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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語:“你怎麼在這裡?”
蕭阮:……
他該她遲鈍呢還是她遲鈍呢?
“永巷門都關了, 你怎麼還在這裡?”嘉語再問了一次。
難不成她上文津閣,還真是來找書?蕭阮揚了揚眉:“我還以為三娘子會問,昨兒晚上誰推你落的水。”
嘉語道:“難道不是你?”
“當然不——”話到一半,蕭阮急急剎住:元三會使詐了。這可真是個驚喜和驚嚇——只要他把話完,她接下來就會問,不是他,那會是誰,還能是誰?他要自證清白, 少不得和她打嘴皮官司,沒準就被她套了話去。
嘉語被他瞧破, 也不尷尬,她與他對手的時候多了, 這還是頭一次稍占上風。這時候眼珠一轉, 又笑道:“我耳目雖然不及殿下靈便,也聽了一個有趣的事兒,殿下要不要聽?”
她這樣話, 雖然眼睫還是壓得極低, 卻陡然就生出一種活色生香的狡黠, 蕭阮瞧得有趣, 也不肯立時接話,上當這種事,有一次就夠了。卻是走近半步, 笑道:“三娘子是打算一直都叫我殿下嗎?”
嘉語:……
這日子沒法過了!
都不用抬頭、不用抬頭嘉語也知道眼下是怎樣魅惑的形容, 那眉目, 原本就是她從前在心底筆下描摹過千遍萬遍,只能,上用它最好的東西打造了一個人,然後用邊角餘料製作了她。這樣一個人面前,實在很難不生出壓力,她幾乎是倉皇地懷念以前那個冷漠的蕭阮,那樣的蕭阮要好對付得多。
靜謐中持續的沉默,呼吸和心跳漸漸就響亮起來,嘉語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下去,只得歇了取笑的心思,整整面上表情,正色問:“陛下如今,人在哪裡?”
蕭阮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三娘子看起來,並不像是熱衷於權位的人。”——不熱衷於權位,何必知道這麼多?
這樣真,嘉語幾乎要笑出聲來:她父親是始平王,帶兵的宗室,她繼母是太后的親妹子,在這個位置上,難道她有別的選擇?嘉語道:“殿下看起來,也不像是能夠置身事外的人。”
她如是,他亦如是。
蕭阮再看了她一眼。她得不對,論理,他是必然會置身事外的人——北燕朝局的動盪,作為客居於茨南吳皇族,本該明哲保身。但是她偏“不像是”。當然他確實不是。但是以前的元三娘,何嘗知道這些。
或者何嘗會在意這些。她在意的,綺年玉貌,驚才絕藝,又或者是他身份上的尊貴,但是必然不會覺察他所處的荊棘叢生。
有時候他真想問她一句,她到底心儀他什麼。但或者永遠都不再有機會——那個真不知世事的元三娘,像是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遠,他伸手,連一片衣袂也都沾不到。這樣未嘗不好。十六郎總她是他最好的選擇,那或者是真的,但是在他心裡,他不情願。
大概這世上很少有人,樂意去算計和利用一個真心待自己的人。
只不過這世上的人,若不是真心,又哪裡這麼好利用?沒有心,就只剩下交易,他手上,又還有幾多籌碼,來進行交易?蕭阮無聲無息笑了一聲:各取所需才是他想要的,太純粹的感情,他要不起。
可笑明知要不起,卻還有忍不住想要靠近的時候——不然,順著皇帝的意思娶姚佳怡未嘗不可,為什麼又不呢?
為什麼不呢?那也許是,姚家沒有兵權罷。
但是忽然又懊悔起來,他今兒晚上真真不該來文津閣。是,她昨晚落水了,他沒來得及和她解釋;是,她昨晚與於烈正面交鋒了,今兒早上又關了永巷門,那又如何?她沒有驚慌失措,何須他多事開解?
不對,就算她驚慌失措,又和他什麼關係,難不成昨兒晚上信口一句提親,還真把她當他的女人了?始平王未必會同意……不不不,更準確的法是,始平王定然不會同意——那不真中他的下懷嗎?
他原本,就沒想過要和她有什麼。
偏偏一瞬間心裡亂得像團理不清的麻,千頭萬緒,到底脫口就了之前準備好的辭:“令尊與令兄如今都不在京中,就算有變故,京中也鞭長莫及,只要令尊安好,王妃與六娘子,必然穩如泰山。”
這是叫她不用擔心?嘉語眨了眨眼睛:“多承殿下吉言——只是如今,陛下冉底在哪裡?”
“陛下在太極殿。”蕭阮。
嘉語聞言,登時就放下心來。太極殿是世宗生前常居之處,也是當今皇帝即位的地方。皇帝人在太極殿,明沒有被挾持。只要皇帝沒有被挾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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