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王妃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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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始平王妃相召，一眾貴女自然知趣，紛紛起身告辭，一時人都走得盡了。

嘉言這才埋怨嘉語：“好端端你又惹她做什麼！”

嘉語唔了一聲，意識到嘉言的是玉兒：“你知道玉兒？”

“你進宮才幾啊，你都能知道，我怎麼就不知道了，”嘉言道，“皇帝哥哥要瞞的是表姐，瞞我做什麼！”

嘉語心裡一沉，嘉言能知道，王妃能不知道？王妃能知道，太后能不知道？但是這些人，誰都沒有出手對付玉兒。

嘉言看出她的心思，直接戳穿道：“母親了，留給表姐處置呢。”

留給姚佳怡處置，自然是給姚佳怡殺一儆百。可惜……像是所有人，都低估了玉兒，也都低估了玉兒在皇帝心中的位置。

嘉語悶悶跟著嘉言去德陽殿。雖然嘉言沒，嘉語也猜得到，王妃不滿她夜闖式乾殿。喚她過去，大約是要訓斥。那倒沒什麼。嘉語心裡一動，問：“式乾殿的事，你從哪裡聽的？”

嘉言道：“我還要從哪裡聽！如今宮裡傳遍了，皇帝哥哥發好大的火，要整頓式乾殿呢。”

皇帝整頓式乾殿，可不是因為她夜闖的緣故。嘉語也懶得和嘉言解釋。嘉言又道：“你少去惹她罷。還有表姐。我也知道你和表姐不和，但至於事事都針對她嗎？別我沒提醒你，表姐是要做皇后的。”

“你也覺得，姚表姐會做皇后？”嘉語問。

嘉言從鼻子裡哼一聲：“難不成還有別人？”

嘉語道：“你也覺得，姚表姐適合做皇后？”

這話倒讓嘉言沉默了一會兒，大約是想到姚佳怡暴烈的性子。但是再暴烈，那也是打和她好的表姐。嘉言道：“阿姐你胡什麼，合適不合適，哪裡是我們能置喙的，萬事有太后呢。”

皇帝的婚事，自然是太后做主，可惜……嘉語道：“陛下怎麼對姚表姐，你也看到了……何必呢？”

嘉言斜看了嘉語一眼：“阿姐倒是會人！”

嘉語也知道嘉言的是蕭阮。她的沒有錯。她倒是想鐵骨錚錚發一回毒誓，比如“我元嘉語要再纏著蕭阮，就叫我挫骨揚灰不得好死”，不過仔細一想，她前兒還纏著蕭阮，猛然轉變態度，只怕更教人起疑。

嘉言一向瞧不上她阿姐。不過佛堂裡把紫萍的事兒開以後，嘴上不，心裡多少感激，所以也不過分刺激她。姐妹倆沉默著走完最後一段，就到諒陽殿，王妃和太后都在，王妃躺著，太后坐著。

嘉語進門，王妃就是一聲暴喝：“給我跪下！”

太后忙道：“盼娘你這是做什麼……仔細動了氣。都嚇著孩子了。三娘你莫聽你母親胡，到哀家這裡來，哀家來問你。”

嘉語瞧了王妃一眼，王妃立時就道：“太后有話要問你，還不快去！”

這是一個扮紅臉，一個唱白臉了。要平常，該是太后唱白臉，把好人讓給王妃做才對。之所以讓王妃來擔任這個角色，大約是因為事涉皇帝，怕真嚇到她——畢竟王妃動怒，只是家事，太后動怒就是國事了。

嘉語心領神會，走到太后面前。

太后一貫的和顏悅色，拉住她的手：“哀家聽你昨兒晚上去式乾殿，強行帶走了一個宮人，惹皇帝發了老大的火。他們不知道，哀家是知道的，你這孩子沒那麼衝動。必然事出有因。所以，你來告訴哀家，到底發生了什麼？”

嘉語跪下道：“回太后的話，玉兒沒有拿我的鐲子。”

“你！”始平王妃大怒，幾乎要坐起來，被嘉言死死按住，給她順心口：“母親讓阿姐把話完！”

太后讚許地看了嘉言一眼。

嘉語道：“昨晚玉兒得罪了姚表姐，有人要借姚表姐的名義生事，事發突然，我找不到別的藉口，只好出此下策。”

太后與王妃對望一眼，王妃問：“你怎麼知道有人要生事，還是以阿姚的名義？”

嘉語平平地道：“我沒有證據。”

“你的意思是，”太后皺了眉頭，“是你猜的？”

“是。”嘉語。

太后又看了王妃一眼，嘉語不等王妃問，自己就了出來：“大夥兒都知道那個時辰明瑟湖有匠人出沒，所以原本並不在那個時辰出來，可偏偏，畫舫才清理好，陛下剛好帶玉兒遊湖，就和姚表姐撞上了。”

“就因為這個？”

嘉語道：“三娘也自知可能是疑心太過，但是寶光寺之後，三娘只怕萬一。”

她提到寶光寺，在場三人不約而同都沉默了。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