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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嘉言,定然已經喊起“叔父”,嘉語才見過蕭阮,腦子實在不靈光,愣了好半晌,方才呆頭呆腦道:“二十五娘不住這兒,二十五娘住清秋閣——我帶王爺去吧。”
清河王再遲疑了片刻:“你是——”
嘉語這才想起來自我介紹:“家父始平王。”
“三娘該呼我清河王叔。”清河王卻是記性極好,一聽是始平王的女兒,就叫出了嘉語的排校
“清河王叔。”嘉語從善如流。
往南走了兩刻鐘就到清秋閣,明月聽嘉語來了,一路雀躍:“三姐姐好久不見!”
猛地瞧見清河王,剎住腳步,恭恭敬敬屈膝行禮道:“二十五娘見過王叔。”
嘉語不打攪他們叔侄敘話,略坐一坐,就回了玉瓊苑。貴女們還在戲耍,看到嘉語,姚佳怡就叫起來:“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會是被趕出來的吧——什麼皇帝哥哥允你上文津閣,誰知道是不是吹的。”
她提到文津閣,嘉語心裡又是翻騰起來,也不與她計較,急步回了房——要這時候才忽地想起,皇帝允她進文津閣,並非避開姚佳怡,而是……蕭阮常去文津閣麼?
嘉語覺得一口氣噎在喉中:大約在皇帝眼裡,在所有其他人眼裡,能見到蕭阮,對她,都是一種恩賜吧。
要到什麼時候,他們才會忘掉這件事呢?嘉語茫然地想。要到什麼時候,見到蕭阮,才能夠從容,如同見到路人呢——如果不能,就還是不要再相見了吧。嘉語拉過被子,蒙上頭,她難過得幾乎無法原諒自己。
——大約人性是這樣,最戀慕的是自己,最憎惡的是自己,最無法原諒的是自己,但是一次一次縱容的,還是自己,就算能重生一次,也還是人,是人,就須得絕大的毅力,方才能夠擺脫人性固有的弱點。
也許做鬼還輕鬆一點,嘉語忍不住了一句符合她眼下這個年齡的姑娘該的話。
自那日撞到清河王,嘉語也覺得明月年紀一個人在宮裡未免可憐,又去探望過幾次。
近半月的調養,明月好看了許多,眉目也漸漸顯山露水。她這時候年歲尚,日後應該也是個美人。她很親近嘉語,嘉語也不知道緣故,明明賀蘭袖對她看姑更多一點。
嘉語詢問明月起居,功課,明月給她看她的習作,字寫得並不太好,但是顯而易見進步,嘉語不由對這個姑娘刮目相看:也許是吃過苦,心志比尋常孩子堅毅得多。嘉語很慚愧地想起自個兒晃盪過去的歲月。
明月:“……清河王叔那,其實不是來探望我。”
“什麼?”
明月笑容裡有狡黠的光:“清河王叔這等大忙人,怎麼會有空來看我。”
嘉語微微皺起眉頭:清河王是攝政王,她其實是聽過的,只是年代久遠,一時沒反應過來。明月他是大忙人,這話不假。替幼主掌管朝政,怎麼不忙?如果他肯庇護明月兄妹,他們早不是這個處境了。
嘉語記得當時清河王被她撞到,像是有瞬間的慌亂。只是那時候她自個兒更慌亂,也就沒有細究。
論理,攝政王進宮,不算稀奇,但是那個時辰,獨自一人……嘉語心裡猛地一跳。不由自主回頭往太后居住的德陽殿裡看了一眼。如她果真是個十三歲的姑娘,自然不會想到這一層,但是她不是。
姚太后如今,也尚未到而立之年。
清河王當然是個美男子。
從清秋閣出來,嘉語心中諸多疑慮,也不知道該與誰——與誰都不合適。
連翹機靈,到底身份太低;和賀蘭話又須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且賀蘭給出一個主意,哪怕十成十看起來是為她,只怕其實九成九是為了自己。嘉言對於宗室,倒是比她知道得多,但是嘉言的性子……
忽有人拊掌笑道:“三娘也在這裡?”
是皇帝。
嘉語屈膝行禮,被叫了平身起來,才品出那個“也”字來得蹊蹺,抬頭一瞧,皇帝身邊那個穿淺青色長裳、眉目如畫的少年,不是蕭阮卻是哪個。嘉語只看了一眼,就垂頭去:有皇帝在,她總不可能拔腳就走。
他在也不奇怪。彭城長公主一早就謀劃了讓他做皇帝的伴讀,後來發現他學識淵博,索性就讓他教皇帝禮儀——整個大燕,也沒有人能像他那樣,把禮之一字實踐得賞心悅目。
皇帝笑吟吟問:“三娘這是打哪裡來?”
嘉語道:“我方才去看望二十五娘。”
皇帝笑了:“二十五娘這下倒是成了香餑餑,你看了我看,我看了他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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