位站位。這一下,自然離太后遠多了。嘉語這才有餘暇悄聲問嘉言:“那位穿鳳尾裙的夫人是什麼人?”
嘉言沒好氣白她一眼:“是於夫人。於家不通文事,通府上下連個知禮的都沒有,盡胡話。”
賀蘭袖笑道:“三娘今兒好利的口齒。”
元明月牽著賀蘭的衣角,眼睛睜得大大的,看住嘉語。嘉語搖頭道:“我也是被逼……”
一時間禮樂響起,姐妹幾個都收了聲。
鐘鼓之聲儼然,依禮跪,拜,叩,起。像牽線的偶人,無非照著規矩來,按部就班,不必有憂喜——然而人生不是這樣的。
忽賀蘭推她:“三娘、三娘你瞧那邊!”
嘉語目不斜視——不是她定力好,她雖然不記得,也猜得到,她當初定然是順著表姐的目光看了過去的。但是後來滄海桑田,什麼繁華都見過,什麼苦頭都吃過,就不再容易生出多餘的好奇心——好奇心會害死人。
嘉語道:“這是宮裡,不好東張西望的,表姐忘了嚴嬤嬤的話嗎?”
賀蘭袖不意竟被嘉語教訓了,心裡越發驚奇,前番後事一過心,不由想道:怎麼三娘竟像是、像是換過一個人似的,莫非她也……那她豈不是知道了……知道了後來的事?
這一驚非同可,便是以賀蘭袖的定力,竟也面色煞白:她原以為只有她一個讓獨厚,能事事洞察先機,如果嘉語也知道,如果……那會多出幾多變數?賀蘭袖試想自己與嘉語易地而處,是絕對容不下自己的!
賀蘭袖忍不住按手在膝上,撫平裙角。她對自己:總要先試試她才知道……她是不是也……死過一次。
到演禮完畢,就是分賜壽宴。各人按著身份入席,按著身份向太后賀壽。
這會兒嘉語、嘉言、賀蘭袖、元明月已經和王妃分開。始平王妃是有品級的命婦,這些姑娘被另分一席。
以屏風相隔,屏那邊是男子席面。嘉語記得當時有風言,太后想借著這次壽宴,察看各家姑娘,準備為皇帝選妃。如今看來,倒有幾分真。不過那和她沒關係:她們這一行人,除了賀蘭,其餘都是宗室女。
想到這裡,嘉語眼皮一跳:從前是不是就因為這個緣故,賀蘭才一定要在壽宴上出風頭?視線不由自主往賀蘭飄,賀蘭也正看她。
兩下里目光一撞,各自心懷鬼胎,又不便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