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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版在晉江。防盜30%。資料補充和小劇場在作話裡
侍婢南燭跟她多年, 最知道她的心思,當時就笑道:“也就只有姑娘,這麼多年了, 還惦記她。”
只有她惦記她……賀蘭袖微微一笑,忽又說道:“天下亂起,三百年了……”
從漢末黃巾之亂算起,三國歸晉,而後金甌有缺, 足足三百四十年。就如今這個南北對峙的局面,也兩百年了。人心思安,人主思功。蕭阮想要提兵北上, 不是一朝一夕, 他想要機會,她給他機會。
賀蘭袖伸出手指,憑空慢慢畫出一個人的輪廓,眉不是太長,卻濃;眼睛不是太大, 卻清;一點朱唇,頎秀的頸。看人的時候總帶了三分天真, 三分戒備,像貓兒, 圓溜溜的眼睛——不知道北邊那個權臣是不是喜歡她這一點。
她以為她早就死了, 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奇遇, 在她父兄死後, 在她被拋棄在洛陽之後。
周樂,賀蘭袖蹙眉。她不記得這個人,也沒有見過他,只聽說是個軍漢,在洛陽城破之後領軍進京,扶立天子,天子就是個傀儡。到如今,也有十年了。
都說他獨寵華陽公主。
賀蘭袖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偷偷兒看蕭阮的臉色,蕭阮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就好像這個訊息裡提到的人不是他的髮妻。她不知道華陽在他心裡是怎樣一個位置,她從前以為是沒有的。
也許是真的沒有。
蘇卿染說:“既然燕朝答應送還我國皇后,我願意為陛下前去迎她。”
那時候他該知道元嘉語是必死無疑的吧?
她過不了江。
她註定要死在長江以北,燕朝的土地上,那是她最後的價值——她的死,即便不能讓燕朝君臣反目,至少能讓他們心生芥蒂;亦能讓吳國上下譁然:誠然華陽是他燕朝的公主,但也是他吳國的皇后!
一個出兵的藉口。
她等著這個結果。
她等著蘇卿染歸來,即便全天下人都相信燕人殺了華陽,蕭阮也該知道不是。蘇卿染的手染了血,皇后這個位置,合該落在她賀蘭袖手裡。
聲音會驚動人,其實過分的寂靜也會。
這樣繁盛到極致的煙花,彷彿能開到天荒地老去,而最後一朵終於在期待中凋零,夜色裡零星的星子慢慢浮起,在每個人眼花繚亂的瞳仁裡。
皇帝從荷橋上下來:“兒臣見過母后。”沒有一絲兒顫音,沒有一絲兒不妥。這句話打破了煙花的結界,山呼海嘯的萬歲聲隨即響起,畫舫內外伏倒一片。這樣近的距離,嘉語能夠看清楚他臉上的笑容,就和平常一樣,青澀,乾淨。但是瞬間讓她生出毛骨悚然的猙獰感——如果他知道小玉兒已經死了。
如果他知道小玉兒已經被太后打死了——其實不必如果,以他的心機和手腕,他沒有可能不知道。但是他還能全心全意地等著最後一朵蓮花開完,他還能笑得這樣平靜,這樣溫柔,一如既往……如果他這時候暴跳、怒罵、拂袖而去,也許嘉語心裡,還不至於這樣恐懼。
嘉語一把抓住嘉言的手,嘉言痛得叫了起來:“阿姐!”
“阿言!”嘉語像是全然沒有聽到她呼痛,“我要回家!”
“什麼?”嘉言一臉“阿姐你瘋了”的表情,“如今我和母親都在宮裡,父親和哥哥也不在,家裡沒別人了,你回去做什麼!”猛地記起還有宮姨娘,嘉言猶豫了一下,沒有說出口。
“你先別問,”嘉語急切地說,“我只問你,如果我要回家,你有沒有法子?”
“什、什麼時候?”嘉言也看出她眉目裡的焦灼,不像是在玩笑。
“就眼下。”
“那不可能!”嘉言說,“你也不看看眼下什麼時候了!你要回家,總得有個理由吧?總得和姨母說一聲吧,就算你有理由,你瞧著姨母眼下這樣子,有咱們說話的機會嗎?更何況你連理由都沒有!”
“就說我急病——”
“難道回家就好了?還是說外頭的大夫,能比御醫強?”嘉言道,“我就不說你回家沒人照顧了。”
嘉語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一時沮喪:“真沒辦法嗎?”
嘉言瞧她這樣子,忍不住問:“你到底為什麼要回家?你要回家做什麼——是因為落水的緣故嗎?”
“自然不是。”嘉語瞧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只覺得有一萬句話,卻半個字也出不了口。只嘆了口氣,“阿言我問你,太后杖斃了小玉兒,不怕陛下生氣麼?”
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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